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众人散去后,宇文思急忙召集会议,部署安排了调查聚龙斋杀人案领导小组,组长由左安铭担任,副组长是华璟珺,成员由妙笙箫、孤玥珉、郎亦秋、欧阳冠希、刘琉光组成。
会上大家说领导力量未免薄弱了一点,宇文思转而一想,觉得他们言之有理,继而成立了刀剑盗窃案侦破领导小组,组长由寒东琅担任,副组长是卓邵钧,成员有光长乐、颜无痕、东方晓月、韩东君、贺兰云海。所有案件的总指挥都是宇文思。
大家听到人员分工后,人群中发出了嘘嘘之声,交头接耳说寒东琅已经失踪多日了,韩东君去寻找他啦,至今还没回来,死活也实难预测,居然安排他为组长,眼下叫谁去组织安排侦破任务呢?
宇文思一击桌子道:“请安静,我来打消你们的疑问。早晨我接到了寒东琅的飞鸽传书,他在钱老五家发现一个可疑的人影,急忙去追,因为仅有一个人,反而被对方擒住了,但在半路上他听出了一个人的说话声,感觉是老乡,便用家乡方言跟他对话,结果那个人就放了寒东琅,并且一道去穹窿山调查任幽兰和张泽兰的案子。事实调查清楚了,穹窿山上没有张泽兰的尸体,张泽兰是死是活不清楚。同时任幽兰也没有死在穹窿山的山洞里,都是谣传,请大家以后不要议论了。案件都在进一步侦破中。两个组的人员各为七个人,分别兼带调查张泽兰和任幽兰的情况,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样才能确定她们两个是死了,还是在某个地方生存了。张泽兰的案子还是以我为主,毕竟是我的妻子,我要负全责的。”
众人听后鸦雀无声,左安铭打破沉默道:“听说任幽兰去某个地方闭关修炼了,死亡消息是她自己散布出来的。故意混淆视听,惟恐天下不乱的女人。”
宇文思严肃地说:“任幽兰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我们在座的好几个人领教过了,不管是死是活,既然家属报案了,我们都有责任和义务去调查核实的。这趟穹窿山之旅收获还是不错的,得知寒月静韵与坤盛和尚还活着,且在长安某个叫慈恩寺的寺院里出家修行了,坤盛和尚说不定还会回到寒山寺的。我已经告知他父亲寒月文瑜了。要是大家没什么事可说了,那就分头行动好嘞。”
卓邵钧急忙问:“寒东琅组长不在,我们何时行动呢?”
宇文思厉声道:“寒东琅还没到,暂时由我来带领第二组人员行动调查好嘞。两个组各自商量方案。刀剑盗窃案这一组随我到聚龙斋去,左安铭这一组应该从外到内进行调查破案,暂时先不要去聚龙斋惊扰某些人。”
左安铭诧异地问:“为什么,明明是聚龙斋的死人案件,为啥不先去聚龙斋问个究竟呢?死人案总比盗窃案打紧吧!我这就带领组员出发,直奔聚龙斋,要么你这个组下午去调查盗窃案。”
宇文思怒瞪着他问:“这个官署里谁是指挥官呀?听我的还是听你的,瞧你平时蛮聪明的,咋一到紧要关头便犯浑了呢?上午先在此琢磨个透,下午再出发行动,不差这半天时间。”
左安铭瞅着宇文思离开了大门,突然一击手掌道:“噢,我悟出来了,怪不得宇刺史不让我去聚龙斋,看来他比我机灵,难怪他当刺史,而我却难以胜任,十几年了依然是个上佐司马,自愧不如啊!”
华璟珺接茬道;“怎么恍然大悟了呀!是不是聚龙斋里来了可疑人物啊?刚才孟尘缘来报案,说的是不是跟死人案有关,我们应该先去哪里着手调查呢?你心里是否有目标了?”
左安铭胸有成竹道:“谈不上目标,但是有了主攻方向,大家跟我来。”
左安铭领着七个人朝大街上走去,华璟珺靠近他问:“去孟尘缘糕饼店吗?”
左安铭嗯了一声,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
刚到糕饼店门前,听见里面一个熟悉的声音飘出来,赶忙手一挥停住了脚步。
华璟珺挨近他问:“里面好像有情况,我们应该进去,咋停下来了哩。”
左安铭伸手遮住口说;“你没听见他在高谈阔论吗?先听完他吹完牛,我们再进去也不迟。“
华璟珺屏声静气地聆听着,突然低声说:“原来是韩东君这个混帐王八蛋在吹牛,道什么寒东琅是他找到的,要是没有他,我们官署压根就没法子寻找,并说待找到时,也许只是一具僵硬的尸体了。还说什么他有办法侦破刀剑盗窃案,官署不得不将他聘请为领导小组成员,真是一个吹牛不脸红的无赖,坏事干了一箩筐,我们没将他绳之以法,还敢在人家店里无法无天的撒大话,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便不将我们这批人放在眼里啦。走,进去,还站在这里干瞪眼吗?”
左安铭按住华璟珺的肩头说:“稍安勿躁,我自有办法对付他的,你们甭焦急,听我的指挥好啦。”315中文网
韩东君还在叽叽喳喳的发话,突然听到寒东琅说:“你发酒疯啦,没完没了的说不完,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韩东君不甘示弱道:“你有何资格撕烂我的嘴啊?你这个钦差大臣来到穹隆城里的时间不短了吧!咋一点进展都没有呢?还不如我这个榆木脑袋哩。”
寒东琅怒气冲冲道:“既然你比我有头脑,那就赶快走,去平江州官署接受艰巨的任务,待你真的找到大唐刀剑后,你不论去哪里炫耀都行,要什么奖品,只要皇上拿得出来的,你尽管照单全收好嘞。”
韩东君气鼓鼓地说:“你甭激将我,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想说什么,直言不讳好了。”
寒东琅脸色一沉道:“至于我命说你救的,未免太夸张了,说我救了你的命这还差不多,要不是你出岔子,我早就回来了,还有脸在此胡言乱语的,真是恬不知耻哎。今天看在你酩酊大醉的份上,不跟你一般见识了。走!”
华璟珺连忙说:“原来是两个人下山到这里吃饭的,那我们进去还是回避一下呢?”
左安铭闷闷不乐道:“还是回避到弄堂里去,待他俩走了,我们再进去。”
七个人退到隔壁弄堂里去之后,不一会儿,寒东琅扶着韩东君出来了,摇摇晃晃地离开了大街,拐弯出去后,左安铭手一挥,七个人转角离开了弄堂,疾步跨进了糕饼店。
孟尘缘瞅见左安铭进来了,急忙上前伸手指指楼上第一间,左安铭扫视了四周一眼,低声问:“楼上是不是来了个可疑人物?哪里来的,干啥的呢?”
“他出去了,请跟我来。”孟尘缘领着他们上楼。
瞥见房门虚掩着,孟尘缘靠近门缝往里瞧,瞅见钱老三回来了,仰面朝天躺在卧榻上。寻思着自己一直在楼下盯着前后门,没看见他进门,他是从哪里进来的呢?身后的左安铭碰碰他的手肘,拉着他往回走。
几个人回到楼下大厅,左安铭注视着孟尘缘问:“此人何时住进来的,叫啥名字,干啥的?”
孟尘缘神色慌张地说:“这个人是冲着聚龙斋来的,外地人,贼头贼脑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大门不走,翻墙进屋。我一直盯着他的,明明早上出去后一直没回来,可是刚才上楼一看,却已经四脚朝天躺在卧榻上悠哉悠哉的。你们是官署里的人,直接去翻他的房间和行李,应该可以的,干吗退回来呢?”
华璟珺打岔道:“就是,前怕狼后怕虎的,怎么调查破案呀?”
左安铭严肃地说;“我们有何理由去查他的房间和行李呢?他目前不是作案怀疑对象,切不可打草惊蛇,麻烦孟商贾盯紧点,若是能查出他就是谋杀聚龙斋庖丁的凶手,官署重重有赏。倘若你接受了他的贿赂,与其同流合污,包庇他的犯罪行为,那就唯你是问了。”
孟尘缘哀伤地说:“我避之唯恐不及,岂敢跟他同流合污?瞧你想哪儿去了。我是一个本分的生意人,靠糕饼店维持生计的,是位遵纪守法的小老百姓,你们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
华璟珺拍拍他的肩头说:“转身朝楼上看一下,那个人正站在走廊上看着我们呢?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孟尘缘转身抬头瞄了一眼楼上,哎了一声说:“怎么换人了哩。登记房间的不是此人,调换了必定有蹊跷。你们赶紧去聚龙斋瞧瞧,也许出事了。”
左安铭连忙说:“聚龙斋宇刺史去了,我们分工负责的,你看好进进出出的人,有事马上去官署报告。大家跟我来。”
几个人尾随左安铭来到了幽兰书院。华璟珺急忙问:“来这里干吗?任幽兰失踪了,任川苏不在家,几个仆人晓得个啥呀?这不是浪费时间,没事找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