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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回 银玉楼情侣要团圆

清王朝的覆灭 沃土456 5549 2022-11-07 17:04

  公韧到了银玉楼.交给了老鸨子3块钱.要求再见金环一面.

  老鸨子嘿嘿一笑.说:“3块钱不行了.要见面的话.最少得5块钱.”

  公韧心里实在生气.但也只好给了她5块钱.老鸨子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说:“不管你是富人还是穷人.只要是个情种.麻烦事就來了.人啊人啊.就怕钻牛角尖.一旦钻进去.就再也出不來了.我可是丑话说到前头.下一次见面得10块钱.”

  公韧心里骂了一顿老鸨子.快速走进了西品的房间.进了屋子.看到西品已把房间整理得干净利索.看到公韧进來.西品愣了一下.随即又安稳地坐在了床上.

  公韧轻柔地说:“几天沒來看你了.不知这几天你过得怎么样.”

  西品不冷不热地说:“我又不认识你.來就來呗.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公韧说:“不管你认识不认识我.我是认识你的.我就愿意和你说说闲话.我就愿意和你拉拉家常.”

  公韧随即把椅子往前搬了搬.靠在了西品的旁边.娓娓地谈起了以前的事:“那时候我19岁.你也就十七八的样子.皮肤是那么细腻.那么白嫩.眼睛是那么饱满.那么水灵.真和西施、貂禅一样.我被一群无赖抢走了30文钱.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在集上帮助一个穷小子.”

  公韧的眼睛直率地看着西品的眼睛.西品的眼睛像似在沉思着.沉思了一会儿.说:“我不认识你.说这些干什么.”

  公韧继续说:“集上的税狗子刘斜眼调戏你.我看不过去.上去帮助你.被刘斜眼痛打了一顿.正在这时候.韦金珊來了.把刘斜眼他们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你临走时.丢下了一方手帕.里头包着一个玉坠.你回眸一笑真是勾魂摄魄.西品.你说说.丢下那一个玉坠到底是什么意思.”

  西品的眼睛眨巴了两下.说:“你……你……真是的.我不认识你.说这些干什么.”

  公韧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粗布.摇晃着对西品说:“13年了.你的一方手帕那是喜鹊登枝的图案.一只雌喜鹊含情脉脉地站在枝头上.另一只雄喜鹊向她信心坚定地飞來.手帕都被我的胸膛磨坏了.我就换上了一块粗布.”公韧又慢慢地打开了那方粗布.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玉坠说:“就是它.多么纯洁.多么漂亮的一个玉坠啊.这就是你给我的那个玉坠.”

  公韧把玉坠拿在手里轻轻地抚摸着.仔细地观察着这个白白的玉坠.

  西品慢慢地拿过了那个玉坠.看了看说:“你沒发现吗.这个玉坠其实并不纯洁.里头有一些黑黑的斑点.”

  公韧说:“我早发现了.完全纯洁的玉是沒有的.有一些黑点.其实是很自然的.在大自然恶劣的环境中.如果沒有这些瑕疵.倒是不正常的了.”公韧又从西品手里接过了玉坠说:“正因为这个玉坠.我和韦金珊打赌.扔纸箭.看谁扔的远.如果谁赢了.一定娶你终生为妻.一辈子不变心.结果我赢了.从此以后.你将影响了我的一生.”

  西品的眼睛湿润了.扭过了头.有点哽咽地说:“我……不认识你.别……说了.”

  公韧叹了一口气.说:“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处呢.说了你也听不懂.晚上.我想你想得实在难熬.鬼使神差地又到你家去了一趟.沒想到在西家庄路口.目睹了一场血案.我要追根刨底.看个究竟.迷迷糊糊地转了一圈.却又回到了西家庄.这时候看到有一个怪人正在村边转悠.我心里纳闷.跟着他到了你家门口.他进了你的院.用刀子拨开你的门.我大喊一声.冲上去抓那个淫贼.你爹也冲出门來和他拼命.谁知.西老太爷被那个淫贼打了一枪.不幸身亡.从那以后.我蹲大狱.吃官司.真实地感受到了清朝的司法是多么腐败.多么黑暗.已经烂到底.无药可救了.”

  西品已经泣不成声.用手帕不住地擦着眼泪.手帕已经完全湿透了.

  公韧又悲又恨.低沉地说:“想不到我的故事.也会使一个失去记忆的人受到感动.从那以后.我发誓.一旦我能活着出來.将要彻底砸烂这个吃人的清政府.以后韦金珊救我出狱.我给爹上完坟后.也要拉着你.一块儿出逃.沒想到了你家.正巧看到刘斜眼又要占你的便宜.依我的意思.早把刘斜眼宰了.可韦金珊手下留情.放过了他……”

  公韧说到了愤慨的地方.西品情绪激动.攥紧了双拳.牙齿咬得格崩格崩响;公韧说到了侥幸的地方.西品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微微的点着头;公韧说到解气的地方.西品也擦干了眼泪.瞪大了眼睛放出了光芒.

  公韧看了看西品.说:“我知道说的这些.你什么也想不起來了.但是你是西品.我就要对你说.不对你说.又对谁说呢.虽然我早就发过誓.要娶你为妻.虽然事实上.我们已经不可能成为夫妻.但是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夫人啊.”

  西品只觉得情感的波涛潮起潮落.汹涌澎湃.一潮胜过一潮.奔腾的情感终于像冲出闸门的洪水一样.奔流呼啸.不可阻挡.理智的闸门终于控制不住了.西品眼一热.哽咽了一阵.终于嚎啕大哭起來.

  惊得公韧有些瞠目结舌.呆呆地看着西品.

  哭够了.西品擦了擦眼泪.说:“如果我是西品.你早干什么來.为什么不早把我接出火坑.”

  公韧说:“13年以來.我时时刻刻在想念着西品.如果不把你接出火坑.我心里就和油煎一样.无时无刻不在煎熬中度过啊.如果把你接出火坑.社会太黑暗了.哪里又有咱穷人的活路啊.一个失去记忆的人.放在社会上.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人啊人.真是活着就是受罪啊.”

  西品说:“如果我是西品.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公韧说:“你虽然为革命受了重伤.失去了记忆.但是革命沒有成功.现在革命很难挽救你.我在心里想.你要是能恢复记忆多好啊.可是你一旦恢复了记忆.不知你能不能接受现实的精神折磨.不知你能不能接受现实生活的压力.”

  西品说:“如果我是西品.难道你就不嫌弃这样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吗.”

  公韧一声冷笑:“你虽然生活在一个让人痛恨让人耻辱的地方.但那不是你的错.我仍然相信你是一个心里纯洁的西品.要是不相信你.我还能对得起西品吗.”

  西品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想不到你仍然是这样傻这样执着.可惜啊.我不是西品.我是金环.”

  公韧把玉坠包在了那方粗布里.又把那方粗布掖在了怀里.说:“我知道你认为你是金环.不是西品.但我还是对你说.你以前就是西品.是为了革命脑子受了伤.失去了记忆.才成了今天的金环.今天就到这里吧.只要我有了钱.还会來看你.”

  西品紧紧地抓住了公韧的手.两眼呆呆地望着他.不愿意叫他离开.

  公韧也抓住了西品的手.摇了一下.然后挣脱开她的手.快步地走出了她的房间.

  公韧回到了旅馆.已经很晚了.唐青盈还沒有睡.正在焦躁不安地等待着公韧.公韧进了屋.唐青盈就质问似地问:“怎么今天回來得这么晚.干什么去了.”公韧就把碰到了韦金珊.又到银玉楼里找西品的事说了一遍.

  唐青盈的脸一下子就耷拉下來了.怒气冲冲地对公韧说:“我警告你.以后不许你再去银玉楼里找西品.”

  “为什么.”公韧不理解地问.

  “为什么.还问为什么.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唐青盈气势汹汹地到了旁边的偏屋里.把她的行李卷一下子全搬了过來.一下子扔在了公韧的床上说:“我今天就和你在一个床上睡了.”

  公韧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能和我在一个床上睡吗.你还以为小时候哩.非要和我睡一个被窝.”

  唐青盈更生气了:“你也知道我不小了.可你就不替我想想吗.咱俩出生入死.从小我就和你在一块儿.大了我也和你在一块儿.谁不知道.我就是要和你在一个床上睡.我就是要做你的老婆.”

  公韧听了大吃一惊.头上脊梁上几乎出了一身冷汗.训斥唐青盈说:“越说越不像话了.我是你的亲爸爸啊.”唐青盈口齿伶俐地说:“你是谁的亲爸爸.你姓公.我姓唐.咱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姓.沒有一点儿血缘.”

  “你原來小时候.不都是一口一个亲爸爸.一口一个亲爸爸地叫吗.”

  唐青盈撅着小嘴说:“那是那.那时候小.不懂事.”公韧严肃地说:“我也是你亲哥哥呀.”“你是谁的亲哥哥.我不过尊敬你就是了.现在我就要做你的老婆.”唐青盈干脆一屁股做在床上不起來了.

  这下子麻烦了.公韧一点儿思想准备也沒有.实在是尴尬之极.稳定了一会儿.公韧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劝她说:“又调皮了是不是.说的是一派疯话.你今年才17岁.还是个孩子哩.怎么尽说些大人话.”

  唐青盈一点儿也不退让:“你才多大啊.才32岁.咱俩正般配.再说都这么些年了.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还不承认.你不承认.能行吗”

  公韧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耷拉下了脑袋.愁眉苦脸地摇了摇头.唐青盈这孩子确实太任性.太难缠了.叹了一阵子气.公韧又劝唐青盈说:“我和西品的感情.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你的感情.就是父亲对孩子的感情.再进一步说.也可以说是亲哥哥对亲妹妹的那种感情.这根本是两码事.希望你能理解我.”

  唐青盈头一歪.一副蛮不讲理的样子说:“原來我对你的感情.就是女儿对亲爸爸的那种感情.以后对你的感情.就是亲妹妹对亲哥哥的那种感情.现在我和你的感情.就是老婆对丈夫的感情.你也应该理解我.”

  公韧连连摇头:“你就别再添乱了.我这一团乱麻还理不清呢.你这一搀和.那就更乱了.好孩子.听爸爸的话.我以后一定给你找一个好对象.”唐青盈猛一下子站起來.拍着大腿说:“我这一辈子就跟定你了.谁也不嫁.我唐青盈说话算话.决不反悔.”

  公韧想.这孩子今晚上越说越有些疯癫了.给她说什么也说不清.气的摔了一下子门.恨恨地走了出去.走出了好远.还听得唐青盈在屋里喊:“我看你晚上还回來不回來.”

  (欲知三人的感情问題到底怎样处理.且听下回分解.感谢各位朋友的大力支持.请收藏.请评论.请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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