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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半路半杀出韩瑛来

生死状元楼 卢树盈 6808 2022-11-08 05:16

  白雪笼罩着状元楼,银装素裹,让灯红酒绿的状元楼在这一刻变得冰清玉洁。书生们背起行囊,脸上都是凝重的表情。

  今天是殿考的日子,状元楼里没了声乐,连那些漂亮的美人儿都躲了起来,在自己的闺房里,为喜爱的书生祈祷,希望他们能高中榜首。

  天还没亮的时候,魏了翁就起床,坐在灯下读书。仙儿推开窗户爬进来,抖落掉满身雪花:“真是鬼天气,冷死我了。”

  魏了翁把手炉递给仙儿,眼睛又盯着书本。仙儿傻傻地看着魏了翁,他脸上的绿色已经消褪,剑眉上带着英气,那张俊脸让仙儿痴迷。

  自从进了状元楼,仙儿一直担心,这里美女如云,魏了翁肯定会动心。没想到魏了翁只盯着书本看,就想考取功名。仙儿春心萌动,如果以真面目见他,魏了翁会不会对自己动情?

  看完一页,魏了翁抬起头来,看到仙儿痴痴地盯着自己的脸。忍不住地掐了一下仙儿的脸蛋:“四弟,你在想啥?”

  仙儿嘻嘻笑着,跳到板凳上蹲着:“大哥,你喜欢什么样的美女?”

  魏了翁指着书:“这个美女。”

  仙儿有点泄气,跳下板凳,蹲在地下:“书有什么可喜欢的。”

  魏了翁摇晃着脑袋,一副文邹邹的模样:“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四弟,你别整天贪玩,你要多读书,考取功名。”

  仙儿扮鬼脸:“哼,我才不读书,读出来也和你一样是傻子。”

  魏了翁嘻嘻笑着,在仙儿的脸蛋上掐了一下:“我不傻,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还懂兵法。等我考取功名,就能施展我的才华。到时候,你就知道读书的重要了。”

  从手尖传来的温度,让仙儿的脸红到耳根。她掏出一个玉观音,挂在魏了翁的脖子上:“大哥,祝你高中状元。”

  魏了翁握住仙儿的手:“多谢四弟。”

  大手握着小手,魏了翁就如牵着亲弟弟。仙儿却在怀疑,魏了翁已经发现了她的女儿身。她的脸颊羞得通红,呼吸变得短促,傻傻地看着魏了翁。

  魏了翁用手在仙儿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四弟,你今天怎么有点娘。”

  仙儿抽出手,跳到窗户上,凶巴巴地盯着魏了翁:“你就是贱,希望我骂你。”

  “哈哈,我就喜欢你的顽皮,就如我亲弟弟一样。”

  红儿做了一个鬼脸,一溜烟地跑了。

  吃完早饭,书生们站在状元楼门口集合。马车排成长队,书生们一个个爬上马车。

  魏了翁和骆塞青坐在一辆马车,他们的身边,还有两个陌生的书生。他们是一对胞胎,长得极其瘦弱,两眼无神。哥哥叫高强,弟弟叫高威,两人都沉默寡言,望着窗外发呆。

  破马车奔跑起来,车内噶咋噶咋地乱响。骆赛青骂骂咧咧:“我就知道史弥远那个狗东西在骗人,还说让尤灵通安排几个人保护你,结果给了我们一辆破马车。”

  赶马车的是一个精瘦的老头,发出阴冷的声音:“都说骆大侠一把长剑闯江湖,难倒还需要人保护?”

  骆塞青嘿嘿笑着:“我才不需要人保护,如果有人敢动我大哥,他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我就是看不惯那些当官的,说一套做一套,没有我们江湖汉子豪气。”

  老头不说话,扬起长鞭,打在马屁股上。马车往前冲,车内更加颠簸。

  魏了翁闭目养神,骆塞青大声嚎叫:“你会不会赶马下?如果不会,就由我来。”

  老头把长鞭递给骆赛青:“这鬼天气,冷死我了,我就想赶快把你们送到,回家喝几杯热酒。要是你不嫌冷,自己来驾车,我到马车里暖和。”

  骆塞青伸出头去,寒风就钻了进来。骆塞青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把头缩进马车内:“你想得美,我才不出去受冻。”

  门帘拉上,马车内暖和了许多。从状元楼到殿试的地方还很远,马车慢了下来,让人昏昏欲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高强拉开车帘,伸出头去,外面竟然是一跳死胡同。

  高强责备:“炮叔,你是赶车的老把式,怎么走错地方了?”

  老头发出格格的笑声:“你炮叔早就被我们打晕了,我是你裤头大爷。”

  岳西带着人从后面围住马车:“魏了翁,只要你交出那封信,我饶你不死。”

  骆塞青暗叫不好,飞身出去,要抓裤头。可裤头早有防备,飞身上墙,爬到屋顶。

  骆塞青不敢去追,紧紧护住魏了翁。岳西跳上马车,扬起大刀,往骆塞青砍去。马车内狭小,骆塞青抽出长剑挡着大刀。高强飞身出去,一脚踢中岳西的胸口。岳西猝不及防,倒下马车。

  泡泡鱼手拿大烟枪,对着天空吹了几个泡泡,精神大震。大烟枪按动机关,变成了判官笔,往高强的死穴点来。高强一改刚才有气无力的样子,双眼闪着精光,用手捏住泡泡鱼的手腕。

  泡泡鱼是京城第一捕快,也不是吃素的。他内力一震,高强的鹰爪手就从他的手腕上滑开。

  高威冲了出去,手中多了一把短剑,往泡泡鱼砍去。菊冰寒长衫飘飘,手拿长笛,拦住短剑。几个高手围了过来,把高家兄弟紧紧围住。泡泡鱼的判官笔出神入化,点中高强的晕穴,高强双脚无力,栽倒在地,被泡泡鱼擒住。

  高威心急:“我们是状元楼的人,如果你伤了我们,就是与状元楼为敌。几个高手才不管什么状元楼,都出狠招,把高威打倒在地。

  骆赛青护住魏了翁,和岳西对战,以处下风。几大高手又围了过来,让骆塞青压力巨大。骆赛青破口大骂:”你这条走狗,实在卑鄙,竟然设下陷阱,不是大丈夫所为。有本事,你让他们滚开,咱们大战三百回合。”

  岳西退开,得意地吹着大刀:“我才不会上你的当。魏了翁,快交出那封信,不然我就要让你的三弟和你一起陪葬。”

  看着屋顶的弓箭手,魏了翁仰天长叹:“我命休矣,可怜一颗报国心,还是没能逃脱奸臣的恶手。三弟,你武功高强,不要管我,快快逃命去。”

  骆赛青视死如归:“大哥,我不走,我答应四弟要保护好你的。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独活在人间。”

  想到骆塞青是家中独子,还没婚配,魏了翁不能让他死去,就从马车上走了出去:“只要你放走他们三人,我就交出那封信。”

  岳西嘿嘿笑着:“等你交出那封信,我就让他们走。”

  只要魏了翁回到状元楼,就会受到庇护,他就耍起了心眼:“那封信在状元楼,我带你们去拿。”

  岳西不上当:“如果你们回到状元楼,我就没法下手了。”

  “如果不回状元楼,我从什么地方拿信给你?”

  “你只要告诉我那封信藏在状元楼的什么地方,我让人去取就可以了。”

  这些日子,仙儿教了魏了翁很多行走江湖的办法,他就活学活用。比如仙儿说的撒谎要面不改色,假话都要成真话,才有机会让自己逃命。

  魏了翁假装思考:“行,我告诉你信藏在什么地方,但你必须放走他们三人。不然我死了,就有人把这封信交给皇上。”

  岳西无法做主,还好韩侂胄及时出现,下达命令:“放他们三人走,留下魏了翁。”

  骆赛青怒吼:“我不走。”

  魏了翁低语:“他们暂时不敢杀我,你快去状元楼找救兵。”

  骆赛青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带着高家兄弟离开,赶快去找尤掌柜。

  看着三人离开,魏了翁不想别人再为自己送死,就往岳西的大刀扑去。还好韩侂胄眼尖,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如果你不交出那封信,休想死去。”

  岳西把魏了翁绑住,丢进马车。韩瑛穿着盔甲,一副官兵的打扮,从屋顶上飞下来,大声说话:“爹,你打架也不喊上我,不然我就能帮你抓住那些江湖大盗了。”

  韩侂胄怒斥韩瑛:“你这丫头阴魂不散,老是跟踪我。你不学女红,偏爱武功,还打架成瘾,简直不成体统。”

  韩瑛英姿飒爽,挥舞着手中长剑:“我是爹的女儿,遗传了你的血统,就是喜欢打打杀杀。”

  韩侂胄对韩瑛又怒又爱,当初他在江湖留情,没想到会生下韩瑛这个孩子。如果不是韩瑛的外貌和自己相像,秉性相像,韩侂胄还真不敢认这野孩子。

  偏偏韩老夫人就是喜欢韩瑛这孙女,疼成宝贝,让她长期在外面胡作非为。韩侂胄又不敢违背母亲,结果让这丫头越来越疯狂,就只差没在自己的头顶拉屎了。

  韩瑛掀开马车:“我看看这江湖大盗长什么模样,哪来的本事盗了爹爹的宝贝。”

  韩瑛探进头去,魏了翁惊叫:“怎么是你?”

  韩瑛用长剑挑断绳索,把魏了翁拉了起来:“了翁哥哥,你怎么到京城来了?”

  韩侂胄惊讶:“你们怎么认识?”

  韩瑛说了由来,那年她十岁,跟随娘亲到了蜀地。娘亲喜欢蒲江的风景秀丽,民风纯朴,就留了下来。

  娘亲借住在蛮塔村的姨娘家,这里紧靠临溪河,环境清幽,能远离江湖是非。韩瑛常常和小伙伴一起去蛮塔子玩,掏压在青砖下面的铜钱玩。

  七月七那天,九仙山庙会,娘亲带着韩瑛去烧香拜佛。那曾想到人太多,韩瑛与娘亲走散。恰好魏了翁和哥哥们去九仙山玩,就把韩瑛捡回家。

  因为高魏两家都是男孩儿,高夫人和魏夫人对韩瑛都疼爱有加。

  但是娘亲吓坏了,她找不到韩瑛,就去京城找韩侂胄,以为韩瑛被仇家截走。

  韩瑛的娘亲是韩侂胄的师妹,韩侂胄巧语骗得一夜风流,就消失无踪。娘亲是烈性子的人,就远走蜀地,生下韩瑛。如果不是韩瑛失踪,娘亲这辈子都不会去找韩侂胄这个负心人。

  就在韩侂胄准备带人去找韩瑛的时候,姨娘家让人带信京城,说韩瑛回家了。

  就这样,韩侂胄把韩瑛母子接回韩府。至于韩瑛说的高妈妈,魏妈妈,六个哥哥,韩侂胄根本不感兴趣,就没有追问过他们的姓名。

  如今一说,实在巧合。其实这就是韩瑛一直不想嫁的原因,她的心里还装着俊美无比的了翁哥哥,看不上任何人。

  魏了翁看着日上三杆,心里发慌:“韩瑛妹妹,我要去参加殿试,千万不能耽误了。”

  韩瑛二话不说,抢来一匹快马,拉着魏了翁上门,扬起双鞭,拼命奔跑。

  韩侂胄笑了,他在韩瑛的眼中看到爱意。只要招魏了翁为婿,就能解决女儿的终身大事,又能轻松拿到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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