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彦?!”
我晕,这可是大人物,他多年在朝为官,人品学识朝野闻名,后来辞官回到家乡荆州,其家族更是庞、黄、蔡、马四大氏族之一,更为让人记住他的原因是:他是牛人诸葛亮的老丈人。
这时候我发现自己很傻很傻,黄寿啊!姓什么?姓黄,在荆州附近姓黄的富户士绅,能有几个和黄氏没有瓜葛的?眼前这个面貌和善的老头子,必定是黄氏家族的一员,也只有他们,才能有如此大的情报网。
想到这些,我还是装傻道:“长庚公和承彦公、卧龙先生相熟乎?”
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答案,黄寿平淡的说:“吾与之仅是远亲,但小女与月英那丫头到是相近,按族中辈份,也叫我一声‘叔父’。”
见他表情,我知其中必有隐情,却不好问。
黄寿又道:“数rì前小女才从月英处回转。”
这话便是间接告诉我这些消息的来源了,从女诸葛那里听来的,自然都是最新消息。听了黄寿的话,似乎与刘备没啥感情,我放心下来,到是不用担心“宰”刘皇叔“龙”肉的问题了,也不用顾虑他把刘备招来请我为他卖命,要知道刘备那请人的本事,不是一般人能拒绝的了的。
既然一切都说明白,我也不再隐瞒,微微一笑道:“长庚公可愿与干相协?”
黄寿点头,道:“愿闻先生高见。”
“如今孙刘两家争南郡、江陵且襄阳亦在其中,随有曹某谴大将镇守,然怎能是周瑜、诸葛之对手?”我信誓旦旦的道。
黄寿点头,却不说话。
我接着道:“虽刘使君兵不如孙家多,但以诸葛之智,我料必能得此三地。”
似乎有些不能相信,黄寿疑惑的问:“先生如何能确信必是刘家所得。”
嘿嘿笑了一下,道:“非是不能告之长庚公,只是关系重大,否则使君取不得三地,他rì皇叔、孔明得知,干岂能安?”
黄寿虽略有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我接着说:“刘使君虽得此三地,但孙家必不肯,定要讨要荆州,虽不至于兵戎相见,想来也必生隔阂。然既得三地刘使君怎能相让,且昔rì不取荆襄,乃因刘表为其同宗,如今便大不相同。”
黄寿对我这番话到是没有异议,连连点头。
“有曹cāo相迫,孙刘便不会交战,以刘使君大志,三地怎是其抱负?我料其后必取零陵、桂阳,若有余力,即便取了武陵、长纱也未可知。”坐得久了,我起身踱步而言。
“为何不向西?”黄寿皱眉问。
我一笑,轻抚胡须道:“一来同是刘姓,恐使君犹豫不觉,二来西蜀之地崎岖,若不知其详情恐有去无回,三来即便有其心,以刘使君目下之势力,恐不足用矣。”
黄寿点头,叹道:“先生之见甚明。”
“而取零陵等地,亦不可缓,否则待孙仲谋攻合肥后,必取之。而连经刀兵,刘使君纵然从曹丞相手中夺之粮草,恐十之仈jiǔ已被周公槿所焚,如今又征伐数rì,粮草必不能足,而几rì之内若要在荆襄这等战火才熄之地征集粮草,必难矣。”我呵呵笑着说。
黄寿此时已明我意,目光一闪,道:“此时若要手中有大量粮草,即便其价稍高,亦不愁售!先生可是此意?!”
我望着他不语,稍后我两人相视而笑。
“这老头子一派文士摸样,原来骨子里也爱财善商。”我心中暗道,“不过看他有如此多店铺,不只靠田地收租为生,当然不是迂腐鄙商之人。”
笑毕,黄寿忽然问:“先生以为刘使君缺粮几何?”
我思索了一下,略有隐瞒道:“尚不知其要谴多少兵马,不过吾观有两万军马足亦,再加数城百姓需要安抚,恐至少要万石左右,若长庚公详知几地存粮,想必更为确切。”
黄寿听了,略微一想,道:“曹丞相于乌林陈兵百万,每rì耗粮之巨非中原运送可足,荆襄一带也有征调,虽数不及十一,然亦甚多,如今此一带存粮恐不多矣。吾想若真如子翼所言,恐差一万五千石才足军马半月之用。”
“既如此,不知长庚公有多少存粮?”既然要合作,我也不必客气,当下问。
黄寿微微一笑,道:“此处虽不足五千石,但他处尚有一些,若再谋些办法,凑足一万五千石或可。”
我听了不由乍舌,虽不知真假,但他既如此说,恐怕只多不少,原还以为他凑五千石亦难,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真不知他从何处弄来,难说他原来是否有和我差不多的想法。
我又问:“然能否告干,平价几何?”如果说量的大小还能说,这个均价恐怕就难了,毕竟这也算是很重要的商业秘密了。
果然,黄寿似乎很是为难,但我们既要合作,我有此一问,也不算为过。犹豫了再三,他才道:“先生肯将所推据实而告,吾自不相瞒,平价三百五十钱矣。”
靠!我晕,怪不得他听我说要五千石粮食,便把我的老底揭出来,他手中之粮,竟然比最低的市价还低了五十钱,也就是说,就算按最低市价卖给刘备,这一万五千石也能净赚七十五万钱,况且我认为他还是有所保留,我想其平价最多不超过三百二十钱。
猛然间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似乎明白了他手中之粮的来历,不过却大胆的连自己也不能相信。莫非此些粮草,是从曹cāo手中得来?虽然说从理论上讲是可能的,但实际cāo作的难度相信任何人都知道,倘若真是如此,面前这一副人畜无害摸样的老头儿,其能量真是大的惊人,决不是其表面上的如此简单,我所说的那些,他未尝不能想到其中十之五六,真是一头老狐狸。而与其的合作,将来也不知是福是祸。
我强压心头的惊骇,面上装做欣喜道:“若是如此,长庚公此番定收获不小。”那是当然,在这个没什么产出的季节,近百万的收入是相当大了。
黄寿却似有深意的微微一笑,道:“若要有此获,需刘使君能得南郡、江陵、襄阳此三地,否则虚废人力,恐反失利也。”
靠!这意思我还是明白的,想了想,狠狠的咬了咬牙,我决然道:“干虽家财甚少,却愿以全部身家保刘使君得此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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