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响午,李惠义两人正在路上行走,突然娟妮子好奇问道:“惠义哥哥,此去洛阳是准备谋官吗?”
李惠义点头回答道:“是啊!准备谋福一方百姓,给他们安稳生活,而不是流离失所。”
眼下太平道教猖獗,迟早是朝廷心腹大患,可是朝廷之中,根本无人注意此情况,还以为大汉江山永存。
李惠义心中抱怨一番,抬头看了看前面,发现有家小店,于是对娟妮子说道:
“快点走,前面有家饭店,去点一些吃食。”
听闻有吃的,娟妮子微笑回答道:“好啊,娟儿早就饿了。”
说完两个人加快了步伐,快速向前走去。
来到小店,李惠义对小二说,“来点米饭,再来点本店特色肉食”。
小二擦了擦桌子回答道:“好的,客官您稍等。”
等待片刻,饭菜就已端来,李惠义叫住端菜小二问道:“小二哥,打听一个事,这里离洛阳还有多远?”
见问话之人如此客气,小二赶紧回答道:“客官,看您是外地的吧,以客官二人脚力,到洛阳也就差不多七天路程。”
李惠义点头回答道:”谢谢小哥,那没事,你去忙吧。”
小二点头招呼一声,就转身离去。
“先生此去洛阳谋取前程,可为很难,天下现在谁人不知,有钱可以做官,先生身无分文,空有满腹经纶,想必是无报国之门啊”。
“元直此话不错,但是老夫与那蔡大人有约,不得不去。”
“既然元直能有此见解,为何还要动刀动枪,如果元直从文,一定会有更高成就。”
“先生不知,元直正有此意,可无奈没有名师指导。”
“元直可听闻颍川学院”。
“当然知道,颍川学院和水镜山庄是当今最好的书院,在下就那里人,也曾去过,可惜并不好进。”
“元直,老夫与那颍川学院有旧,给你书信一封,圆了元直求学之梦。”
“那感谢先生!”
听到元直两字,李惠义当时兴奋不已,赶紧双眼望去,就见刚刚对话的,是一青年男子和一长者书生。
徐元直,刘备早期重要军师,刘备得到他以后,才开始走上坡。
为了套近乎,李惠义故意来到二人那桌问道:
“刚听到两位要前往洛阳,不知可否一起,在下和小妹也是前往洛阳,可眼下道路不平,遍地山贼,不知可否结伴而行?”
年轻那人未想太快,直接回答道:“此话说的太对了,在下就是与先生在山贼打劫中认识的。”
年长者看了看李惠义说道:“小兄弟要不嫌弃老夫累赘,那就一起同行吧。”
“先生那里话,是小子打扰二位。”李惠义心中一喜,赶紧回答,随后又招呼小二。
“小二在上点菜,我等要共饮几杯!”
吃吃喝喝,大家话也打开,这让李惠义乐的不行,心想这下徐元直还能跑,天助我也。
为了抛砖引玉,李惠义借酒意叹气道:
“现如今十常侍当道,朝廷大臣无一敢站出说话,都本着明哲保身,天下百姓流离失所,活不下去,都上山为贼,以打劫为生,如此下去,大汉江山岌岌可危啊!”
中年男子眉头一皱,说道:“小兄弟何出此言,大汉江山自汉太祖,高皇帝立国以来,汉文帝、汉景帝采取休养生息,开创文景之治,汉武帝打的匈奴不敢下漠北,虽有王莽之徒,可有光武帝收复汉室,小兄弟为何危言耸听?”
来了,这就像面试一样,这位肯定也是个大才,不然元直不可能对他如此言听计从,搞不定要有大收获。
李惠义摇摇头回答道:“先生可闻朝廷买卖官位,贪污者一路高升,一心为百姓者锒铛入狱,长此下去朝廷全是溜须拍马之辈,有能者多数归隐山林,剩下者郁郁寡欢,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李惠义停顿一会,见二人正紧盯自己,赶紧接着说道:
“人在生死关头就会爆发,现如今只是山贼为祸,如有一人带头造反,那就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朝廷兵马久未操练,必让各州郡自募府兵,到时就算叛乱得以镇压,也会对朝廷威望产生巨大冲击,到时各地拥兵自重,不听朝廷号令,就算叛军以失败告终,也会形成州郡割据、汉朝名存实亡不可挽回局面。”
震惊!
不过中年男子没有多久,就已缓过神来,看着李惠义说道:
“小兄弟见解独特,只是说的如此多,老夫还有一事不明白,请小兄弟解答?”
“先生但说无妨?”
“好,敢问那带头之人,是为何人,如今山贼只为求生,并无联盟,也成不了气候”。
李惠义回答道,“敢问先生一路走来可听闻大贤良师?”
中年男子心中咯噔一下,但还是面无表情说道:“小兄弟也知道大贤良师,他们为百姓治病,传太平道教,并无不妥之处。”
李惠义摇摇头回答道:“先生欺我,那太平道教张角以自身的医术救助百姓,得了许多人的拥护,现在百姓对朝廷已失去信心,若张角振臂一呼,先生应该可以想象到那局面?”
中年男子心中一慌,动容问道:“那以小兄弟之言,该如何去做?”
李惠义心中一喜,心中狂笑有戏。
“好,那小子就大言不惭一回,小子如今白身,所以目前应前往洛阳谋取一官半职,最好能在北方为官,到时招兵买马,苦练杀敌之术,待中原有变,提一支精兵匡扶汉室,保大汉江山永存。”
中年男子想了想,露出嘲讽说道“:老夫看小兄弟是在志得这大汉江山,还把自己说成忠臣良相,实在可笑,可笑!”
听闻此话,李惠义心里当时就不爽,不高兴说道:
“就算如此,可听说过,王侯将相焉有种乎,汉室江山也是从秦朝手中打下来的,能扶尽力扶之,扶不了,取而代之,先生以为如何?”
中年男子仔细的看着李惠义,想看此人到底是哪来的勇气。
四目想对,李惠义毫不退缩,中年男子称赞说道:
“好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乱世之奸臣,盛世之能臣,可惜可惜啊,你就不怕老夫告发于你?”
李惠义心想,说了半天,这老头就是不说正题上,看来古代的文人都要人请,还是和他明说吧。
李惠义微笑回答道:“先生别装傻了,先生不想知道,小子与先生讨论这么多的目的何在吗?”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不知道小兄弟是何意思,老夫已经老了,无心天下大事,只想平平凡凡过完一生。”
李惠义回答道:“先生先别说那么早,小子和先生赌上赌,不知道先生可敢否?”
中年男子来了兴趣问道:“不知道小兄弟要赌何物啊?”
李惠义说道:“先生,小子现在白身,在大乱来临之前,必当为一郡之守,到时希望先生来辅佐于我,不知先生敢赌否?”
中男子想一会说道:“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李惠义回答道:“在下李惠义,字惠义,代县人,敢问先生字号”。
三字?
贱名?
寒士?
中年男子心中思考片刻,回答道:“在下陈宫,字公台,东郡东武阳人,旁边这位是徐福,字元直颍川长社人。”
哈哈,捡到宝了,都是两个重量级别的军师,可以带兵打战,也可以治国安邦,发财了。
陈宫是吕布重要谋士,早期跟过曹操,因为曹操的宁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我,和曹操闹翻而跟了吕布,后因吕布战败不降被杀,是个真正的有气节的文人。
李惠义强忍喜悦说道:“原来是公台先生,一直听闻公台大名,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不知公台敢赌否?”
陈宫微微点头回答道:“惠义敢有如此想法,老夫又有何不敢一陪。”
李惠义激动的对两个人说道:“好好好!先生一言为定,待惠义为郡守之时,一定坐等先生到来,不知元直兄可否一起?”
听闻拉上自己,徐福回答道:“惠义兄,元直才疏学浅,怕帮不上大忙,刚好又准备前往颍川学院求学,若是惠义不弃,待学业有成时,到时可以与先生一起同往,前去相助,不知可否?”
李惠义高兴回答道:“好好好!有公台、元直,大事可成,来来饮满此杯,今天不醉不休!”
说完三个人大喝起来,李惠义边喝边想,哎!这都是看不起人,才会抱着观望态度。
事到如今,该说已经说了,在说不去就得不偿失了,看来要尽快谋取一席之地,才会有人跟随。
挥手脑海抱怨,李惠义心想不管将来如何,今天一定要喝好,给他们留下好的影响。
“来来来!喝完这杯,再来三杯……”
三个男人有喝有说,留着娟妮子一人在旁边干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