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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三章 煞费苦心

宠爱无边:皇妃逆袭 十玉 7938 2022-11-07 21:06

  皇后回到坤宁宫后,细细地回想贺达察方才的一番话,心情十分复杂,单凭伪造身份进宫这条罪名,这已经犯了欺君大罪,废妃吴氏理当是必死无疑,按律当株连九族的,想不到她居然凭着腹中的胎儿侥幸得以苟活,自己煞费苦心的一番安排也被她凭借一套难辨真伪的说辞蒙混过去。

  想到往日定德帝对废妃吴氏的百般宠爱,皇后心中妒火中烧,越发的想立刻将吴氏置之死地而后快,担心废妃产子后重新得宠更是让她坐立不安,可眼下自己的一番算计已经落空,对废妃已经是无可奈何。

  皇后此刻心中大为光火,一改往日里贤良淑德的和善模样,满脸怒气,看什么都不顺眼,接连摔了几个杯子,吓得坤宁宫中的宫女太监们人人自危,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低眉顺眼低着头站在那里。

  眼见皇后一反常态,皇后的贴身宫女胭脂赶忙走上前去轻声劝慰道:“娘娘请消消气,不知娘娘因何事如此恼怒?娘娘万金之躯,若是气坏了可不值得。”

  皇后刚要开口,目光扫过一个个犹如木偶的宫女太监们,没好气的说道:“这没你们的事了,都给本宫退下把。”

  坤宁宫一众侍候的宫女从未见过皇后娘娘如此动怒,听到皇后此言,如蒙大赦,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偌大的坤宁宫内只剩皇后和胭脂二人。

  皇后气愤难平,坐在坤宁宫大殿正中的凤椅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直到胭脂将一杯她最爱喝的普洱茶端到她的面前。

  皇后此时口干舌燥,接过那热茶就迫不及待地饮了一口,清幽的茶香浇灭了她心中的些许怒火。先前在怒火冲击下荡然无存的理智也拉了些许回来,她无可奈克地叹了一口气。

  双眼紧闭,只觉得两侧的太阳穴处有阵阵的跳痛,皇后一手扶额,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了许久。

  胭脂见皇后心情很是不爽,便暂时退出了坤宁宫,找到一个今日陪同皇后去过御书房的宫女一问,才对皇后那怒不可遏的火气有了大致的了解。

  上午之事想必是非常刺激,只可惜胭脂当时受了皇后的差遣,去了一趟太医院,否则她要是在场,一定能竭尽所能地安抚下皇后的情绪。

  对废妃吴氏的事情了解了个大概,胭脂又重新回到了大殿之中,奈何殿中的凤椅上已经是人去空空,皇后已经只身一人进入了内殿。

  胭脂迈着紧促的小步子,走了进去,见皇后已经恢复了先前端庄明智的模样,端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韶华不在的自己出神。

  听到胭脂的脚步,皇后脸上闪过一丝警惕,看清楚进来的人是胭脂之后,脸色才舒缓了几分,恨恨的说道:“你应该都知道了吧。本宫真是没想到,这贱婢如此命不该绝,必死之局都能给她避过,本宫真是一口怒气难消。”

  “娘娘何必妄动肝火,既然对她还是余恨难消,不如想个办法除了便是,何苦因为一个冒名顶替的废妃吴氏,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更何况这吴氏已经身处冷宫,那腹中胎儿能不能保得住还是个问题,皇上既然委托了孙太医照顾吴氏腹中之胎,那不正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胭脂一脸讨好的说道。

  皇后叹了口气,忿忿的说道:“你真是好生糊涂。吴氏是身处冷宫不假,可皇上已经下旨重兵把守冷宫,旁人不可能进得去。而孙太医全权负责她腹中之子的安危,出了任何事情,孙太医都难逃其咎!”

  胭脂是清楚孙太医是皇后的人,如此听来刚才的言辞却是欠考虑了,连连认错道:“娘娘教训的是,果然是奴婢将此事想的太简单了些。只是,这事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皇后冷笑一声,道:“依本宫看来,只有证明那贱人腹中胎儿确实不是皇上骨血,否则别想将她立刻处死,但眼下皇上明显已经相信了她的一番说辞,居然连贺达察都帮她说话。本宫看来事情很难再有什么转机,因此才心有不甘。”

  胭脂双目一转,高深莫测的说道:“娘娘不必这么悲观。刚才奴婢仔细的想了想,觉得事情还有转还的余地。”

  “哦?”皇后听到胭脂的话后凤眸微抬,斜斜地看过去,双眼略带期待的追问道:“你倒是说说,如何才能让皇上将那贱-人立刻处死?”

  胭脂被皇后冷眼一盯,心里多了几分忐忑之意,底气有些不足地说道:“既然刚才娘娘自己也说了,当日皇上喝的大醉,然后才去了那废后寝宫。

  至于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皇上自己也是记不清了,所以才找贺公公询问,但贺公公只是肯定皇上那日的确去过储秀宫,却没有肯定皇上与那废妃吴氏行了……行了那……那鱼水之欢。”

  胭脂虽然年纪不小了,却是皇后一开始就从平国公府带出的陪嫁侍女,一生未嫁只侍奉在皇后的近前,说起来这男女之间的事情,仍旧是一副小女儿的姿态,娇怯的很。

  短短的“鱼水之欢”四个字,从她口中说出,竟吞吐了这么久,一张脸也是说烧得通红。

  “那又如何?当日皇上醉意已浓,何况那贱人彼时颇得皇上垂青,深更半夜,孤男寡女,难保他们不会……”皇后一边在脑海中虚构着那晚的情形,一边满脸醋意的跟胭脂分析道。

  胭脂见皇后并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只得耐着性子继续解释道:“奴婢的意思是,娘娘何不找个证人,直接证明那日皇上去了储秀宫只是和废妃吴氏说了会儿话,并无其他。这样一来,任那废妃如何巧舌如簧,恐怕皇上也不会再轻饶与她。”

  皇后暗自思量了一会,皱着眉头说道:“这虽然不是个上上之计,可以现在的形势来看,也不失是个办法。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让本宫去哪找这么个人,说的话既能取信于皇上,又能听命于本宫呢?”

  “娘娘可还记得,先前伺候在废妃吴氏身边的宫女春莹?”胭脂提醒道。

  皇后听完恍然大悟,开口说道:“哦,你不提本宫倒是有些忘了。”

  胭脂见机补充道:“春莹是皇后娘娘指派给吴氏的宫女,那吴氏虽然是提防着娘娘派人监视她,寻了个错处将春莹从内殿掉到了外殿,可终究是惮于娘娘的面子,没有将春莹赶出储秀宫。之前吴氏封妃移居祥云宫,春莹也跟了过去,依旧是待在吴氏宫中侍候,不妨……”

  皇后边听边赞同地点头,可面上的表情却越发凝重起来,思考了片刻,才道:“往日安插在那贱人身边的眼线,一直也没派上什么用场,此事倒正可以交给她去做。但即便春莹那丫头所说的话能取信与皇上,她知道了这件事,皇上定然不会让她存活于世,不知春莹肯不肯舍命去做。”

  胭脂自信满满的说道:“娘娘放心,娘娘对春莹有救命之恩,她那条命本就是娘娘给的,春莹也是个明白人,定然不敢违抗娘娘的意思。”

  “好,就这么办,你速速差人去将春莹那丫头给本宫叫来。不管那日事情如何,都要叫春莹一口咬定当日皇上只是在吴氏的房中说了会话,并没有其他。本宫倒要看看,这下那贱人还有什么本事逃过此劫。”皇后一脸得意的吩咐胭脂道,仿佛已经看到废妃吴氏人头落地的凄惨下场。

  “是,奴婢这就差人去办。”

  胭脂答应一声,便暂时退下,为了避人耳目,特地吩咐坤宁宫中一个不惹眼的小宫女心儿去祥云宫带春莹过来。

  眼下吴氏被废的消息早已传遍了整个皇宫,吴氏所在的祥云宫更是不复往日的秩序。素日里与吴氏有过节的妃嫔,更是心里乐开了花。

  一时间宫中流言四起,吴氏的真实身份被传的绘声绘色,更有甚者将吴氏说成了一个擅长媚术的女子,凭借着自己在宫外学到的那些下三滥的奇淫技巧,得到了定德帝的恩宠。

  如今身份之事一经暴露,定德帝对她恩断义绝,真是大快人心。只可惜卑贱之人已经身怀龙种,才得以留存了一条贱-命。

  贺达察带着几名侍卫,亲自来到了祥云宫宣旨,大势所去的吴氏一脸挫败之色,跪在地上。主子失去了金贵的身份又被打入冷宫,吴氏身边的伺候的一众宫人,也都带着几分抑郁,不知道又要指派到哪个宫去了。

  心儿到达祥云宫的时候,贺达察尚未离开,无奈之下只能将皇后的旨意说给贺达察听。

  废妃吴氏获罪,跟随她的一众宫人也需要先经过审查,春莹也算是近身伺候废妃吴氏的宫女,本不能随意擅自离守外出。

  贺达察因为之前御书房的事情,对皇后心存顾虑,一听心儿是奉得皇后的懿旨,没有多问便十分配合地将春莹交了出去。

  心儿对着贺达察道了声谢,便带着春莹离开了祥云宫。

  春莹一走,殿中的废妃吴氏就有些坐立不安起来,虽然她猜不透皇后为何要召见春莹,可她的直觉告诉她,皇后找春莹一定没什么好事,肯定是要对自己不利。

  不一会工夫,春莹便随着那宫女到了坤宁宫。

  春莹见到皇后施了一礼,口中说道:“奴婢春莹,拜见皇后娘娘。”

  屏退了那带路宫女后,皇后一脸和善的柔声说道:“起来吧,不必多礼。胭脂,赐座。”

  “娘娘,奴婢在您面前岂敢如此,站着回话便是了。”春莹一脸惶恐的推脱到。

  皇后见她推脱,继续开口说道:“本宫面前不必拘束,只管坐便是了。”

  春莹推脱不过,只得心中忐忑的坐了,接着就听皇后继续说道:“本宫叫你过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些话想问问你。”

  “娘娘有事只管问便是,奴婢一定不敢有半点隐瞒。”春莹连忙起身回道。

  皇后见她起身便接着说道:“不必紧张。本宫问你,你可记得出使云海国的使节们回来的那日,皇上可曾到过储秀宫?”

  春莹不假思索,立刻回道:“奴婢记得,当日恰巧是奴婢在储秀宫外殿当值,皇上深夜到达储秀宫的时候,还是奴婢去内殿通知的良妃娘娘,不,奴婢失言,应该是废妃吴氏。因此奴婢记得清清楚楚,那日皇上来时还带着几分醉意……”

  “此话当真?那日果然是你在储秀宫的外殿当值?”皇后听春莹如此一说,顿时情绪有些激动,连忙打断了春莹的话,想要确认自己并没听错。

  春莹见皇后如此,吓的双腿一软,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口中说道:“娘娘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虚假,还请娘娘明鉴。”

  “你不必紧张,快快起来。本宫怀疑那废妃腹中胎儿内有蹊跷,你将那晚皇上在储秀宫与那废妃吴氏直接所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从头到尾的说与本宫听。”皇后将春莹扶起,柔声对她说道。

  春莹在来坤宁宫的路上,心儿已经将皇后的意思多多少少的知会了一些与她。她向来是个聪明伶俐的人儿,心中已经想出了一套说辞,此时皇后一问起来,她便半真半假地说道:

  “那晚皇上喝醉了酒,奴婢听宫门的小太监说皇上下了御撵的时候,都是扶着贺总管的手下来的,身形也有些不稳。废妃吴氏一听说皇上到来,披了件外袍就出来迎接,皇上轻斥了几句,便带着吴氏进入了内殿。

  没过多久,贺公公就从内殿走了出来,说皇上不欲打扰众人休息,只留下值夜的宫人,其他人都依旧回房歇息。

  隔着内殿的门,殿内时不时地传出皇上与吴氏的说笑声,那夜吴氏更是兴起为皇上唱了一曲新填的《虞美人》,皇上连连赞赏。

  那晚上光是内殿喝的茶,明儿就进进出出地添了三四次。后来内殿渐渐地没有了动静。天色接近朦亮之时,贺总管便在外面通知皇上,该回宫更衣上朝了。

  片刻之后,在吴氏的陪同之下,皇上才从内殿走出,但奴婢看得清楚,皇上睡眼惺忪,整个人已经清醒了许多,只可惜身上的龙袍皱皱巴巴,想必是睡去之时龙袍都尚未褪去。

  天亮之后,吴氏便吩咐当晚值夜的宫人可以回房补觉。是夜,奴婢正好在外殿当值,有贺总管一同在外殿中,奴婢丝毫不敢马虎,才对当晚发生的事情记得尤为清楚。”

  “皇上和那废妃仅仅只是聊天喝茶而已?还有没有其它事情发生?”皇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春莹,继续追问道。

  春莹被皇后咄咄逼人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毛,颤声答道:“奴婢清楚地记得,当晚二人确实只是喝茶聊天,并未有其它事情发生,奴婢说言句句属实,不曾有半点隐瞒。”

  皇后听了春莹的回答后心中一阵大喜,面上却依旧一副沉稳不惊的样子,对着春莹问道:“你可知道你方才的这一段话有什么后果?这可是涉及到废妃吴氏腹中之子是否是正统皇室血脉的大问题。”

  春莹闻言立刻跪倒了地上,连叩了三个头,道:“妄议皇上与宫妃闺房之事,已经是死罪。但奴婢心里通透,明白皇嗣之事不可马虎,不愿皇上与娘娘被人蒙混视听,愿牺牲奴婢一人,也要告知皇上和娘娘真相。”

  “好!”皇后赞赏地看了春莹一眼,之前知道这丫头头脑伶俐,做事也是个稳重的,不想今时今日皇后听到她的这番言论,还是忍不住对她刮目相看,心底甚至还生出了几分怜惜之意。

  如此稳妥忠心之人,在这深宫内院之中,确实不多见了。

  皇后虽然清楚春莹所言并不一定是真相,可她并不在乎,她要的就是春莹这份笃定的态度,将来在定德帝的面前,也能像现在这样稳妥。如此以来,就算是吴氏有天大的本事,担负上混淆皇嗣的罪名,任谁也救不了她。

  皇后郑重其事地嘱咐道:“难得你是个通透的人,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千万要记住了见到皇上一定要将真相告知。虽然这件事你无法脱身,可终究算是立了功的。本宫听说你家中还有个母亲和幼弟,父亲还常年卧病在床,生活十分艰苦。你放心吧,本宫一定不会亏待了他们。”

  “奴婢谨记娘娘的教诲,谢过娘娘的恩典。娘娘,奴婢还有一事要禀告,废妃吴氏曾经秘密接触过内务府的太监小印子,不知道她们之间是否有什么瓜葛。”春莹眸中生出几分湿意,于她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皇后暗暗地留了心,又嘱咐了几句其他的,便由着胭脂将她送出了坤宁宫。

  春莹离开坤宁宫后不久,乾清宫那边便传来祥云宫宫女勇闯御书房的消息,定德帝破例召见了那名宫女。

  傍晚时分,乾清宫中运出来的一具宫女的尸体,连带着定德帝的一道新的旨意,整个后宫又一次的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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