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浦铁路,于1908年(清*绪三十四年)开工建设,于1912年(民国元年)全线筑成通车,。
由天津通往南京浦口的铁路干线,贯穿中国华北、黄淮、江淮三大地区,海河、黄河、淮河、长江四大流域。
沿线途经河北省、山东省、江苏省、安徽省,北起天津总站,南至南京浦口,设站点85个。
何璋玲,龚雪琴,克伦斯三人由天津上火车,沿津浦铁路到达南京浦口,1009.48公里的路途,一路游玩下来,三人竟然没有感觉到疲惫。
在那座文学昌盛,人物俊彦,山川灵秀,气象宏伟以及与民族患难相共,休戚相关的金陵城休息了一个星期后,由水路转道上海。
舟车劳顿自不必多说,由克伦斯出面入住于外白渡桥北堍东侧的理查酒店。
临近春节的上海格外热闹,何璋玲两人交代克伦斯去办理一件大事,购买三千只新式步枪,子弹300余万发,马克沁机枪八十挺,弹药若干,最好能送货上门,钱不是问题,三个月为期。
克伦斯听着这位小爷的话,没有说什么,作为已经四十的老男人,有些事情在他看来,知道的越少越好,就如同他情愿不知道这个小老板,能轻易地劈开大石头一样。
他侧立一旁点着头,问道:“老板,要哪国货”?
何璋玲仰着头,想了好半天,才道:“有德国货最好,实在买不到,美国货将就着也能用,日本货嘛,勉强可以接受。
我也有所了解,今年汉阳造的价格为40个大洋一只,这肯定有所浮动,这样吧,以70块大洋一只为积点,节省一万,给你15%的奖励。能赚多少,看你老家伙得本事了。”
克伦斯强自压下激动的内心,向何璋玲告辞而出。何璋玲头都没有回,在脑海里使劲地回忆,也可以说是调阅以前的记忆片段,一步都未曾都跨出过房间。
连续几天都没有出房门的何璋玲,终于在三天后与龚雪琴两人漫步与外滩街头,他们无心去观察华人对着洋人的那副奴才样,从北京,天津到南京,上海。
一路上但凡有克伦斯出面的事情无有不允,至于他俩去办理某件事情是那是相当地曲折,以至于买个火车票都得走后门才能拿到。两人倚在护栏,面对着波涛汹涌的黄浦江,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些话,
“要去印度?跑哪里去干吗?现在哪里可没有宝莱坞,有的可只有咖喱饭”
“切,我可是去发财的”
“发财?,那地方与你老家鹅塘冲有的一比,发什么财哦…啊……你不会真的相信书上的那些事情吧”。
“那能呢,书上说的吧也算详细件,不过那是也只是当个笑话停停也就是了,可来上海的几天,我好好地回忆了下重生之前的些许记忆,我脑袋里有记忆提取功能你是知道的,那些天我用这个功能搜索到不少又用的东西”。
“哦,原来时这样呀,那克伦斯去不去”
“当然去,不然怎能弄晕那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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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喀拉拉邦,帕德马纳巴史瓦米神庙,这天迎来了一对七八人的队伍,由殖民当局一个英国官员带领,说是美国记者拍摄神庙景物,尽管庙内僧侣有些抵触,但在几个官员的威慑下,还是答应了为期两天的拍摄。
克伦斯装模做样地操作这相机,没有做出任何的小动作,来之前何璋玲千叮万嘱,做一个记者该做的事,与之无关的切勿乱问乱说,以免引起庙内高僧的怀疑。
何璋玲和龚雪琴则四处玩着,对于两个七八岁的幼童,就是再保守的人都抵挡不住天真而又无邪的询问,况且他们两人只是到处看看,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佯装口渴要喝圣水,克伦斯望着官员,官员看向庙内管事,之后何璋玲随一年轻的和尚来到厨房。
见年轻的和尚正和厨房内其他人说话,何璋玲从一个大水桶里拿出一个瓢子式样的物件。
想必是喝水舀水的,便拿起来,从水桶中舀起一票水直往口里送,咕咚咕咚得河水声,几位和尚循声望去不由露出了笑容。
只是在放瓢子回木桶时,水桶里面却多了些无色无味的粉末。回去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回头看,见一和尚正从木桶鸡乘水往锅里送。
一路上都不苟言笑的他,终于露出了笑容,随着那位年轻的和尚回到了众人视线内。
晚饭后,几人在庙内僧侣的安排下,住进了神庙为信徒安排的客房。
不久,屋内灯光熄灭。克伦斯在一阵香味过鼻后,打起了呼噜。不远处的暗影里,一名僧侣打扮的人,见房间灯灭之后许久没有动静,便回头消失在黑漆漆的夜色中。
何璋玲,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四周漆黑一片,在适应了好久才勉强梦看见窗外影影绰绰的光,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他故意三次开关窗,见外面始终没有什么反应,估计药效起作用了,便一间间房间检查,果然,个个都睡得死沉死沉。
又等待了片刻,还是没有反应,何璋玲便沿着早已选号的路径。朝神庙一侧的地下走去。
顺利地找到洞口,打开,进入。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密室门口,被一条碗口粗细的眼镜王蛇给拦住了去路。
在手中的火把的照射下,那蛇居然不怕光,只是那牙齿似乎不见了,何璋玲若有所思地朝下看去,顿时明悟。
难怪走进来是总感觉有东西投向自己,原来是这家伙。蛇似乎是不甘心,有攻击件几次,接过最后一颗毒牙都掉了。
何璋玲拿起手中的刀,拇指按向能量接通扭,一把蓝色耀眼的光影突然现形,处于攻击状态的眼睛王蛇,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连忙掉头向角落逃。
再傻的,也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入侵者,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蛇也不傻。
之后就顺利多了,打开有眼睛蛇图案雕刻的门,等了有十余分钟,何璋玲拿着火把就进去了。
“我操,发财了”得声音在地下二十米的密室响起,卷缩一团的眼镜蛇有些哀怨地锤下头。似乎时在说“受不住了,守不住了”
接下来是第二,三,…五个密室,肄业忙活下来也不知道有多少收获,他拿的事黄金制品,钻石和一些金银币,倒是还留下不少好东西。
在最后一个密室门口,何璋玲看着两座金光闪闪,栩栩如生的巨型眼镜王蛇雕像,陷入沉思。
当地居民认为,凡是这种图形的地方,都是诅咒的象征。何璋玲内心多少有些敬畏之心。
可为了早日突破空间枷锁,回到自己原来的那个世界,这一路上不知道需要多少资金。
他将牙一咬,直接破门而入。
毒气、暗箭,开启了菱智的眼睛王蛇群以及何璋玲叫不出名字的未知生物……
这一切阻碍,在被动式能量防护盾与超时空震荡刀具武器面前不值一提。
一路走来,两侧地下密集的箭矢,倒下的成堆没有了生机的不明生物与蛇群是最好的证明。
站立在一处金块堆积而成的小山上,望着成堆成堆的宝石、钻石、金砖、金沙以及琳琅满目的黄金制品,何璋玲内心不激动,那是在欺骗自己。
接下来要做的是将看到的一切堆积在一起,这工作很累,却也让人兴奋。
无视了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不明生物与蛇群,心无旁骛的何璋玲迈着自己弱小而有力量的小短腿,辛勤地忙碌起来。
人,不能太贪心。
三个小时候,何璋玲回到上层,将进来的痕迹抹掉,恢复原来的模样,仔细观察几遍之,感觉没有问题后,就打着哈欠捂着小嘴回到房间呼呼大睡。
第二天上午十点,克伦斯向官员示意可以回去了。官员表示理解。在克伦斯又一次一叠不少的英镑表示后,几人顺着来时的路回到了孟买。
第二天,又在附近真正地游玩了一个上午,买了些有纪念意义的物品,就坐上回上海的轮船。
回到理查酒店的房间,已是民国四年的三月份。
克伦斯接过何璋玲手中的一小袋物事,在何璋玲示意下打开后,不由得大吃一惊,约莫十五公分见方的袋子里,全是大小不一的钻石。
顾不得小老板的威慑,在沙发前的矮茶几上,倒下全部钻石。最大的以克伦斯的估计得有70克拉,30克拉及以上的有60多颗,其余差不多一百颗不好估计重量。
这一起加起来得多少钱,克伦斯不敢想下去了,连忙起身有些结巴地道:
“老……老板,这…这………”
何璋玲使劲把他拉回沙发上坐下。没好气地道:
“别把这些玩意看成钱,这只是个开始,以后跟着我,你会发现今天这出实在是小儿科,我何某人不是那种吝啬的人,按成交价给你1%提成,先把这十颗大的套现,我现在穷的很呀”。
克伦斯无奈地接过这十颗钻石,有些恍惚地走出这个让他的心快要爆炸的房间,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着卷带潜逃,可终究还是打消了这个一夜暴户得最佳时机。
看着克伦斯出门的踉跄模样,坐在那里好久没有说的龚雪琴,却有些埋怨地对着何璋玲说道:
“老何,你就这么放心地把那十颗钻石交给他变现?”
何璋玲转过头来,用无所谓的语气道:
“担心是有的,问题是除了他,我能相信誰,再说,用几颗钻石,就可检测他面对巨大诱惑时的选择,这样的损失还是值得一试的,顶多他拿着那些钻石跑路。”。
龚雪琴一听,转过身以后背对着何璋玲,恼怒地道:
“管你那么多,反正我那几颗大大的你不准动用,那是给我哥取老婆的”。
何璋玲一脸黑线,久久不语。
克伦斯抖抖索索地拿出烟,费了好大劲才点着。猛里吸了一口,从鼻孔喷出香烟独有的尼古丁味道。
站在黄浦江岸,任凭海风吹乱金黄色的卷发,心里说不出的五味杂陈,诱惑呀,这十来颗钻石价值少说三四百万美金,就这么交道自己手中,自己没有动过心思?
那是自己欺骗自己,用中国人的话说叫自欺欺人,可是,能拿着这些玩消失吗?克伦斯的脑袋快爆炸了。
又点了跟烟,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这海风吹得身体发凉,来来往往的人,誰又是谁的过客?
望着那佝偻着身子,还买垃圾桶内翻找食物的流浪汉,捡起来有发霉变质的面包,却把有些价值的梳妆盒给仍回了垃圾堆。
也许在流浪汉眼里,吃饱了活下去才是日常所需,而我呢?克伦斯在心里想着,不断地扣问本心,终于下定了决心
1915年的欧洲,打成了一锅稀粥。1月9日,丘吉尔组织的加里波利战役开始。1月15日,德国齐柏林飞艇轰炸英国伦敦。
18日,日本公使日置益向袁世凯递交“二十一条”。2月20日]-巴拿马运河开通。2月21日,马苏里亚恩湖第二次战役结束,俄军死亡20万,被俘10万。
4月22日,德军在第一次世界大战首次施放毒气。
5月09日,袁项城最终还是接受丧权辱国的“二十一条”。历史的车轮如同这滚滚流过的黄浦江,流向的终归是大海深蓝,而他还是走上了历史的老路。
也许,他是想向老天争夺属于他的那份命数,也许想过一过那把九五至尊的瘾,誰知道呢?
五月十八日,克伦斯敲门走进何璋玲的房间,交给何璋玲汇丰银行一百二十余万英镑的银行本票,都是见票即兑的万元面额,并说了向美国购买枪支已经到达上海码头的仓库,问何璋玲何时提取。
何璋玲接过厚厚一叠银行本票,没有数,从中数出十二张递回给克伦斯。
望着克伦斯的眼睛,慢条斯理地说道:“之前就与你说过,1%的提成,至于枪支的,我还没有验货,到时候就给”。
克伦斯没有矫情,从何璋玲手中接过十二张面值一万英镑的银行本票,直接放入内衣口袋,并问道:“那么,先生下午是否去验货?”。
何璋玲却有些兴奋地叫道:“下午去玩枪,去不?”。
趴在另一沙发上睡觉的龚雪琴,抬起头,有些睡眼朦胧地道:“有花口撸子”不?
克伦斯笑道:“多了不好说,几十把还是能提货的”。
龚雪琴一骨碌爬起来说道:“那还等什么,走吧”。
何璋玲,克伦斯有些无语地看着穿着睡衣,两眼惺忪的小萝莉,说什么好么!
“公共租界内的虹口码头中,英商码头占41%,日商码头占24%,美商码头占6%。属于中国人所有的却………”
何璋玲打断了克伦斯得介绍,道:“不说我也知道,这满清留下的烂摊子!不说了,货已经验过了,很不错,不过这数目好像有点超出订单数,也罢,一起买下来就是了,回头把尾款给结啰”。
克伦斯却道:“不用了,先生,这批货是同上次那些钻石捆绑售卖的,兴许是我那几位同乡,以为你是满清哪位小皇帝的代言人,所以在数量上都有些出入,步枪都是美国库存货,机枪他们弄的是德国mg08”
何璋玲用手指着克伦斯笑骂道:“你们这些个歪果仁呐,巴不得中国越乱越好!这样一来,我以后还得找他们买子弹,这生意做的,啧啧!”。
克伦斯只是耸耸肩,没有说话。坐在回酒店的马车上,何璋玲随着龚雪琴手指的方向看去:
“几伙人不知因何发生了械斗,码头正在卸船的工人与来此查验或是搬运货物之人,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溜烟地朝仓库里面一躲,关门何父声音哐哐哐地响个不停…”
马车远离码头仓库区了,身后发生了什么,闭目养神的何璋玲不想知道,他脑子里现在想的是如何把枪支安全滴运回云梦和零陵。
睁开眼,问了前排的克伦斯,他笑道:“先生,这个简单,交给我就行了,前几年在上海洋行做事时,经常押运货物去往内地,不过就是几千支枪械而已”。
何璋玲转过头,眼睛瞄向路两边衣不遮体和光鲜亮丽的行人,没有在意克伦斯卖弄式的话语。
两边的欧式风情建筑不断远去,龚雪琴依靠在何璋玲的肩膀上睡着了,而何璋玲却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要怎么拯救您,我的中国!
1915年6月15日,一艘悬挂美国星条旗的500吨货轮驶离上海,沿着长江航道向西而去。
何璋玲摊在船上豪华而有狭窄的船长室一动则不想动,真的羡慕龚雪琴那个小丫头,可以在船台上举着望远镜,四处观看长江两岸得秀丽风景。
而他却躺在这里无聊至极,一上甲板,船稍微有些颠簸就非吐不可,以至于到了武汉,他居然没有在船甲板上待过两小时以上的,待到了汉口英国租界才有所好转。
两天后,船离开武汉,由岳州而入洞庭湖,经湘江逆流而上于八月中旬抵达零陵天平门码头。
历时三年,行程两万余里,何璋玲仰望这具有两千多年历史的文明古城。
说实话,他对自己的家乡了解的并不多,高中肄业后就出去打工了,那些书本中记录的有名景点,他时一个都没有去过。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听着两边熟悉的吆喝声,何璋玲倍感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