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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 第168章:痴心向何处

唐妻 最浪13叔 3552 2022-11-03 16:52

  庆王气得直喘粗气,可在自己母亲面前又不敢发作出来,憋的面红耳赤,一边咳嗽着一边辩驳道:“母妃因何又要退掉这门亲事,儿臣从未说过要退亲呀。”

  说完,他急不可耐的吩咐跟进来的随从去阻住余红娘。

  秦太妃赫然起身,同那随从斥道:“站住。”

  那随从吓得一愣,僵在那里不知所从。

  面对庆王,秦太妃再也没了好脸色,怒不可遏的道:“你被那苏家人害成这般模样,还心心念念的想要娶那妖女进门,难道非要死在她手里你才肯甘心吗?”

  庆王难受的闭了闭眼,缓了缓心中的气闷,冷冷道:“此事我早已向母妃解释过,与一娘无关,为何母妃硬要揪着此事不放,一娘心地善良,她哪会有要加害儿臣的心思。”

  “你还想替她开脱”,秦太妃气得满面通红:“你别以为为娘整日待在这深宅之中就不知道外面的情形,那苏家上上下下没有一个安分的,你肩负着多少人的期望,隐忍这些年难道就想让所有人的心血毁在一个妖女手上吗?”

  “母妃这话言重了”,庆王几乎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即便一娘家中那几位长辈闹腾了些,可一娘一直是安守本分,从未做过半点逾矩之事,母妃为何就这般容不得她?”

  秦太妃见他如此固执的袒护苏家那丫头,脸上的愠色更浓,心底的话一股脑的全涌到了嘴边:“你若只是寻常人家的郎君,为娘绝不会有这么多顾虑,可偏偏你是皇室宗亲,流着李氏血脉,肩负着中兴社稷的重担,难道你父皇、兄长的大仇都抛诸脑后了吗?”

  “我没忘,我时时刻刻铭记于心”,庆王义正言辞的道,俊美的容颜上犹如生了一层寒霜。

  “你既然没有忘记,就不该为一女子如此顶撞自己的母亲”,秦太妃语声更加尖锐刻薄:“难道你先祖们的教训摆在那里你都视若无睹吗,历朝历代因妖女祸国的事情又还少吗,为娘不想看到这样的惨剧再发生在你的身上。”

  “母妃越说越离谱了”,庆王面如死灰般沉寂。

  他绝望,他懊恼,他气愤,无数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令他快要窒息。

  颓丧得如怨灵般的眼眸微微眨闪了下,他重新注视着面前的妇人,据理力争道:“当初结下这门亲事的是您与叶尚书,如今要亲手毁掉这门亲事的又是您与叶尚书,苏一娘不过一寻常女儿家,她有何错竟使得你们如此容不下她,她不是玩物,可以任由你们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秦太妃本就到了气头上,他越是想要维护苏家那位女子,就愈发的让她反感,母子二人的争吵也随之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你不提叶尚书倒还罢了,提起叶尚书为娘更是来气,他搭上全家性命,这些年一路护你周全,忠心可鉴,你却为了一个商贾人家的女子猜忌他,置他乃至整个叶家安危于不顾。”

  “呵”,庆王冷笑道:“是儿臣猜忌他吗,母妃别说此事你不知情,他设计想要谋害苏家一娘,难道此事是儿臣在冤枉他吗?”

  “你从何处听来的这些谣传?”,秦太妃瞪眼道。

  “谣传?”,庆王无力的摇了摇头,对自己这母亲顿感失望:“母妃觉得你们做的真的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不容他继续盘问,秦太妃就直截了当的道:“不错,我与叶尚书的确是想除掉那妖女,难道这有错吗,比起祖宗基业,比起你父皇、兄长的大仇,比起整个庆王府和相干人等的安危,她的性命算的了什么?”

  庆王觉得可笑,没想到母亲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本来他只是怀疑苏家府上遭遇匪寇的事情与叶幽佟有干系,还不能完全确定,没想到母亲毫无避讳的承认了,他的整颗心都碎了。

  他如失了魂一般,无力的向后退了几步,重重摇着头:“我本以为母妃也是个深明大义、心怀仁慈之人,没想到你也与朝堂上那些自私自利之人一样,只为了自己的安危,便要去残害无辜人的性命。”

  “正因为我深明大义,才更要顾全大局,时刻谨记着那些血一般的教训”,话到此处,她忽的顿住,沉吟良久,又是一声苦叹:“最是无情帝王家,难道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庆王语塞,犹如利刃在喉,一时无言再对。

  秦太妃缓缓坐回座椅上,目光渐渐变得深沉。

  庆王的脑子里不断浮现着苏宁儿的音容笑貌,那张熟悉的面孔突然就像是与自己隔了十万八千里,让他再也难以去幻想。

  他不知道还要如何去说服这位铁了心的母亲,心里的不甘正在持续发作着,都快要将他整个人逼疯。

  秦太妃想了想,视线缓慢的重新转移到他的身上,语气变得柔和,变得低沉:“你若非要娶一位苏家的女子不可,便只有那苏二娘,除此之外你不必再生他念,若还想着要那妖女过门,为娘劝你早些断了这个念头,除非你想看着为娘死在你的面前。”

  庆王无心再争辩,感觉这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他悻悻的摇着头朝着外面行去,身边的随从跟在后面,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病态模样,心疼不已,却又束手无措。

  主仆二人走在这偌大的王府之中,犹如置身混沌之中,看不清眼前的天地。

  那随从沉默了许久,等着彻底的走出秦太妃院子,才敢在庆王耳边小声嘀咕道:“殿下,太妃也是为了你,为了整个皇室,才说出那些决绝的话来,殿下定要保重身体,不为别的,就为了小郡主和小郡王,也为了那些效忠殿下的肱骨良臣吧。”

  庆王压着步子,如同一丝幽灵飘荡着,茫然的向前走去,心里的苦楚无从说起,也无人可以诉说。

  此时此刻,他多想不顾一切的飞奔到那张朝思暮盼的容颜跟前,告诉她自己有多么的无奈,告诉她自己想与她长相厮守、永不分离的决心。

  可一想到秦太妃,他又无比的绝望,内心的恐惧一点一点的侵占着自己的身体,让他的神经紧张到随时都可能崩溃的地步。

  他突然变得害怕,害怕辜负,害怕连累这位本就命运凄苦的女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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