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居然真的有人站出来救她。
救她的人穿着一袭白衣,手中握着一把长剑,只用几招就让那几个乞丐落荒而逃了。
萧长乐扑到他怀里,哭哭啼啼地说道:“多谢少侠相救。能不能麻烦少侠送我回去,我这样子,我担心……”
白衣少侠往后退了两步,答应下来。
将自己的衣裳脱下来披到萧长乐身上,一路将她护送回了安阳侯府。
萧德厚听闻消息,立刻赶了过来。
看到她这样子,不由怒道:“你这是怎么了?”
“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山匪,好不容易才逃脱,却又被几个乞丐欺负。还好碰到了这位少侠,是他救了我,还将我送了回来。”萧长乐梨花带雨地说道。
“多谢少侠救了我的女儿,不知少侠想要什么酬谢?”萧德厚拱手问道。
“这里是安阳侯府?”白衣少侠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门楣,但没有能看清楚。
“是,这里就是安阳侯府。”萧德厚回答。
“能否带我去见辰王妃?我此番入京,就是专程来找她的。”
房顶的萧意欢听到这话,一脸不悦,“来找我的,却救了萧长乐?我可不见。”
“他又不知道你和萧长乐是什么关系,只是好心出手相救而已。你何必和他置气?”夜染尘哭笑不得。
萧长乐听到他的话,脸色一下就变了,“你找她做什么?”
白衣少侠似是看到她的态度不对,没有了再停留的意思,“既然你们无法帮我引荐,我自己到辰王府去就是,告辞。”
说罢,他就走了。
“还以为是个好人,没想到是来找那贱人的。那贱人究竟会什么妖术,居然能迷住那么多男人?”萧长乐骂道。
萧德厚听到她这话,一巴掌打到了她脸上,“你这一口一个贱人是在骂谁?从前你可不是这样说话的。我对你太失望了!人家好心救你,也没有要任何酬谢。你想想看,你这样子要是被别人看到了,会是什么后果?”
萧长乐捂着自己的脸,又恢复了那可怜的模样,“爹,我还不是太生气了才会这么说。她宁愿将嫁妆分给云府也不分给我们,不正好说明了她一点没有将爹爹放在心上?爹爹也不需要把她放在心上。”
萧德厚气得拂袖而去。
“也不知道爹是怎么想的,萧意欢那么对他,他不生气,倒生起我的气来了。”萧长乐看着他的背影,没好气地说道。
“你这几日,究竟去了何处?”许如歌将她拽到一旁,厉声问道。
“我走之前不就和你说了,我去找表妹玩儿几天。”萧长乐回答。
“你不要以为我没有看到你身上那些痕迹。你要是再这么下去,我看京城里哪个男人敢要你!”许如歌早就注意到了她身上那些暧昧的印记。
还为她挡住了萧德厚的目光。
萧长乐毫不在意,勾唇笑道:“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以后都不用再有什么担心了。”
许如歌一怔,旋即明白了她这话里的意思,将她带回到了房间里。
萧意欢没有兴趣听她们要说什么,往王府走去。
那白衣少侠已经在王府外找了个地儿坐下等着了。
听到动静,立刻抬眼看了过来。
“你是什么人,为何在这里?”萧意欢假装没见过他,问了一句。
“我是来找辰王妃的,敢问……”白衣少侠的目光在她的脸上逡巡了几圈,才开口。
“我就是萧意欢。你找我有何事?”萧意欢想用三两句话将他给打发走。
谁让他无意中救下了萧长乐,破坏了她的计划。
“我叫时煊,从沧州来。想请你帮我救一个人。只要你能让她好起来,我可以将我的命许给你。”白衣少侠说道。
萧意欢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眉心微微一皱,“救人我擅长,但我又如何肯定,你能遵守诺言?”
“你可以用任何办法控制我,就算给我下毒也没有关系。”时煊说得极为认真,好似他说的那个人不是他自己一样。
“可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萧意欢知道,能让他许下这样承诺的人,对他一定很重要。
但她还得再折腾他一下。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时煊有些急了。
他还以为自己提出的条件可以不会让她有任何犹豫。
可她却是一副没有兴趣的样子。
“那你能不能帮我杀了方才你救下的那个人,她是我的死对头。”萧意欢玩笑道。
时煊瞪大了眼睛,“她……所以方才,你就是躲在暗处的那个人?”
他方才就察觉到有人躲在暗处,但并不知道就是他此行要找的人。
“没错,就是我。你救了她,我很不高兴。所以你这忙,我不打算帮了。”萧意欢转身就要往王府里走。
时煊一咬牙一跺脚,说道:“那我这就去杀了她!”
“不用了。我还不想让她这么痛快地死。说吧,你要救的人是谁,现在何处。如果太远,我可能得多考虑两天。”萧意欢问道。
时煊眼中一喜,忙道:“她就在京城里,城南观音庙。我将她藏在了神像后面。”
“观音庙香火旺盛,可会有不少人去,你就不怕她会被发现?”萧意欢还没见过这么心大的人。
别说那里人来人往,就那香火的味道,对病重的人也不利。
“只有藏在那里才会安全。不会有人想到。”时煊无奈地说道。
“怎么,你们面临追杀?”萧意欢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惧。
如果不是被人追杀,又何必要躲躲藏藏,还要将人藏到那种地方?
“是她。有人想要杀了她。她中了毒,我找了许多大夫,没有人能将她治好。我听闻辰王妃医术高明,所以就找来了。”时煊说道。
“我随你去看看。”萧意欢抬脚还没有走出两步,就发现自己身后跟了个尾巴。
时煊自然也察觉到了,拔剑就要动手。
“他是我的人。”萧意欢也不知怎么了,居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时煊当即收了手,看向夜染尘,却不知要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