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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临时起意

宠爱无边:皇妃逆袭 十玉 7756 2022-11-07 21:06

  “娘娘,娘娘,贺总管来了!”

  景西宫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宫女,一脸的兴奋之色,急三火四地冲进了内殿,一边奔跑一边口中叫嚷着,人还离得老远但兴冲冲的叫喊声却先传了过来。

  德妃身边的大宫女江桦听到动静转身望去,看着那跑得气喘吁吁的宫女,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开口轻声责怪道:“杜鹃,你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了,这样吵吵闹闹地成何体统,没看见娘娘正在那边歇息吗?”

  杜鹃被江桦说得十分难为情,一张小脸羞得通红,偷偷地往贵妃榻那边看了看,见德妃此时正安静地躺在上面,身上盖着一张酒红缎面花团锦簇的被子,双眼紧闭,眉头轻皱,似乎睡了过去,好像根本没听到自己刚才的话,也丝毫没有受到她刚才莽撞行事的影响。

  杜鹃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极力想要表现的稳重些,但神情依旧难掩兴奋地说道:“江姑姑,是乾清宫那边贺总管来传旨了。”

  听到杜鹃的话,江桦还来不及反应,贵妃榻上犹如已经入定的德妃忽然一改方才慵懒的神态,身手敏捷地坐了起来,满头的金银珠翠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互相撞击着,发出一阵悦耳的脆响。

  内殿早早地燃起了灯烛,青铜仙鹤的烛台上整整齐齐地插着十二支蜡烛,每支蜡烛的火焰都在烛台上婀娜的摇曳着,发出明亮的光,照在德妃头上的珠宝之上,烛光显得越发明亮起来,珠宝也犹如夜空中的点点明星,变的更加夺目。

  珠光掩映下,德妃好像天仙一般显得更加艳丽动人,就连那张一贯跋扈的脸上也透出几分难得的温和。她刚坐稳身子,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糊涂!为何不早通知本宫?如今贺达察在哪呢?”

  杜鹃和江桦根本没想到德妃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皆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江桦率先回过神来,连忙向着贵妃榻那边走去,伺候德妃起身。

  而杜鹃则在微微一愣之后,也立刻回转了心思,清晰地回道:“回娘娘,这个时候贺总管应该已经到了外殿了,还请娘娘出去接旨吧。”

  废妃吴氏的事情犹如狂风过境般迅猛,瞬间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德妃本来就因此事心情有些烦闷,所以刚用过晚膳不久就褪了外袍,在贵妃榻上斜切着身子排遣心中的情绪。此时此刻忽然听到贺达察来景西宫,还猜不透是因为什么事,所以有些心里没底,变得有些慌乱起来。

  “快,江桦,给本宫披上件外袍就可以了。”德妃焦急地嘱咐道,来不及细细地打扮一番,就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好像生怕耽误了定德帝的那道圣旨似的。

  贺达察刚来到景西宫的正殿,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歇歇,就见德妃扶了江桦的手,从旁边的侧门处疾走过来。二人来势很急,一直走到大殿的正中,脚步才有放缓的势头。

  贺达察见德妃来到近前,自己虽然是定德帝身边伺候的红人,可面对德妃这一宫之主,还是得规矩地行礼。

  却不料身子还未完全弯下去,就听德妃道:“贺公公请起。贺公公不好好在皇上面前伺候着,怎么今儿到景西宫来了?江桦,给贺公公搬个矮凳过来。”

  贺达察未曾依言,依旧是规整地行完了那个礼,才笑嘻嘻地应了:“奴才谢德妃娘娘的恩典。不过今日奴才过来是替万岁爷传旨的,这传完旨就立刻赶着回去伺候万岁爷了,所以还不敢受娘娘的赐座。万岁爷还等着奴才回去复命呢,那奴才还请娘娘接旨吧。”

  德妃一听,便一脸肃容,带着景西宫的一众宫人都跪了下来,态度谦恭地听着贺达察宣读圣旨。

  贺达察声音嘹亮,在场的所有人都听了个仔细,个个喜上眉梢,尤其是德妃,听闻旨意,眉眼间的笑意越来越浓,最后终于掩饰不住,浮上了面容,神情也越发地倨傲起来。

  圣旨读罢,德妃双手接过圣旨,便从地上站了起来,眉眼含笑地听着一众宫人伏地恭贺的声音:“恭喜娘娘,恭喜太子殿下!”

  贺达察也被这一屋子的欣喜气氛所感染,连连恭贺道:“奴才恭喜娘娘了,圣旨里面写的很清楚,天一亮就出发,娘娘不妨今夜就让下人们打点一下吧,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耽误了时辰,万岁爷怪罪下来可就不美了。”

  德妃笑盈盈地点了点头,又敛起笑意,向贺达察开口问道:“皇上这次去月泉宫,不知除了本宫,还有哪些妃嫔陪驾?”

  “回娘娘的话,这次皇上四妃之中只带了娘娘,还有就是新晋的梁贵人和楚美人,再无其他妃嫔。娘娘在四妃之中脱颖而出,这可是宫里的头一份荣宠啊。”贺达察回道。

  这梁贵人和楚美人是宫里的新人,与废妃吴氏同一批秀女入宫,以往在废妃吴氏的专宠之下,这二人显得有些暗淡,并没有引起定德帝的注意。这次两人也是托了废妃吴氏的福,如果不是她在这个节骨眼上暴露了身份,因而被打入冷宫,这月泉宫侍驾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她们头上。

  德妃觉得二人对自己的地位构不成什么威胁,不以为意地轻哼了一声,一举一动却无处不透露出来她的沾沾自喜,慷慨地道:“贺公公受累了,江桦,取一盒瓜子来,权当是给贺公公的一点喝茶钱。”

  江桦心神领会地将一盒金瓜子递到贺达察手中,贺达察见状倒也不推脱,十分坦然地收下了那盒金瓜子,好心提醒道:“奴才谢德妃娘娘的赏赐,这月泉宫虽说是就在西郊,可毕竟是在山上,晚上天气凉,娘娘可要多带些御寒的衣物啊。”

  德妃轻微颔首,继而问道:“皇上可曾与你说了这次要去月泉宫待几天?”

  贺达察回道:“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不过奴才猜想这段时间前朝后宫的烦心事层出不穷,万岁爷也心情烦闷很,少不得要待上他几天散散心吧。娘娘若没有其他事情吩咐,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嗯,江桦,送送贺公公。”德妃吩咐道。

  江桦闻言起身,亲自将贺达察送出了景西宫。

  等江桦从殿外返回时,德妃早已经遣散了众人,整个人一扫下午时的阴沉,满面笑容洋洋自得,不由得开口说道:“本宫果然没有猜错,皇上心里还是有本宫的,否则又怎会四妃之中指明了让我一人同行。估计皇后听到这个消息嘴都要气歪了,想到她那副嘴脸,本宫心里真是痛快!”

  江桦微笑着附和道:“皇上不单单带娘娘去月泉宫散心,又将朝堂上的政事交给了太子殿下,真是母荣子贵,这下子后宫之中当中无人能夺娘娘的半分光彩。奴婢恭贺娘娘。”

  “唉~”德妃听完江桦的恭维,没有多欢喜,倒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恨声说道:“只可恨这次皇上还带上了梁贵人和楚美人那两个小狐媚子,虽然皇上对这两人并不怎么上心,谁知道她们之中会不会又出现一个不守本分的,使出什么计谋来吸引皇上的注意?”

  见德妃语气已有不悦,江桦赶忙劝慰道:“娘娘大可放心,这二人萤火之光岂能与娘娘您这日月争辉。那梁贵人骄奢淫逸,做事不知分寸,皇上带上她不过是图一时新鲜,想要除去她倒是简单的狠;

  而另一个楚美人则沉闷乏味,她爹楚文泓虽然是殷嵩手下的人,官位也不过只是个三品的文官,皇上每个月也不过是召见她一两回,自从殷嵩被革职查办,皇上还一次也没有召见过她呢,此人也不足为惧。”

  德妃闻言感叹道:“你说的也是。不过吴氏的事,唉,本宫真没想到会事发的这么快。”

  “吴氏的运气实在不好,但也怪她自己鬼迷心窍咎由自取。要不是她自作主张,纵容手下去刺杀殷嫣然,哪里会被查出这么多事?

  如今娘娘在宫中的地位已经是十分稳固,太子殿下也是不世奇才,深受皇上的器重。吴氏存在与否都不影响大局,已经是无关紧要了。娘娘又何必为此事忧心呢?”江桦开解道。

  德妃沉默了片刻,突然转换了个话题,道:“如今本宫倒有些看不透了,皇上将那殷嫣然幽禁在宗人府中,虽然禁止任何人探视,但也不审办处置,出了意外又令高贞正严加查办,你说这皇上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呢?”

  江桦回道:“娘娘您安心吧,圣旨早就出来了,那殷嵩三天之后铁定就要被处斩,失去了殷嵩这个靠山,她殷嫣然纵然有再大的本事,还能掀起什么风浪?奴婢认为,皇上留着她,不过是顾惜皇后娘娘和灵郡王的面子罢了。”

  德妃觉得江桦说的很有道理,可又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只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在纠结此事。

  沉吟了一会开口说道:“你去吩咐她们好好的收拾东西,记得要带上本宫今年新做的那件蓝缎织锦的宫装,皇上可是夸过本宫穿着那件衣裳,就如二十年前时一样。”

  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紫禁城中就有一队人马出现,浩浩汤汤地朝着西郊的月泉宫驶去。

  因为这次定德帝移驾月泉宫的决定做得非常突然,另众人都有些措手不及。早朝上不少大臣还有些急章要表奏,可后来才得知定德帝已经离开了紫禁城,太子袁衍江便奉旨以监国的身份,暂时代替定德帝处理大大小小的所有政务,一时间整个天龙国的朝堂尽在太子袁衍江的掌握之中。

  早朝刚一散去,太子袁衍江便兴冲冲地从监国位子上走了下来,对着安国公刘强道:“舅舅,关于刚才山东巡抚杨辉玉上奏的请求拨款赈灾的事情,你看应该如何处置?”

  安国公刘强看着袁衍江现在的样子是一脸欣慰,已经想象到了他培养了多年的外甥有朝一日穿上龙袍,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上君临天下的样子,当下老谋深算的说道:

  “这件事可不是一件小事,皇上在这个当口出宫修养,目的就是想借着这件事看看你的能耐,试探试探你是否可以担当重任。你可一定要好好想想,不要出现什么闪失。”

  太子袁衍江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表现表现,可奈何他之前都是在军中历练,对这处理政务这方面的事情还是不够了解,便有些按耐不住地问道:

  “舅舅,可本宫之前并没有处理这种事情的经验啊。要说那山东的旱灾,几乎年年都闹,朝廷每年都有拨款,可怎么情况一直没有缓解呢?”

  安国公刘强轻笑一声并未马上回答这个问题,这一笑容中饱含的内容太多,太子袁衍江一时间根本领悟不过来。

  看着太子袁衍江迷茫的眼神,安国公刘强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着答道:“我看这样吧,太子今日不妨到舅舅府上走一趟,舅舅提前通知其他几个大人,我们便可以好好地商议一下这件事,届时一切你自会明白。”

  太子袁衍江一听心中大悦,立刻便应了下来,不仅仅是因为可以商量出解决这件事的对策,让定德帝对自己更有信心,更是因为安国公府有个让他朝思暮想的清然姑娘。

  这几天,太子袁衍江每每看见段萍敏,就会想起来那个勾魂夺魄、让人过目不忘的美人儿,可一想到那么倾国倾城的美人,不能常伴己身,反而要****躺在刘强这个糟老头子的怀里,他心中就莫名其妙的生出一股烦躁和不甘。

  安国公刘强也不是傻子,那天在太子府上二人之间因为清然发生的矛盾,他心里还记得清清楚楚。所以最近袁衍江数次差人通知他,想要到他的府上做客,他都找了各种理由拒绝了。

  这次,袁衍江终于可以打着商量国事的由头,明目张胆地去安国公府了,想到让自己神魂颠倒的清然姑娘,他心底已经是满满的期待。

  两人既然已经商量好,便各自离开了金銮殿回府去了。

  早朝散后,袁衍波并没有立刻回他的灵郡王府,而是去了淑妃的云禧宫走了一遭,与淑妃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之后,便在宫中漫无目的地闲走。

  袁衍波一身藏蓝色郡王制服,玉冠束发,衬得人更加俊朗如玉,可就是整个人的似乎笼罩在一股郁郁之中。一路上,他只管将双手负在身后,一言不发低头沉思。

  这可难为了跟在他身边的小贤子,他虽然侍奉袁衍波多年,却依旧摸不透他的脾性。王爷从下了早朝开始,就是这样一副寡淡的模样,他本以为去了淑妃娘娘那边会好点,没想到从云禧宫出来,还是这副样子。

  小贤子很想去问个所以然,可偏偏他又不敢去打断这个古怪王爷的沉思,只能无可奈何地跟在他的身后,由着他在这偌大的皇宫中闲走。

  走着走着,眼前的场景渐渐的清晰起来,小贤子心中的疑惑也渐渐地有了答案。他可算是明白了这个主子的心思,情绪一直这么令人捉摸不透,原来是想念他们的王妃了,可宗人府前侍卫重重把守,王爷要是再这么走过去……

  小贤子连忙开口提醒道:“王爷不能再往前了!”

  前方的脚步突然一滞,袁衍波本能地反问一句:“怎么了?”

  这一问,倒让小贤子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了,小声地嘀咕道:“王爷你自己想来这边,直接说就可以了,何必搞得这么神神秘秘,还绕了那么远的路。”

  小贤子的声音虽小,可袁衍波毕竟是练功之人,耳力惊人,他的话分文不差地都落入了他的耳朵中,他自己有些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眼前,等他看清楚自己身处宗人府附近的时候,忍不住苦笑一声。

  罢了,罢了,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她的人吧,这么多天未见,着实想念那双灵动清澈的眸子,以及那眸子的主人。

  “王爷,要小贤子上前去通传吗?”小贤子好整以暇的问道。

  袁衍波沉静地点了点头,人就站在原处等候着消息。

  没过多久,小贤子还有几个宗人府的侍卫,匆匆地跑了过来。小贤子一见到袁衍波,就没好气地抱怨道:“王爷,那些狗仗人势的东西,听到王爷要进宗人府还不让,非要皇上的圣旨,他们难道都忘了他们的高总领是王爷您派人保出来的吗!”

  那些侍卫闻言脸上满是尴尬,先是对着袁衍波行了礼,其中为首的一人道:“王爷,卑职实在是抱歉,并不是卑职不允许王爷进宗人府,而是皇上之前就有旨意,任何人没有皇上的圣谕,都不能进去探视人犯。王爷可有皇上的旨意?”

  袁衍波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看那些侍卫们为难也就没有坚持,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道:“无妨,本王没有父皇的旨意,也是临时起意,既然父皇有旨在先,你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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