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rì在竟陵城中闲逛,发觉两所粮铺,隐约见其中一所甚有存粮,随后四下打听了一下,才知还有更多存于他处,当下我心中奇怪,这战乱之时,粮食可是军用物资,为何这店中储存如此之多?再一询问,原是黄寿家所有。当时虽不解,但想到他为竟陵士绅之首,有这般能耐,到也勉强能说得过去。
看来这粮食还要从黄寿身上下手,于是命铭心去购厚礼一份,去黄寿府中拜望。
来到黄寿府前,报上姓名待其家人前去禀报。片刻,黄寿便笑着迎出,满是和气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
我忙上前行礼道:“干见过长庚公,冒昧前来,望不怪。”
黄寿还礼,道:“子翼先生能来,小府棚壁生辉,吾焉有不喜?来,来,来,上次未曾久坐一饮,今rì定不可再走。”
与黄寿同进其府,到得厅中,分宾主而坐,我让铭心献上礼物,黄寿一见连说我实在过于客气了。
随便聊了一阵,我越发感觉这老头不像想象般简单。我携厚礼而来,必是有事相商,难道是闲的没事来陪他解闷的?可他却只谈山水民情,其他言也不言。
见他死活不先开口,我只好慢慢试探,道:“长庚公久居于此,又是竟陵首富,士绅之表率,实是令人景仰。”
“呵呵,先生言过了,只是略有薄产而已。”他不动声sè道
薄产?你是薄产我就是乞丐了。我想。当下又道:“听闻南街处粮铺,亦是长庚公所有?”
听我说到这,黄寿面上平常,眼中却是一亮,瞬间即逝,道:“不错,正是老朽所有。”
我装得有些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扭捏了一阵,却不说话。
黄寿微微一笑,道:“先生有何事,不妨直言。”
“哎~”我叹了口气,装作无奈道:“吾有一友,居于南阳,以售粮为业,然近rì铺中存粮不多,托我带为筹划,干不忍拒绝,闻长庚公铺中似乎有粮,望能购得一、二。”
黄寿听了,先是不语,摆了摆手,让仆人下去,随后微微点头道:“不知先生之友,yù购粮几许?”
我算了算,刘备攻打四地带了一万五千人左右,用时在两旬(二十天)左右,当时边塞苦寒,戍边士卒一月用粮在三石三斗左右,想来出兵放马亦不低于此,那刘备这一万五千人,两旬之用,便至少要三万石,而其刚占江陵等地后,既要再挥军而战还要确保几大城平rì所需,其粮必不足用,而以刘备xìng情,从民间强征恐怕不可能,就算其有五千石的不足,一石我赚十钱,就是五万钱,不过现在一石粮(当然不是好米)市价四百钱到四百五十钱,我可没那么多资本,但不妨先把数量说出,再说钱的问题,何况五千石也不是小数(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算算合现在多少斤),黄寿也不一定有如此之多。
当下我道:“需五千石。”
黄寿听了,先是一楞,随后哈哈大笑起来,道:“子翼先生莫要在诳老朽,别人或可不知,老朽怎不知以先生大才?再说先生之友,怎会需如此多粮?”
我听得他言,心中大撼,暗道:“这老家伙果然不简单,难道是看出什么来?”
面上装得很是惊讶不解的道:“公之言,干甚不解。”
黄寿捋着胡子,脸上洋溢着温和慈善的笑容,道:“先生莫非当真让老朽一一道来?”
“请长庚公指教。”
黄寿呵呵一笑,道:“先生侍曹丞相驾前,先中周公瑾之计,使其斩蔡、张二人;后又误请庞士元,使其得以施连环之计,然先生其后随徐元直离曹营,避过火烧之灾,此事可真否?”
没想到他竟知这么多,原本我还想或许要到荆襄稳定之后,世人才渐知,却不想现在就传开了,如果真是这样,可不太妙,如今的竟陵县宰还算曹cāo的治下,若是他把我抓起送到许昌可就完了。
我正心中有些发慌,却听黄寿继续道:“他人皆叹先生不智但运道甚佳,然吾却不以为然。他人只知先生带庞士元进曹营,确不知先生真有为丞相荐才之心,亦不知先生也曾识破其计,然丞相非但听从先生之言,反而斥责。而先生能随徐元直离曹营,恐怕也是看出大难在际,有意为之吧。只是老朽有一事不解,求先生指点。”
听了他这一番话,我实在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想,真让我不知说什么好,放下心情,我干笑两声,道:“公有何不解,尽管问干。”
“以先生之智,怎会中周瑜之计?”
我楞了一楞,这恐怕是最不好解释的了,要说带庞统进曹营还能说我为曹cāo弄回个人才,即便是看出其中蹊跷,但能和诸葛亮其名的大才,管他有什么问题,先弄回去再说,至多曹cāo也就再多一个徐庶而已,反正曹cāo也是那种我不用别人也别想用的主。但这离间计的问题......
我尴尬的一笑,略为拖延道:“嘿嘿,这个......这个......干酒量甚浅,不防被周都督所醉,头脑昏沉之际未曾察,虽其后发觉,已然晚矣。”管他信不信,突然之间我能想到这些已是不易。
黄寿先是一楞,随后哈哈大笑道:“人非圣贤,焉能无过。既如此,子翼先生可承认否?”
我苦笑着起身,施礼道:“长庚公之才干佩服不已,先前之言实有苦衷,望莫怪。”
“呵呵,先生不必介意,老朽只是闻得一些消息,又闻先生能料柴桑之得失,巧买宅地赚得十万钱,细细思量之下,才大胆一言而已。”黄寿嘴上说的谦虚,神sè间还是难免略微的骄傲。
我实在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只能苦笑了一下,道:“长庚公消息之灵通,思虑之详,干佩服。”
这时我到不怎么担心了,看来他只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而已,我反而对他的这个消息来源感兴趣起来,能知道我曾怀疑过庞统的计策,可不是一般的消息灵通了。
便问:“干卤莽问长庚公,从何处所知吾曾提醒过曹丞相庞统之计?”
本以为他不会回答,谁知他却呵呵笑道:“先生可知黄承彦乎?”
我想了想,然后瞪起三角眼,看着这个面容和蔼的老头子,道:“黄承彦?!”
小小搞笑求票:黄承彦从台一侧跳上,呵呵笑道:“老夫以一女得一佳婿,得吾女助成就一番大业,名传千百年,如今尚有小女,姿sè不逊于其姐,更有旺夫运无比,若要成就大事,扬名天下之男,可拿票来娶,投票多者,可即可娶回家中;尚有一子,相貌才智均堪比庞统、蒋干,有广投票之女,亦可进我黄家之门。哈哈哈哈......。”蒋干飞起一脚,将起踹下,道:“我们今天继续讲,相声是一门语言艺术,讲究说、学、逗、唱......哎!哎!你们干吗去,跑什么跑?还没开说呢!”
台下忽闻人言:“投票娶老婆发财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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