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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问斩罪臣

宠爱无边:皇妃逆袭 十玉 4325 2022-11-07 21:06

  新年初始,与寻常百姓家的那份悠闲不同,眼下朝廷正逢多事之秋,朝堂上的政务也是异常的繁忙。几经波折,耗时已久,殷嵩与反将聂不飞勾结的事情,终于有了新的进展。

  今日早朝之上,安国公刘强在群臣面前,义正言辞的弹劾殷嵩知法犯法,居心不良,收留反将聂不飞的遗女聂兰珠,并将她化名“珠儿”,一直藏匿在殷府充当侍女。眼见着事情暴露,不仅不思悔改,反而一错再错,借着出使云海国的由头,将聂兰珠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身在云海国,分明是藐视圣意,要替聂不飞平凡。

  刘强说的慷慨激昂,发言洋洋洒洒,折子中陈述的证据也是头头是道,令人无法反驳。加上几个与刘强一派的臣子早就事先串通一气,在一旁添油加醋,定德帝听罢,在早朝上龙颜大怒,当场下旨将殷嵩打入死牢,十天之后问斩,并且深深地斥责了身为羽林军统领的殷詹,问他是否知情不报,与殷嵩父子同谋,意图不轨。

  殷詹听到定德帝的旨意之后,饶是七尺男儿铮铮铁骨,依旧是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俯首在地上痛哭流涕,先是言明自己并不知情,表示了自己对朝廷的忠心。然后冒死替父亲求情,言辞恳切地陈述殷嵩多年来从政兢兢业业,忠心耿耿,为定德帝立下的汗马功劳。

  真个是情真意切,朝中的众人都不禁为之动容。素日里与殷嵩交好的几个大臣更是被他的悲痛之情所感染,不顾滔天盛怒,纷纷跪下为殷嵩求情,一时间大殿之中哀声四起。

  恭亲王袁衍河见状也是一脸不忍,从群臣中出列,对着定德帝恳求道:“父皇请三思,纵使太傅收留反将聂不飞之女,可太傅并没有参与谋反,或许殷大人只是一时糊涂,见那孤女可怜,起了悲悯之心,一时欠考虑,才会一失足铸下大错。况且殷大人可是帮着父皇铲除了反贼袁赫的功臣,若说他有心谋反,实在是难以服众啊。儿臣觉得殷嵩实在是罪不至死啊,还恳请父皇三思,不要一时激动,错杀了忠良。”

  话音刚落,太子袁衍江就站了出来,道:“四弟,你未免有些太妇人之仁了,我知道平日里你与殷家走的颇近,但眼下可不是顾念旧情的时候。殷嵩收留逆贼之女,显然是对父皇旨意的不服。谋反之罪,按律当满门抄斩,难不成四弟也觉得那聂兰珠是无罪之身?难不成你认为是父皇糊涂,下错了旨意,酿成冤案?”

  袁衍江大胆的言辞一经出口,立刻在群臣之间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朝臣之中近乎一半已经是效忠太子,此时更是想要抓住机会表明忠心,意图日后太子登基后能加官进爵。一时间他们议论纷纷,跟风认为袁衍河的言辞对定德帝是大大的不敬。

  谁知,袁衍河一身铮铮铁骨,根本不畏惧他人所言,依旧我行我素,执意求情到底,当下一拂朝服的后摆,双膝一曲跪了下来,对着定德帝俯首道:“儿臣请父皇三思,饶恕太傅一命。”

  在场大臣也有想不少想要为殷嵩求情的,但唯恐定德帝盛怒之下惹祸上身,本是犹豫不决,此时见有人挑头,心中便有了几分底气。在袁衍河的号召之下,殷嵩一派的人也开始跪在地上,齐声大呼:“请皇上三思,饶太傅一命。”

  声音可谓壮观,回响在金銮殿中,久久不绝,一时间朝中群臣分为两派,场面僵持不下。

  可定德帝见状非但没有更改心意,反而更加暴怒,将求情的臣子全都官降一级,并扬言道:“若有再为逆臣殷嵩求情者,以同罪论处,定斩不饶。”这句话一出,才算是堵住了那些臣子的嘴,金銮殿中立刻一片静谧,只剩下殷詹小声的抽泣声,听了更让人感到揪心。

  早朝一散,定德帝便气呼呼的甩袖离开,这时噤若寒蝉的朝臣才又有了生气,仿佛冬眠的虫子,原本一动不动,此时寒冬一过,又开始活跃起来。

  方才那几个与殷嵩交好的臣子纷纷来到殷詹面前劝说,百般劝说之下,殷詹依旧是跪在原地哭泣不止,他们心中虽然无可奈何,却也无计可施,不得不叹着气,心情沉重的离开金銮殿。

  眼见计谋得逞,除了自己的心头大患,太子袁衍江与安国公刘强对视了一眼,神情说不出的愉悦。尤其是袁衍江,在听到定德帝下令处斩殷嵩的那一刻,心里竟比他当上太子时还要痛快许多。

  只见他不急不慢地走到殷詹的面前,故意装出一副悲泣的样子,但唇角分明还含着一丝笑意,装模作样的哀叹道:“殷统领不用再跪在这里了,父皇他早就走了,看不到你这副样子了。要本宫说,有这个时间,你倒不如赶紧起来,回到家中去,将这个消息告诉殷大人一声比较好,可好让他做好准备啊。”

  殷詹闻言暗暗咬紧了牙关,双手攥成了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煞是吓人,见袁衍江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更是觉得忍无可忍,但他知道此时不能莽撞行事,否则更会让对方抓住把柄,殷家也会因此更无法翻身。

  殷詹想到这,极力地压制住他心头的怒气,对袁衍江刻意的嘲讽听而不闻。

  袁衍江看着他渐渐涨红的额头,心里越发觉得快意,故意在殷詹的肩头重重地拍了两下,假惺惺的说道:“殷太傅一生为国为民,没想到竟落得如此地步,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谁让他做出这等糊涂事呢。本宫与他有师生之谊,也不忍见他落难,但圣意难违,我是有心无力啊,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劝殷统领节哀顺变,好自为之了,唉~”

  说罢,袁衍江就携着大笑不止的刘强一行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金銮殿。

  恭亲王袁衍河冷冷地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底充满了恨意,他看得出刚才袁衍江那两下力道不轻,应该是灌上了七成的内力,蓄意想趁机要毁了殷詹。那两掌拍在殷詹的肩头瞬间,他分明看见殷詹的脸色有一瞬间的痛楚闪过。

  袁衍河一言不发地来到殷詹的身边,关切的问道:“太子未免有些欺人太甚,殷表兄你身上的伤要不要紧。地上太冷,你还是起来吧。你也不要放弃希望,毕竟离着处斩之日还有十天,天无绝人之路,兴许在这段时间里父皇就改变了心意,你也切莫太过悲观了。”

  殷詹甫一张口,嘴角就溢出了一丝红的让人触目惊心的鲜血,想必是被刚才袁衍江的那两掌打的。他冷漠地从抬起衣袖,放在唇边用力的擦了擦,质地略硬的朝服刮得他的嘴角生疼,可这点痛与他肩上的痛和心头的恨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多谢王爷关心,下官没事。”殷詹淡淡地吐出这句话。

  袁衍河叹了口气,自然地对着殷詹伸出了手,道:“起来吧,早些回去,别让姨母再担心了,如今殷家可要靠你了,你可要多多保重啊。”

  殷詹神情明显的一滞,伸手搭在了袁衍河的手上,借着他的力勉强站了起来,才觉得双膝有些发麻,险些站不牢稳。他对着袁衍河一点头,道:“多谢王爷提醒,下官告辞。”

  袁衍河浅浅地一笑,对着殷詹摆了摆手,便看着他决然地离开了金銮殿。

  这时,尚在殿中没有离开的袁衍波走了上来,与袁衍河擦肩而过,脚步却无一丝滞留,刚要与他擦肩而过便听得袁衍河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三哥,留步。”

  袁衍波脚下一顿,心知这个弟弟要问些什么,立刻停在了原地。

  果然,袁衍河上前几步,与他并肩而立,眉头轻皱,不解地问道:“刚才的事三哥也看到了,明显是太子想要铲除异己,玩弄手段,想要搬倒殷家。为何三哥方才不为太傅求情,难道是真的怕父皇治罪与我们吗?”

  袁衍波面无表情,唇角一动,心知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思索了片刻才淡然的说道:“四弟,朝堂之事父皇自有打算,不是你我能够改变的了的,父皇日理万机已是不易,你我又何必去再惹父皇动怒?”

  他的话说的轻描淡写,听起来有些道理,但显然不是出自真心。眼见他轻易地就将自己从朝廷的泥泞中抽身出来,袁衍河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袁衍波:这还是那个为了保全自己在乎的人,不惜分庭抗礼,据理力争地三皇子袁衍波吗?如果他已经与世俗同流合污,那他还有什么资格与嫣然站在一起?

  袁衍河心有不甘地问道:“难道是因为被软禁在忆云宫的那几天的缘故?你还是我认识的三哥么?莫非三哥你的本心已经变了吗?”

  袁衍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对袁衍河的问话置若罔闻,不发一言的自顾自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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