宇文思慌忙说:“大理司直言之有理。依我之见,若是两把宝剑找到了,并且鉴定后是真的,要么还给上边境作战的勇士,继续拿去杀敌保边疆。要么送回皇宫,由皇帝处理此事。第二组由韩东君领队,寒冷冰带路,人员有欧阳冠希、卓邵钧、郎亦秋、东方晓月四个人组成,首先去产妇死亡家属核实,随后带着其丈夫,前往牛郎山掘墓开棺验尸,看清楚死者年龄相貌。紧接着由孟梦竹带路,前往侗桥村孟梦竹家,调查其女仆是否真的是何湘凌?一旦有意外的情况出现,立即飞鸽传书告知我,在此守候的是我和左安铭,华璟珺三个人。你们现在马上去膳堂吃午饭,饭后立即启程,不得有误。”
会议结束后,大家急急忙忙地涌到膳堂去了。
5月15日,两组人员浩浩荡荡地奔赴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了。
两组人员出发后,平江州官署里只剩下宇文思、左安铭、华璟珺三个人了,依然坐在办公室里的孟尘缘和孟梦竹,像一对仇人似的对视着,何湘萍耷拉着脑袋坐到墙边去了,瞅着他们父女俩发呆。
宇文思大声说:“你们不想回家吃饭,就去膳堂吧!饭菜还有,不会饿着你们的。”
孟梦竹瞪着宇文思问:“你饭前没有说让我们回家,也没有叫我们去膳堂用餐,如今让我们去吃你们剩下来的饭菜,当我们是叫花子吗?饿死了也不会去吃的。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我心里还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呢,想听吗?”
宇文思轻描淡写地说:“随你高兴,想说就说,不想说也不勉强。请便!”
孟梦竹瞅着宇文思冷漠的表情,站起来就走。宇文思没有去挽留他,孟尘缘急忙去挡住了她,厉声道:“事情还没弄清楚别回去,做女儿的不相信爹的为人,与外人合伙诬陷爹,你该当何罪?”
孟梦竹盛气凌人道:“我又没犯法,何罪之有?倒是你可谓是恶贯满盈了,瞧你怎么去自圆其说,走着瞧吧!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转而盯着何湘萍说:“姨娘,我们该回家去了,让他待在这里自我反省好嘞。”
宇文思没有发话,孟梦竹拉着何湘萍出去了。不一会儿,韩东君带队的人马回来了,个个都是愁眉苦脸的。还增加了另一个陌生人。
韩东君郁郁不快地问:“宇刺史,产妇死亡家属的丈夫带来了,名叫竺小兵,今年只有十八岁,家庭贫寒,产妇寒笑娜,今年十六岁,难产大出血而亡故,但是婴儿活着,是个令郎,现在由他娘带着。左右邻舍也知道产妇大出血死亡了。竺小兵也承认与孟尘缘商议好,写好了协议书,双方各执一份,中间人寒冷冰也有一份,才将尸体埋葬在何湘凌的墓地里,没有收多少钱,仅仅拿了几文银子,买了祭奠用的物品,墓地归竺小兵所有,三方人都签字画押了,以后跟孟尘缘家无关。竺小兵不同意惊扰他妻子的亡魂,且有书面协议书作证,孟尘缘也在,我们是否不用掘墓开棺验尸了?”
宇文思看了一眼左安铭,继而盯着华璟珺问:“你们觉得有无开棺验尸的必要?”
左安铭急忙说:“既然人证物证都在,没必要掘墓开棺验尸了,还是抓紧去孟梦竹家一趟,看看何湘凌是否真的还活着。若是活着,此案也该了结啦,若是真的死了,再来掘墓开棺验尸也不晚。”
宇文思接茬道:“左安铭言之有理,你们直接去孟梦竹家,寻找何湘凌就是喽。”
韩东君点头说:“行,这就直奔侗桥村,让竺小兵回家好嘞。”
竺小兵连声道谢后,急急忙忙地回去了。
韩东君领着几个人,马不停蹄地出发了。孟梦竹得此消息,急忙放下饭碗,匆匆忙忙地回家去了。
韩东君经过多方打听,才得知一个月前,梦水清家多了一位能干的女仆,终日在家里带孩子,做家务,没特殊事情从不外出,要是非外出不可的,那也是戴着面纱,一般抄小路出入,走路刻意避开旁人的。
卓邵钧瞥见韩东君站在十字路口沉思,靠近他耳语道:“我刚才瞧见孟梦竹回家去了,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何湘凌是否真如邻居所言,在她家帮忙打杂。”
身后的欧阳冠希连忙说:“抓紧点,孟梦竹机灵有余,不知又会玩什么花招。”
韩东君手一挥道:“大家跟我走,直奔梦水清家。我们五个人,前门我和卓邵钧把守,后门由欧阳冠希、郎亦秋和东方晓月三个人过去围住出口。”
欧阳冠希挥手道:“前门一百米处有围墙的那个院子就是梦水清家,跟紧我,别出声,快跑到后门去!”
五个人各就各位把守着前门和后门。
韩东君大声喊道:“梦水清在家吗?”艳艳电子书
不一会儿,屋里出来孟梦竹,笑吟吟地过来说:“你们为啥不让我带路一道来呢?瞧你们也够快的,我快马加鞭也才到家哩。刚才告诉夫君家里有贵客驾到,他便亲自下厨,忙着给你们做一桌丰盛的晚膳呐,快请屋里坐。”
韩东君手一挥,卓邵钧急忙绕到后门去了。稍顷,五个人一起跨进屋里,前后左右张望了一下,不见有异常之处。
韩东君站在大厅中央,亮起嗓门喊道:“何湘凌,请你出来,我是你认识的韩东君,今来接你回到穹隆城里去的。”
孟梦竹连忙说:“你们来得不是时候,娘亲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也许得知你们要来接她,她干脆先走一步了。我回来时在路上碰见她了。你们要是仅仅找我娘,没别的任务,那就坐下来先喝杯茶,继而聊聊天,然后用晚膳。”
韩东君怒瞪了她一眼,吆喝道:“让开,卓邵钧,我们五个人搜查他家的房子,地下室也不要遗漏,还有大柜子,务必打开搜查一遍,僻静的角落也不例外。”
卓邵钧大声说:“好,立即行动,一旦有情况马上向韩东君汇报。”
五个人分头去寻找何湘凌,孟梦竹跟在韩东君身后说:“你不信我的话,迟早会吃亏的,还不赶紧折回穹隆城,保护好我娘的安全。”
韩东君模棱两可道:“你娘真的还活着,在你家带孩子,你告诉她我们要来找她谈话,她便一走了之,是不是?”
孟梦竹点点头,继而又摇摇头说:“不是我告诉她的,我还在回家的路上,我娘便走到半路了,不知是谁多嘴多舌的,我爹不肯告诉我泄密者,要么你们去找我爹,让他供出多管闲事者。”
韩东君目无表情道:“你家膳堂在哪里?请带路。”
韩东君来到膳堂,瞧见一个高个子男人在炒菜,随即问:“他就是你夫君梦水清吗?”
梦水清转过头来说:“贵客来了,菜马上就好,你们在大厅稍等片刻。”
韩东君见到他的侧脸,吓得脸色发白,急忙跑出去大声喊道:“卓邵钧,郎亦秋,你们赶快过来。”
郎亦秋等人闻声,连忙跑过来问:“瞧你脸色铁青,出什么事啦?”
韩东君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们快去膳堂看看,我们遇见谁啦?我看着好面熟哎,可一时半刻记不起到底是谁?”
郎亦秋和卓邵钧等人急忙跨进膳堂,郎亦秋见他在灶膛忙碌着,绕到柴仓边看他,惊得目瞪口呆。
卓邵钧见状,惊奇地问:“怎么啦?活见鬼了是不是?”
郎亦秋低声说:“你自己去看吧!”
卓邵钧正想去看他,梦水清转过头来说:“瞧你们一个个大惊小怪似的,我配不上孟梦竹吗?论武功旗鼓相当,两个人闲暇之时,切磋武艺刚好,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可以增进夫妻感情;论才学我不比她差,上过五年私塾,而她只上过两年学;论吟诗作画我也会一点儿,她比我好不了多少。你们干吗拿异样的目光瞅着我呢?”
韩东君突然说:“汉钟藜,我终于想起来了,你是神偷汉钟藜,你盗窃了幽兰书院的武功秘籍《武苑》,至今还没有物归原主呢。我们惊讶的是孟梦竹因何嫁给了你这个神偷,你到底什么地方吸引了她?”
梦水清困惑地问:“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梦水清是我父母取的名字,今生今世唯有这个名字,你怎么喊我汉钟藜呢?谁是汉钟藜啊?张冠李戴了吧!”
这时孟梦竹进来了,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问:“你们在谈论谁呀?汉钟藜是钱轩炫的表弟,我认识,跟我夫君长得特别像,简直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你们是否将梦水清当做汉钟藜啦?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哎。你们千万别怀疑我的老公,梦水清是个良民,绝对不会干出伤天害理的事儿来哟。”
韩东君困惑地问:“你也见过汉钟藜是吗?什么时候见的,在哪里见过面,可以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