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怒斥非同小可,寒晨星直呼头疼,寒东琅慌忙扶起她坐在床头,紧张地问:“亲爱的,哪里头疼,位置指给我看,天已经亮堂了哩。我给你按摩按摩也许有效果的。”
寒晨星依偎在他怀里说:“我用手按住的部位很疼,疼得我巴不得劈开脑瓜了,东琅,我疼死了,不想活啦。”
寒东琅抚摸着她的左半脑下角,惊恐万状地问:“是这个部位吗?怎么个疼法,说出来让我给你按摩按摩。”
寒晨星泪眼汪汪地说:“就是这个部位,你按对了,赶快给我按摩吧!”
寒东琅给她穿上衣服,坐在床沿,自己披上睡衣,将她的头夹自己的大腿之间,连忙给她按摩,按摩了好一会儿,王玉兰在门外不耐烦地问:“你俩有完没完呀?同房那么长时间了,还在亲热,寒晨星受得了吗?你们不去长安了吗?”
寒东琅听出了弦外之音,得知刚才是母亲碰撞门板的,大声嚷嚷道:“你偷听儿子跟媳妇同房,不害臊吗?要么进来看现场直播吧,我们到底在干什么事情呢?”
王玉兰真的推门进去,瞅见东琅在揉着寒晨星的头,靠上去低声问:“按摩有效果吗?饭菜都凉了,还是赶快去吃饭,随后拎起行囊直奔长安吧!”
寒晨星低声说:“有效果,刚才疼得不想活了,现在不是很疼喽,继续给我按摩吧!”
寒东琅轻言细语道:“是不疼了,还是有点疼啊?确切地说给我听。”
寒晨星犹豫了一忽儿说:“还是疼的,但不像刚才那么死疼死疼喽。你娘催得急,我们先去吃饭吧!”
寒晨星推开他的大腿,坐直身子说:“东琅,你娘恶狠狠地怒瞪着我,干吗呀?我们的孩子不见了,还站在这里发怒,赶快去将孩子抢回来。”
寒东琅大声问:“你坐在我身边,怎么知道孩子不见了,孩子跟乳娘在一起睡觉呢。”
寒晨星泪眼模糊道:“真的被人抱走了,我刚才好像听到孩子的抽泣声,不信,你们快去看看。”
寒东琅腰带一系,连忙跑出去了,王玉兰怒视着她说:“寒晨星,你要是故意失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寒晨星大声嚷嚷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的失忆也许少不了你的功劳哩。”这句话正好被折回来的寒东琅听见,急忙收住腿站在门外聆听。
王玉兰呵斥道:“寒晨星,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你配不上我家大理正东琅,你答应我到长安后,自动消失,别让寒东琅找到你,我就会养育好你俩的孩子。不然,你今生今世都休想见到你的孩子。你的第六感官非常准确,我是雇人将你俩的孩子抱走了,若是你在长安治愈失忆症,主动离开了寒东琅,永远不再回到寒府,我就将孩子带回到长安寒府抚养成人。若是你还跟寒东琅在一起的,那这个孩子就权当没生养好嘞。”
寒晨星严肃地问:“你的意思寒府只能容纳下我和东琅的孩子,不许我跨进寒府大门,更别说做东琅的妻子喽。”
王玉兰斩钉截铁地说:“没错,你是要孩子在寒府成长,还是要做东琅的妻子,现在让你做出选择,去长安后就没机会回答我的问题了。
寒晨星斩钉截铁道:“你休想将我母子俩分开,你没权利管我和东琅的事儿了,一切由东琅说了算,我听东琅的。若是东琅只要孩子,不要我了,那我也只好认命了。”
王玉兰恶狠狠地说:“你已经将妙灵香送进牢房了,我会让你好过吗?老实说,妙灵香才是我家的媳妇,你充其量只不过是东琅的玩偶而已,别将自己当做寒夫人自居,才是明智之举。”
寒东琅正想踢开门,怀里的孩子醒过来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爱我电子书
寒晨星急忙出来开门,喜极而泣道:“我知道东琅有办法的,终于抢回了我们的孩子。东琅,你娘的真面目露出来了,我们带着孩子赶快去长安吧!”
寒东琅怒视着王玉兰问:“母亲大人,你为什么这样做?你还是我的亲娘吗?既然你那么狠毒,我也就顾不得亲情了,实话告诉你吧,当你和寒晨星同时面临着死亡的威胁时,我首先要救的人是寒晨星,其次才是你,因为我的一生是跟我爱的人度过的,而非你。何况婴儿需要母爱呢,你别太天真了。从前的我什么都依从你,如今我要做回自己了。你若是干涉太多,容不下寒晨星,那我们断绝母子关系算啦。你立即回长安老家去,我们一家三口,住在外公的老宅子里好嘞。”
寒晨星接茬道:“既然你不愿意帮我们抚养孩子,你就实话实说好嘞,没必要雇请人来偷我们的孩子呀?我虽然不是亲眼看见,但我的听觉特别灵敏,第六感管也不差毫厘的,今天令你长见识了吧!以后少在我面前逞强了,只因你是东琅的亲娘,我才一忍再忍的。但我的忍耐性也是有限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琢磨你年事已高,不愿看到家破人亡的惨剧吧!”
寒东琅怒视着王玉兰说:“若是你以后再敢欺侮寒晨星母子,我们母子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休怪我薄情寡义,不言亲情。”
王玉兰一脸无奈道:“要是为娘的道出实情,你们肯定会原谅我的,只是还未到时候啊!儿子哎。我有苦衷只能深埋心底,独自品尝,而你们有啥委屈,尽管向我娓娓道来,这就是长辈和晚辈的不同哎。”
寒东琅惊愕地问:“是不是有人威胁你,是不是有人想害死寒晨星母子?我们母子之间有啥可隐瞒的呢?”
王玉兰泪水模糊了眼眶,摇摇头道:“只要你们过得比我好,我就心满意足了,别问那么多啦。太阳已经一竿高了,该吃饭启程喽。孩子尚小,不适应带在身边,还是我先替你们养着吧!”
寒晨星抱着孩子说:“还会信你吗?你是个出色的演员,自导自演的不错哦,小媳妇甘拜下风喽。配角任荷兰去哪里啦?咋不见她过来凑热闹哩。”
寒东琅凝视着寒晨星深思,琢磨着她是否假装失忆的,早上的几句话分明是一切正常的人哩,焉会记得任荷兰,以及母亲对她干的事情呢?
寒晨星见他以怀疑的目光瞅着自己,忍不住睁大眼睛瞪着他问:“去不去长安呀?你怎么像个陌生人似的注视着我呀!是不是真的东琅哎?我是冷月寒星,你不认识了吗?早上刚刚和我享受床笫之欢了哩。”
王玉兰蔑视了一眼寒晨星,冷漠地说:“真不知害臊,下流之事还说出来,脸皮真厚,不怕隔墙有耳吗?不知寒东琅看上你什么啦?贱女人一个。”
只听啪嗒啪嗒两声,王玉兰的脸上火辣辣的痛,眼冒金星,站立不稳。她以为寒晨星搧了她两巴掌,随即一个扫堂腿将寒晨星摔倒在地,来个嘴啃泥。
寒东琅急忙过去扶起寒晨星,伸出衣袖擦**脸上嘴上的泥粉。寒晨星直呼头疼,将头往板壁上撞去,寒东琅连忙过去挡住她,头撞在了寒东琅的肚子上,寒东琅弯腰抱住她的头。
寒晨星抱着寒东琅的腰身大哭道:“我的头好疼,东琅,我不想活了,我撞死算啦,反正你娘也瞧不起我,跨不进寒府大门,我还活着干吗呀?你带好我们的孩子,我有血脉传承下去了,此生心满意足,死而无憾啦。”
寒东琅惊讶地问;“是不是老地方疼啊?疼的程度怎么样啊?钻心的连续疼痛,还是时断时续的疼,抑或是像针扎进去那样的疼哎。”
寒晨星疼得说不出话来了,眼泪止不住滴滴哒哒地往下掉,打湿了胸前的衣衫,寒东琅的眼泪也被她哭出来了,搂着她说;“要么我们去找温附子看看吧,也许他能缓解你的疼痛。”
“不用去找她,我来试试看。”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钱婉茹大声道。
寒东琅惊愕道:“你怎么有空跑到我家来了,有事吗?”
钱婉茹温和地说:“听说寒晨星失忆了,头疼欲裂,你要带她去长安治疗,而我看了药王孙思邈的一本医术书《明堂针灸图》,觉得针灸对她也许有用,便找上门来告诉你一声,温附子会针灸,且技术不亚于林郎中,你赶快带她去扎针吧!瞧她痛得眼泪都快流干了哩。”
这时,王玉兰贴上来说:“孙思邈对针灸术也颇有研究,著有《明堂针灸图》,以针灸术作为药物的辅助疗法。他认为‘良医之道,必先诊脉处方,次即针灸,内外相扶,病必当愈’,积极主张对疾病实行综合治疗。我觉得钱婉茹的主意不错,你赶快带她过去吧!我不方便一道去,要是温附子不肯救她,你跑来告诉我一声,我拉下这张老脸去求他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