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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崭新世界 第二十五章 酒后那些事

仙气凌人 突然翻跟斗 7818 2022-11-09 16:08

  月白风清。

  老人回来了。不但带来了一坛美酒,竟还有木桌餐具。

  在湖畔一块平坦的大石上支好桌子。颜色金黄飘香四溢的一只烤得火候恰到好处的全羊,被小六和屈臣,像抬着神圣的祭品一般,恭敬地摆在了桌上。

  四人不分主次,随意坐下。

  陈新搓着手,对着大托盘中焦黄淌油的烤羊,一边咽着口水,一边热情相劝,“我先给老丈弄条羊腿。”

  老人虽然面无表情,可热切盯着羊肉的眼睛却出卖了他。说了声“不必”。然后,双手摆了个奇怪的手势,空中顿时出现数把短刀。它们在烤羊上方盘旋一阵,似在琢磨怎样解羊。

  随即闪身而下,“噌噌”声不断,烤羊已经顺着筋脉肉络,分成了二十多大块。

  “哇,好帅的戏法!”三个少年凑趣地赞叹道。

  “这可不是戏法!而是至高的符术。”他脸上依然古井无波,但眼神还是闪烁了一下。可见心中颇为得意。

  说完伸手取过盘中一大块肋排,深深嗅了一下,闭眼送入嘴中。

  陈新暗笑,这老头挺知道那里的肉最香最嫩。从盘中把两个前腿挑出,分别递给小六和屈臣。这是仅次于肋排的部位。而且握在手中,极有感觉。

  然后取过一条后腿,也深嗅一下,陈新就把手中的美味送入嘴中。

  “香!太香了!”陈新差点咬到舌头。他可以发誓,曾在内蒙古达茂旗吃过的烤羊肉,也没有自己今天烤的好吃。

  其他三人默默不语,都无暇回应。摇头晃脑口水四溅,埋头咀嚼着皮的酥脆,肉的香嫩。

  直到一条大腿入肚,陈新才将硕大的酒坛抱在怀中。去掉封布,倒出四碗。

  “来!这杯敬老丈!”陈新双手捧碗,一脸恭敬。

  司马小六也捧起酒碗,“敬老丈!”

  老人打了个饱嗝,神态已和气很多。多年不闻酒香,这时早已忍耐不住,“敬什么敬,都走一个。”说完仰脖“咕噜”干了。

  陈新干了以后,一边倒酒一边问道,“符术不是用朱砂,在黄纸上书写鬼才认识的字吗?”

  老人闭眼认真地品位美酒的回香。闻言睁开眼,“把酒倒满!”然后又挑出一块肋排送入嘴中,呜呜咽咽说道,“那是最低级的符术。真正的符术是什么?是无中生有啊。”

  陈新举碗,四人又一碰而干。

  “无中生有,听起来像最高明的戏法!”

  老人重重将酒碗顿在桌上。“胡说!戏法都是蒙人的,符术却是将天地间的各种场汇集而来,真正地造物。”

  陈新愕然,这老头难道也姓爱因。因为他的话和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如出一辙。

  场是物质。物质是各种场的叠加。

  符术就是一种叠加五行气场,化而成物之术。

  赶忙又将酒添满。“太神奇了!老丈除了会变剔骨刀,还会变些什么?”

  老人打了个酒嗝,“什么老丈,喊我唐蒙就好。跟你们说啊,剔骨刀算什么,风雨雷电,飞矢滚木,这都是小意思。练到极致,可以扬沙为林撒豆成兵。”

  “哇!”三个少年惊呼出声。

  唐蒙两碗酒下肚,这时脸上已泛起红云。“可惜太祖失踪,符门很多绝技都已失传。”

  “太祖怎么会失踪?”司马小六不解。

  唐蒙又端起酒杯,“不说这个!”

  大口喝下,他舌头有些大,“你们的道基都十分惊艳,好好修炼光大符门。”

  “唐老多多指教才行!”陈新立刻打蛇随棍上。

  “我有那么老吗?”他往前一推酒碗,“这一喝酒,就想起当年那些生死弟兄。恍如昨日啊!”

  陈新忙添酒。“你不老。革命者永远是年轻嘛。”

  “革命?”唐蒙一愣,随即点头,“咱们修仙入道,可不就是革自己的命吗。”

  “为永远年轻干了。”屈臣已经上头,这时说话舌头都大了。

  “哐当”,这次他们碰得酒花四溅。

  “唐哥,你是什么修为啊。”陈新还算清醒,小心地打听道。

  “嘿嘿。”显然“唐哥”两字让他非常受用,唐蒙变得笑容可掬,“我化神期了。”

  “是快飞升了吗?怎么感觉和我们凡人没什么区别。”

  唐蒙嘻嘻而笑,“你跟我肉身在一起,当然没什么区别了。据说药门的太祖,可是返虚的境界。他经常在人间游历,凡人也不觉得他有什么特别,都和他称兄道弟的呢。”

  “哈哈!”司马小六觉得他说的有趣,“其实药门太祖都好几百岁了吧,可以当他们祖祖爷了。”

  唐蒙晃着脑袋,“是几千岁了!但是,交情可以忘年。他们称兄道弟也没什么。”

  陈新再次斟满酒。叹息着说道,“唐哥,与你饮酒真是痛快。可惜我们得罪了教习,也不知能不能在符门呆下去了。”

  四人又是猛烈地碰杯。

  唐蒙酒一入口,就拍起了干瘪的胸脯。“教习算个求,有老哥哥在,别说赶走你们,就算给你们脸色都不能够。”

  三个少年互相对望一眼,都兴奋地伸了伸舌头。

  “我跟你说,不许外传啊。”他眼睛红彤彤地盯着陈新,“我们长老们商议过了,要让你以符门为家,以后干大事时,能顾及几分香火之情。”

  被长老们关注了!这是要拉拢自己啊,陈新认真地侧耳听着。“还有呢?”

  “当然还有了!保险起见,肯定要先控制…”,说到这,虽然他脑子嗡嗡的,也隐约觉得说得多了。停住话题,喊了声,“倒酒!”

  陈新把酒坛交给司马小六,“你们先陪老哥哥喝着,我去给烤肉加加热。”

  一边转动烤架,一边心花怒放。看来符门竟然因为新星的传言,要拉拢自己了。这可是个好消息,以后就要被大大滴关照了。

  至于唐蒙说了一半的“控制”,陈新猥琐地联想到,一定是把嫡系女传人嫁给自己。

  联姻,可不就是这个时代最稳固的纽带嘛。

  她如果没有暗盈盈一半好看,我可坚决不要。在他心里,暗盈盈是美貌的天花板,能有她一半好看,也是一代美人了。

  只听那边唐蒙和司马小六竟然行起了酒令。

  “一人一马一杆枪啊!”

  “二郎担山赶太阳啊!”

  …

  “九天玄女花衣裳啊!”

  陈新再将烤肉端上,只见屈臣已经躺在石头上,一脸的傻笑。看来他已不胜酒力。

  小六和唐蒙则吆三喝四,出拳如风行着酒令。

  “你输了!”小六搂着唐蒙脖子,端起酒碗,就给他灌了下去。

  已经摇头晃脑的唐蒙,将酒饮尽,随即哈哈大笑。一把拽过陈新,拍着他肩膀,“都是好兄弟啊,今天太快活了!”

  司马小六也大着舌头,“快活!不若咱们捏土为香,结成异性兄弟吧。”

  唐蒙拍案,“要得!要得!”

  陈新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搞什么搞!以前在大学在部队,没少在酒后跟人拜把子,可是,醒了以后连跟谁喝酒都记不清了。这样真的有意思吗?

  可不容他推辞,唐蒙和司马小六已东倒西歪地拽着他胳膊走下大石。

  屈臣这时也睁开了眼睛,“带我一个啊!”踉踉跄跄跟了下来。

  唐蒙挺胸叠肚,手指空中银盘一般的月亮。“就让婵娟为证好了。我唐蒙,那个,一千零二十岁。”

  司马小六大着舌头,“我司马小六,今年十九岁。”

  屈臣摇晃着几乎站立不住,“我屈臣,今年十八。”

  陈新苦着脸。听着咋这么离谱,唐蒙去掉一千岁,才有点搭调好不好。

  被他们从左右撞了肩膀,这才学着他们说道,“我陈新,十七岁。”其实他也不知自己穿越后相当于几岁。说十七这不是正好凑个数列吗。

  唐蒙单膝跪下,陈新屈臣和司马小六有样学样。

  “我唐蒙…”

  “司马小六…”

  “屈臣…”

  “陈新…”

  “今日兄弟结义,死生相托,患难相扶。婵娟作证,誓不相违!

  “大哥!”,“二哥!”,“三哥!”,“四弟!”

  他们就这么乱七八糟地成了兄弟。

  “好!好!好!”唐蒙大着舌头喝了三声,往地上一坐,歪头依着大石竟睡了过去。

  司马小六嘻嘻笑着,“大哥喝多了!那个,地怎么在晃。”说完也缓缓坐下,头埋在唐蒙怀里,竟立刻打起了呼噜。

  屈臣更是不堪,若不是陈新扶了一把,就直接倒地。

  陈新将他软绵绵的身体平放在地上。又去附近折下一片大树叶,坐在中间,为他们驱赶蚊虫。

  大荒上的人,到了地球,尤其是到了鲁豫,根本都上不了酒桌啊。度数这么低的酒,很快就扛不住了。

  奇怪的是,唐蒙可是化神期的大修,竟也如此没有酒量的吗。莫非道士们见面口称“无量!”,意思就是越修行越没有酒量。

  正在发呆。唐蒙忽然睁开眼睛,冷冷盯着陈新。他这时脸不红身不晃,那像刚刚喝醉过。

  他为了找到当年饮酒的感觉,自闭了真气,连神识都放了假。不然,酒遇真气,立刻分解成水,那里还有一丝饮酒的乐趣。

  可一醉倒,真气不再被刻意压制,立刻运转起来,胃里血里肝里的酒气马上冰融雪化。人也清醒过来。

  陈新转头,璀然一笑,“大哥,你这么快就醒了!”

  唐蒙回忆起刚才做的傻事,真恨不得立刻马上在大石上撞死。我…我和这三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头,在这里金兰结义了?

  还要婵娟为证。也不知婵娟会不会笑晕在澡盆。

  他“喔”了一声。“我还有事,就先别过!”起身毫不犹豫,一刻也不想留,御气而去。

  刚回到终信峰,忽然想到门主交给自己的任务。为了以后控制陈新,要给他施用追魂术。

  追魂术其实是他的独门绝技,师傅只传了他一人。被施法的人,元魂上会留下一个暗门,可以在需要的时候,控制他的行为。

  虽然不像紫帝的摄魂术,能够让人始终听命。但能在关键时刻左右人的思想和言行,追魂术也是极为有用。

  问题是,他刚跟陈新义结金兰,誓言朗朗犹在耳边,这可怎么下得去手啊。

  在终信峰顶徘徊良久,终于咬牙切齿道,“结义是小节,符门存亡是大节。不可因小失大!反正是我操控,绝不害他就是了。”

  忽然又有一个念头浮现,“可以施法让他跟我割席绝交的啊。那两个少年,今天也一并施法。”

  想到了挽回尴尬的妙方,他心情立刻好了。

  水银泻地般飞回酿泉。

  这时陈新怕司马小六和屈臣在地上着凉,已将他们都抱在腿上。口中嘀咕,“二哥呀,你也太笨了。跟老大行什么令,他手多快呀,输多赢少吧。少说多喝了十碗酒。”

  这一幕又让唐蒙微微感动,这就是久违的兄弟情啊。如今自己可不敢跟别人靠的这么近,就连跟大师兄在一起,互相也保持一丈之距。

  就算自己想靠近,他也会躲开的。

  唏嘘一阵,终于狠下心来。放出一缕神识,向陈新灵台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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