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尅勇阴阳怪气道:“我不是得逞了吗?虽然不是个黄花闺女,但味道还是不错的,劲头十足,风味特别,令我有销魂蚀骨的感觉,好想现在就抱着你巫山云雨一番哩。只可惜有任务在身,身不由己,要么今晚再来一次,否则就没机会与我享受腾空驾雾,欲死欲仙的感觉喽。”
只听啪嗒两声,李将军的脸上左右各四个手指印清晰透明,展露无余。
钱婉茹垂下手,怒瞪着他,气急败坏道:“我正在寻找糟蹋犯,今早来核实一下是不是你干的,没想到你不打自招了,还算是个男人,敢做敢当。宇刺史审查你的时候,也这样说就好嘞。前天晚上你在聚龙斋喝酒,借着酒性潜进我的闺房,糟蹋了我的妹妹钱婉莹,我今早来找宇刺史报案的,你胆敢承认吗?”
李尅勇听得浑身一震,战战兢兢地说:“什么,躺在卧榻上的令爱不是你,难怪我感觉胸前好像不够浑圆哩。我当时嘀咕着,你的双耸峰饱满结实,仿佛要顶破衣服跳出来似的,那晚揉捏起来咋没这种感觉呢。可她轻声呻吟着,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只听到她舒服得哼哧哼哧的哩。”
钱婉茹气得怒目圆睁,伸手想搧他巴掌,却被警觉的李尅勇揪住了手掌,睥睨着她说:“你说我糟蹋了你妹妹,证据呢?我说是钱婉莹引诱我的,你信吗?我当时酒醉了,分不清是你还是你妹妹,但我没有下贱到去糟蹋一个农村令爱,宴席上,你妹妹过来敬酒的,一直用眼神勾引我,分明在暗示我男欢女爱之事的,你若不想家丑外扬,你立即去将钱婉莹请来,当着大家的面对质,意下如何?”
寒东琅听了心里豁然开朗,如释重负,连忙拉着钱婉茹出去了。来到大门外,寒东琅附耳问:“那个半途回来的钱婉莹,是不是假的,为何专门引诱有官职的男人啊?她曾经引诱过我和宇文思,但没引诱过韩东君,官署里有好几个人碰到过此事,幸好我和宇刺史定力不错,不然,也被你妹妹玩弄在你那个闺房卧榻上了。你不妨回家先问你妹妹,随后再找李将军算账也不迟。你觉得呢?”
钱婉茹听得心里一怔,狐疑地问:“竟然有这等事儿,我一直被蒙在鼓里,你怎么不早说呀?怕我怀疑你打我妹妹的主意,却说你倒打一耙吗?说来说去,你还是信不过我哎。在别人家长大的孩子,也许家教不一样,或许养父生活窘迫,无奈之下将她当做摇钱树,陪男人睡觉赚钱,而养活一家子也说不定呢。”
寒东琅疑虑重重地说:“一切皆有可能,我没有信不过你,也非故意隐瞒此事,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变得那么严重。你先去向钱婉莹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行。不要盲目顶撞李将军,惹恼了他,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说不定还会殃及你自己和家人。”
钱婉茹紧张得汗毛倒竖,低声道:“听你这样一说,我仿佛悟出了什么。感觉她对男人特别感兴趣,好像喜欢过男欢女爱的生活,我这就回家去问一下,还要调查她的来历,到底是不是我那个失踪多年的亲妹妹。”
寒东琅微笑道:“这样想就对喽,快去。我和郎亦秋现在就去穹隆山,后天出发去长安,你要是真的想去,你跟宇刺史说明理由。只要他同意了,你就可以去了,但也要取得你父亲的赞同,明白吗?”
钱婉茹欣喜道:“有数了,我知道你希望我去的,是吗?谢谢理解,待会我就过来跟宇刺史说明理由,我去的决心已下,绝不变更的。”
寒东琅挥挥手道:“知道了,跟你妹妹好好沟通,不要怒吼她,责罚她。调查身世要做到隐秘,千万别让她知道。”
“我懂的,甭啰嗦了,快去快回啊!”钱婉茹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官署,朝大街上跑去。一口气跑到了聚龙斋,急急忙忙地去找钱婉莹。
钱老五瞥见钱婉茹急急忙忙地冲进大门,连忙上前挡住她问:“你急着要走吗?是不是为了那个寒东琅,连老父亲也弃之如草芥啊?”
钱婉茹摇摇头道:“不是,我来找钱婉莹的,她还在睡觉吗?”
钱老五沮丧地说:“你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出去了,不晓得她整天在忙些什么事儿?在别人家长大的孩子,生活习惯完全不同,还可忍受,也许慢慢会改变,如今是生活作风截然不同哎。今天带这个男人,明天带那个男人,躲在闺房里不知搞些啥名堂,我偷听了好几次,好像不是在干男欢女爱之事,问她又不说,到底是不是真的钱婉莹,我正纳闷怀疑呢?”
钱婉茹脱口而出道:“我也在猜忌呢?我感觉她喜欢跟男人们待在一起,要么问下她的养父钱老三,既然是他养大成人的,肯定知道内幕。”悦电子书
钱老五唉声叹气道:“我有好几次想问他的,可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感觉做父亲的不便问男女之事,要么你去问一下吧!他在后院打扫卫生。”
钱婉茹愤愤不平道:“还不如不用收下这个女子,说不定是冒充者哩。”
不知何时过来的钱老三大声说:“不是冒充者,名副其实的钱家次女,不信,我还有一个挂件足以证明是你的亲妹妹。”
钱老五好奇地问:“什么挂件?你在我家这么长时间了,咋没听你提及过哎。”
钱老三严肃地说:“不到万不得已我是绝对不会拿出来还给你们的,因为那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翡翠手镯,当时捡到钱婉莹时,发现她左手上露出红丝线,我将红丝线拿出来,结果发现她手腕上戴着翡翠手镯。我家从前很富有,遭遇奸人陷害,被官府抄了当铺,被驱逐出生我养我的老家,背井离乡在外谋生度日的,有幸捡到你令爱,看到这块价值连城的翡翠手镯,后来因为生机艰难,舍不得卖掉手镯,才将她带到穹隆城大街上卖给你家的。如今你们怀疑她是冒充者,那就等于怀疑我是坏人,是个贼,只好拿出翡翠手镯来作证喽,同时也将翡翠手镯还给你家。”
钱老五听得眼睛发亮,惊讶地问:“你家从前是开当铺的,是不是?那你认识很多玉器喽。你说捡到婉莹时,发现她左手上戴着翡翠手镯,那右手上有无东西啊?”
“右手上没有任何东西戴着,全身上下就是左手腕上戴着翡翠手镯,我这就去拿给你,物归原主,心里也踏实安定了。请你们随我来吧!”钱老三领着他俩去了储藏室。
钱老三撬开墙脚一块石头,伸手摸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子,站起来恭恭敬敬地递给钱老五。
钱婉茹随即抢过去打开,看到一块红绸布包着一个圆圆的镯子,立即打开,翡翠镯子展现在眼前。
钱老五伸手拿起镯子左看右看,低声说:“去书房谈。”
三个人来到钱婉茹的书房,钱老五说:“婉茹,你将手镯拿出来比试一下,当初你娘将一对翡翠手镯分别戴在你们姐妹俩手上的,我没见你戴过手镯,赶快拿出来比较一下,是否一模一样的?”
钱婉茹沉思了一忽儿说:“我送人了,好像是一样的,小孩子时候戴过,也是绕着红丝线的。后来手臂长胖了,便再也戴不进去了,就将它送人啦。我那只是右手的,妹妹这只是左手的,错不了。”
钱老五失望地说:“价值连城的翡翠手镯是大人戴的,你们当时手臂小,你娘便用红丝线绕了一圈又一圈,你不问我一声,便将上代的传家宝送人啦,送给谁了,赶快去拿回来。我们家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对翡翠手镯了。是我的祖父留下来的,南朝的产物。”
钱婉茹沮丧地说:“我不是无缘无故地送人的,我拿去调换武功秘籍了,怎么要得回来啊?武功学好了,便去要回翡翠手镯,不怕人家骂我杀我吗?我的命重要还是翡翠手镯重要啊?”
钱老五摇摇头道:“也罢,当然是女儿重要喽。你不去拿回来也行,但我有个条件,不许你跟寒东琅来往,更不许你去长安皇宫,皇宫不适合你这种性格的人生存,你是有去无回的。并非是爹强迫你留下来给我养老送终,我是不想看到你命丧皇宫。如今的大唐形势不容乐观,你还是在家为妙啊!”
钱老三打岔道:“什么,大小姐也想去长安,婉莹要去长安了,跟你们说过吗?她偷偷地参加了女子精英队,每天去穹隆山训练,让我瞒着你们的。要是婉茹也去了,你家岂非白白生养了一双女儿啊?”
钱老五惊得浑身颤抖,急急巴巴地问:“婉莹什么时候去训练的,真的会武功吗?跟婉茹相比,哪个武功好啊?你怎么不早说呢?听说他们后天就要奔赴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