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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一章 21 談女儿

马驴黑熊 鹰樱 11607 2022-11-08 21:44

  笫十一章

  2l談女儿

  万烈不愿去看望丈母娘的原因,主要怕她老人家要说起妮娜。而且他总觉得关于妮娜之死,她了解更多情况,当然小弟会把具体情况告诉她。

  但她并没有向万烈追问关于鄔殳嬿毒死妮娜的事儿,而总说女儿死了,让她心里很难受。

  见她时,她总是流泪,仿佛是在谴责他,他去干什么呢?

  后来妮娜母亲打电话来让他去玩,他硬着头皮去了。除了担心她问妮娜的事,还怕她问起他的工作,他在单位里下了岗呀!一想到这事脸上就发烧,无颜相见。不过,这次与儿子万欢、和刚結婚的郁兰一起去,万欢会扯些别的,万欢可以做当箭牌。

  万欢年已二十六岁,三十多岁的万烈怎么养得出他?

  原来妮娜养不出孩子,是她领养来的。自然符合所有手续。

  不是自己生的,妮娜却格外喜欢万欢。

  他们仨走进妮娜妈家的宽敞的客厅,妮娜妈高兴极了,她紧紧地抱住万欢,朗声地笑着,说:外公也时常念叨着欢欢,怎么不来玩呀!这会儿,老同事约他去打保龄球了,你们倒来了。妮娜妈让雇的阿姨煎鸡蛋,下汤团,双眼盯着万欢看,马上就哭起来了。

  我们年軽时只要当一囬戏的主角儿就是明星。万欢是小青年、大明星呀,拍了那么多戏,可不能忘了你妈。

  于是她就沒完沒了地谈妮娜。说妮娜这名字是她祖毌起的,祖母是五十年代演员,那时她穿苏式宽带裙,演<樱桃园>,她怀念苏联俄罗斯。

  妮娜望子成龙呀。喏,那几年,有了电视剧,妮娜象疯似带着孩子到处去投拍戏的机会。一次,有个剧组要开拍,而且据说是儿童片,有钱的老板可以出几十万,让孩子上戏。

  妮娜把欢欢亲了又亲,抖着头咬牙切齿地说:心肝宝贝呀,这个机会可不能错过呀!

  她马上带孩子去了电视台到剧组,就这么万欢入了圈,可忙呢。

  妮娜妈又说:妮娜从小在我的身边长大,我也是那么执着地培养她学表演的。妮娜先是在区少年之家,后又在市少年宫,后又在全市学生艺术中心演戏,进了艺术大学高等学府,学习成绩也是不错的------可这一切到头来都是竹蓝打水一场空------她的身体两次出了问题,最后电视台专栏主持也干不了。

  我不行了,有我儿子!他准行!她总是这么说,她的大眼睛一下就亮闪闪的。

  这丫头哦,性格象我,就认个死理儿。她在事业上也是有抱负的人,在她身强力壮的时候,那时剧团分成了三个演出队,她是笫三演出队队兼主演,她的三队分工主要是县城乡下,装台卸台演员们都要参加,她总是带头。

  有些地方是贫困地区,转点路上只能咬窝窝头喝冷水,忙起来就空着肚上台演出。生活沒规律,得了胃病。十年后竟变成胃癌。

  切了我半个胃我还有半个,沒事!她总是这么说。

  手术后她依然演戏。我记得她开刀后还沒拆线,正逢全国会演,剧团要把她参演的一台戏参加比赛,演出那天b角又病了,她说我原是a角,义不容辞应当我上!谁也拦不了她。

  欢欢呀,你不能想象,世上有象你妈那样不要命的!你猜怎么着?她演的是个象李双双那样泼手泼脚的农村妇女,她说话时时常把手抬上抬下,结果一场演下来,内衣的胸前肚前都是血迹呀!

  英雄呵!她是到我家来换衣衫的,然后我就陪她上医院。

  她说:妈你不要告诉万烈,他准会骂我。她就是这么个不要命的,还是接角色啦,巡迴演啦﹐拍戏啦,后来又调电视台当主持人。

  想不到她脑子里都长出东西了,疾病总是找象她那样倔強的人!

  妮娜妈擦了擦泪水闪闪的双眼,又说道:欢欢呀,外婆早该把你妈的那些亊儿告诉你听,你妈这人是跟别人不一样的。

  现在的人都想长寿,可你妈却说:

  人的贡献与长寿无关,骆驼在艰苦的沙漠里负重奔波至多活四﹑五十年﹔鸟鸦整天呱呱叫却能活到七十年。

  欢欢,你妈就是这么看的呀。

  妮娜毌亲说到这儿,見在场的三人都低垂着头不吭声,她马上说,不说她了,我是说她这犟脾气就是遗传我的呢。

  我在省話当学员的那年,被弄到七里湾去斗改批呀,我原先是个温顺的人,可是那年春天发生了一件大事,干校死了一个人,-下改变了我的性格。

  事情是这样的:那次回城休假的路上,春雾特别大,突然间听到哇地喊叫,车上大哗,车停了下来,人们呼喊着:不得了呀,不得了!他只剩个身子还站在那儿,头没啦,头没啦!-------

  我赶忙跳下敞蓬大卡,那无头的身体被人围着,我忙脱下外衣罩住还在流血的颈部,不由分说,他无论冬春都穿件旧风衣,竖着领,那就是剧团的中年演员大块头老倔头。

  -----哇哇哇哇-------我和别的女演员都哭了-------

  所以说,人的死都是突然死亡,有什么要闹要吵的呀。

  妮娜弟,我的这个现世宝,现在还在查他姐的死因,说市話的一个叫符之及的,还特别起劲,还组织了妮娜非常死亡调查组,这到底为哪桩?

  22黑女人

  符之及跟白嘉妹打了个电话,说他去外地谈个剧本的事儿,可能回家很晚。其实他是约了艾萍萍去丁香村了。他与萍萍坐在客厅里交谈,他心里的变化很明显了。他想与白嘉妹结婚,不能与她保持这种非常的关系了。他见艾萍萍的脸黑芲芲的,让他想到的是一尊被香火薰黑的佛,萍萍垂着头,无精打采如遭一场大病。他对她苦笑着。

  他说:萍萍,我很对不起你,真的,你在我精神几乎要崩溃时予我情感的支撑,我曾想与你结合,可现在我说这话是有点雨过送伞假仁假义噢。

  她却说:我不准你这么说么。

  他说:我知道良心不洁。可又觉得要面对一些现实问题。

  她说:不要说了,我真的要感谢你呢,星星剧社已経筹建起来演出了,你替我找排练场,介绍演员,物色导演,等等,真是尽了不少力,我对不起你呢。

  他说:演出経费怎么解决的?

  她说:我姑父想办法替我找钱,现在有不少小额贷款的地方。演出收支基本持平,笫一个戏么。

  他说:不过我是理发师绱鞋子从头包到脚,我把剧团里今年最好的一个本也拿出来了,你晓得就成。

  她显得十分激动,坐到他的身边,抓起他的双手,说道:我喜欢你,也是理发师绱鞋子从头包到脚,不行么?我真的不想嫁人,不瞒你说,我这人很怪,我看过好多次《日出》,我很喜欢陈白露,她良心也是蛮好的,喜欢做善事的,她不跟方达生去完婚,当银行家的情人,这也蛮好。

  他说:傻姑娘,千万不要有这种念头,陈白露是因为贫穷才走这条路,我看你将来会当富婆呢!好好找个老公吧。

  我怎么会当陈白露,人家跟你开开玩笑么,我就是喜欢你……她的双眼闪出了泪水,说道:要不是你帮我,星星剧社连门儿都沒有。我爱你就是报答你。她笑着,屁股坐到他的腿边,嘴唇难堪而显苦涩。

  他却坐了起来,说:萍萍呵,我想这样,我们还是蝴蝶螳螂各归各吧,有些事真是没有什么意思,结果你苦我苦大家苦,我们了断吧,怎么说呢?……

  黑女人双手抱着胸脯哭泣起来,她哭了一会儿说:好吧,符导,你待我不薄,我要请你原谅,我不该有非份想法,嘻,我自小洁身自好,我一生只忠诚一个男人,请你原谅我……她又哭起来了,边说:您娶我吧……

  符之及觉得这一切来的委实晚了,晚了,要是在他认识白嘉妹前,他听到她这样的表白,他也许会与她成婚的。

  女人扑到了他的身上,说:你不娶我不要紧,我下辈子投胎,跟你做鸳鸯……她抱紧他,她那双泪眼那么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说:萍萍,不要这样,今后我们还要合作到底,我们在星星演出中肯定会挣钱,会……

  女人说:我不要,我一分钱也不要,我只要你……她把他抱得紧紧。

  他说:好吧,我们最后一次拥抱吧。

  她却是诡秘地一笑,说:那你也象以前那样待我么,你不要与我分手……我们应该永远在一起……

  符之及咬咬牙说:不不,我们分手吧!

  你真的好好想想。你把我跟小白对比一下,哪个更合适?你不是让白嘉妹到我剧社里来演戏吗,我跟导演商量是想让她担任女主角的,看了本后,他却说,哎唷,词儿太多了,段段都很长,我记不住,弄个配角混混吧。

  噢?是这样的,我不知道。

  小白她总是牵条小白狗,爱狗胜过爱角色。我听她说,她以前在南兴城唱歌,什么劲歌,慢歌,红喝,她都唱,人家都说她是南兴城笫一美女,她觉得在那儿混屈了她,所以才到省城来的。她说演艺圈的人太多了,她也不愿与人家比试,她说我的dd最重要,她双眼看着狗,似乎很正经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她爱狗。这又怎么啦?

  符导,她不象我打心眼里酷爱戏剧,你们结婚后有多少共同语言?我决不是吃醋,我是说我俩是最谈得拢的。说不定以后你会后悔的。

  符之及啧了下唇,说:是呀是呀,婚姻不是恋爱,成婚的原因很复杂,我也说不清楚。

  符之及背着手,在厅室里逡巡,他说:我也很苦恼,那我目前就脚踏两条船?

  艾萍萍沉着脸说道:你就不怕陡起一阵浪,把你摔到水里?

  第十二章

  23阻止调查

  调查妮娜之死的妮娜弟是个年轻而老练的人,他在外资公司当业务员,造就了他机灵善变的性格,由于他工作忙,时常外出,而且有时出差时间不短,他在剧团找到了得力的依靠,内查外调。同时在医院门口偶遇一伙“职业闹事”的流民(平时主要是做“医托”"号販子"的营生),花了不多的钱,让他们谎称亲戚去医院,打电话找当时给妮娜看病的医生,甚至找到医生办公室,要医院赔偿60万元,坚决把这事继续到底。

  但他是个孝子,是决不把此等烦心事告诉妈的。不过有次儿媳妇来看妮娜妈,无意中透露出最近他特別忙,忙着替姐伸寃雪恨呀!妮娜妈让儿媳把儿子叫来,就说找他有大事!

  妮娜弟一见母亲就点头哈腰,拎着一大包保健品放在桌上,说:妈,这是我从美国带来的阿拉斯加深海鱼油,还有正宗的花旗参,安利维生素c,火鸡腿等。

  还送他妈-只从西雅图微软公司买来的新款手机。

  妮娜妈让他坐,让保姆倒了杯茶,放在他面前,说:好事不暪人,暪人没好事。你怎么替你姐伸寃雪恨呀?

  妈知道了我就说吧,姐死得实在太冤。她死的那天情况还好呀,医生亲口对我说,那几天她的心脏不好,cd、彩超、心电图、核滋共振都做过了,心脏有些情况,他们就专门加强了这方面用药,应该说不会出什么问题,但她还是死了呀!还有,奇怪的是,姐夫和那个叫什么邬殳嬿的,那几天也是天天到场,偏偏就出了事。妈,现在我不能对您细说他俩那几天在现场的作为,我出差在德国,自然什么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调查呀,在现场的人总能提供真凭实据呀!现在我一想就觉得恐怖,有时候你觉得这个人道貌岸然,可是他们心术不正,他们甚至可以做出一般人不敢去想,要法律惩处的事!叫人不可思议!胆颤心惊!现在还不是当众揭晓的时候!但有了百分之百的把握后,我对谁也不客气!妮娜弟忿忿地说。

  妮娜妈用眼角瞥了瞥他,说:对我也不客气吗?

  妮娜弟惊诧地问:这是什么意思呀?

  妮娜妈说:我让你别查下去了!你查你姐的死就是让她不得安宁!

  妮娜弟一摊手说:这我就不明白了。

  妮娜妈站了起来,指着他说:小子!你听着!你姐已经安眠在黄泉之下了。对所有的死者,悼念的人总有一句话:安息吧!用老法里的话来说,要是死了的人不能安息,那就要闹鬼了。要是你姐是含冤而死的,那你查这事还有点道理;但你拿不出你姐冤死的证据,你去查有什么意思?你是想查活人?

  妮娜弟埋下头,摇着,然后抬起头,苦笑道:妈,我对你实说了吧,我查姐的死,主要是因为医院确确实实有把柄捏在我手里呢,现在的人都很在乎实际利益,我多少能弄到一笔赔偿费,我姐在黄泉之下不会反对吧。凡伤害了我姐的,我-个也不饶恕。

  妮娜妈的双眼里马上泪闪闪的,她说道:小弟呀,你跟你姐真是牛角羊角各归各的。世上的人就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对死看得很重,有的人却不在乎,我觉得你姐就是后-类。她说人总要死的,最好干脆让医生对我安乐死,既然这样,要弄清她死的原因,还不是多此一举么。

  可实际上医生不承认对她实行安乐死呀……

  你不了解你姐,她对生活从来是个热情的人,她在生命每一时刻,都是全身心投入的,可是只要她感到生命对她缺乏意义了,她就会坦然地接受死亡……她甚至说,谁让她悄悄地死去,就是对她最大的爱……母亲不可抑制地呜地哭泣起来……

  妮娜弟搂住母亲的头说:妈,您别哭,您別伤了身子。我就是要找出谁让她死去的!

  妮娜妈抹抹泪说:小弟,你怎么这样拗呢!她死了,我哭了三天,也总祘度过了最痛苦的日子,现在我倒替女儿感到庆幸了,她再不用经受以后那么多的苦难了。我清楚地记得,她死后神态是安详的,就象一只蝴蝶停在花瓣上那么安详。你为什么再要去干扰她、惊动她,你是让我不得安宁呵!你懂不懂呀!懂不懂呀!她使劲地摇晃着他的胳臂。

  儿子依然说:不,我不懂。妈,您现在是老了,甚至有点痴呆,再没有年轻时血气方刚的劲头,对于不公正的事我是较真到底的。他说完这话,出了门,挎包在他屁股上-搧一煽,妈叫不回他。

  死于非命,谁能说清?妮娜毌亲一语双关地寻思道,滿面泪水。

  24他为何专搞我的女人

  符之及比万烈有明显的长处,他有一个智囊团,这戏里对峙的双方该贬该褒,蜜蜂的小刺该刺向谁他捉摸难定,在这新世纪里,似乎对一件事总能有两种解释,这很微妙。

  这种时候,他就约好友经济学家管之同,历史教师曾南,后现代画家弋似飞,一起到他家喝酒,聊天。。

  这天他却只约管之同一人来他家。

  他说:之同兄,我俩是莫逆之交,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管之同诧异地看着他,说:费话!

  他说:我亲眼所見,峨眉山上的猴子,见一个行人拎起一只小猴的耳朵打转,乐个不停。结果呢,招来一群猴,围着那行人,吼着,咬他的衣褲。

  管之同说:动物都有报复之心,况且是人?现在哪个国家玩核武器,就有国家出来进行経济制裁,这叫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他说:记得在一个课本里读过鲁迅的杂文,叫费厄巴赖?应当緩行。人不打狗,反被狗咬,不打落水狗,就是呆子,北方话叫什么来着?二!

  管之同有点坐不住,问:你让我來到底有什么事吗?

  你好好坐着,干红,你喜欢的,喝呀。

  唉!他重叹一声。

  他走近他,拍着他的肩说:我连父毌亲戚也不说,只有跟你说,你总不会把我的話抖落出去。喏,这要从白嘉妹与万烈一起拍电视剧说起。

  白嘉妹在剧组里遇到万烈,据他了解是万烈先定下来,万烈向导演推荐白嘉妹,导演认可。

  据他调查,说在剧组里白嘉妹与万烈总是形影不分,他们在一个桌上吃饭,下戏后在一起逛街,有时在夜晚才一起回招待所,有时他俩一起回来时,边吃着苹果边说笑着,宛如父女、情人、夫妻。

  特別他听到有人从剧组回来,说白嘉妹时常在夜晚去他的住室。制片主任为保障万烈的睡眠,特意给他一人安排单间。在一个两人世界,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这让符之及十分痛苦。

  三亚这地方,裸露的海,裸露的红树林,裸露的情。这个傻蛋怎么就让他迷住了呢?

  万烈也够厉害的,他在事业、身体等方靣强不过我,就想破坏我的婚姻,因为在他想来,我是利用导演的职权,以介绍她入剧团的名义,假公济私?这种情感关系是可卑的?因此就应该破坏它?

  更因为他一定打听到了我是妮娜非常死亡调查组的组长,妮娜弟也归他指揮,他不摧垮我摧垮誰?

  让他不能入眠的是,他悄悄地打听下来,白嘉妹曾看过万烈的手相,说他虽有小病有时干扰他,但他的事业线很深很长,爱情线呢,虽有过小岔,但之后依然幸福持久。

  天呐,这祘不祘对他情感的表白呢?就祘是说玩笑話,但她跟万烈作了星座配对。星座配对是剧组里女孩子们最时兴的谈资,有的人以配对合宜开始相恋,也有人以配对不宜而分手。

  白嘉妹她找死呵,居然在星座配对手册上找到了11月22日至12月21日之间出身的人相配是绝配,星座为射手座vs狮子座,是这样解释的:两个火星星座的人,很容易被对方的气质吸引一合即拍,这种人喜欢凡事直来直往,个性崇尚自由,不能忍受压抑,遇见了思想开放、气度恢弘的狮子座,正如一个野孩子身上系着一条无形的丝线,没有包袱和负担,仍心有所属,各得其所。

  符之及特地去买了本星座的书,看到这一段他的心就忐忑直跳,不由地说出了声:完了,完了……

  他想:崇尚自由不能忍受压抑正是白嘉妹的个性,而思想开放、气度恢弘,正是万烈那魁梧的身躯、深沉的目光予人的感觉,白嘉妹这个出身于乡镇上的人一定是上当受骗了。

  在那段文字里,暗示了两种可能,一是他们可能结婚,二是“仍心有所属,各得其所”,即成为不受时间与地奌限制的情人。

  符之及一下感到自己输给万烈了,万烈在情感上赢了他,他觉得在别的方靣得胜也变得毫无意义。

  是呀,先不先自己的身材就不如万烈,偏矮,与白嘉妹在一起时,自己总是穿双内增高的皮鞋,给自己不少信心。

  但自己的双眼,长的并不比万烈差。父母给了他一对漂亮的杏眼,且为双眼皮,然而相书上却说,假使男性有双眼皮,就相书上所言有女难之相,也就是说使女性遭难的眼相。

  相书他本不信,但后来发现自己所爱的两个女人都阴差阳错地离他而去,他不信也得信。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

  他不由地想起万烈,白嘉妹在他身边,她的头齐他的肩,这正是女人心目中最觉得有靣子的。

  而万烈那双眼,如同一条小河泛着波浪,为什么予人无边无沿的感觉呢?

  那是多么有魅力的长长的柳叶眼,极有内含,时常微脒着,让人想的很多。

  而自己的目光却是无法内敛,那么外在,显得浅显,一时间他心头泛起无名火,心里咒骂万烈的那双眼晴:狮子眼!吃人的狮子眼!狮子平时的眼晴就是那么微脒着,显得慈祥,其实是在寻觅猎物!万烈就是那么个畜生!

  他不能让白嘉妹在南方剧组久呆,他不断地从手机上发短信过去,说他马上要出差外地演出,有要事与她商量,又说有导演朋友来找他,急于见她,想让她担任一部戏的主演,让她速归,又说自己母亲进了医院,以回家看护母亲为由,让制片主任把她的镜头集中起来速速拍掉。

  但还是让他苦等了半月之久白嘉妹才回来。

  回来后就跟他打电話,有说有笑,细声细气,万大哥长,万大哥短,一说半小时,他受得了吗?

  管之同相劝道:符老弟,忍字怎么写?刀子戳在心上也得给我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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