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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苏寒玉

彼岸花开一千年 明空思凡 4015 2022-11-04 02:02

  手上咬开的口子很快就能愈合,虽然没有伤痕但是每次咬的也很疼,咬了几次我下不去嘴了。

  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弯着腰舔着门孔根本不是偷看的好位置,总是有小厮一会儿一个的跑过来问我,我不得不来一个挡一个,用魔力命令他们离开。

  力量用的次数多了,魔力似乎会消退不灵光,因为我发现一个中招的的精神在抵抗着我的命令。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决定不在继续偷偷摸摸,要么现在冲进去,要么明天直接问于沐。我想着自己就这么冲进去太没面子,如果被人传出去,对我对于沐的名声都不好,还是明天开门见山的问问于沐比较妥当。

  从他们刚才的对话听来,这遮面的女子可能是叫做苏寒玉,不如先在这红楼里打探打探这女人什么来历。

  我朝着楼下看去,正兴高采烈的招呼拉拢客人,她脸上涂了厚厚白白的脂粉,表情夸张,跟开了朵花儿似的。我想到她在人间挣得了多把银两享用至死,死后却不知道要为偿还这娼淫之罪忍受多少折磨才能超生。

  在这风月场中寻花问柳逢场作戏之人,想必是认为人间本就是个你情我愿,花钱买得一夜风流,美人入怀和那真假难辨的溢美之词,却不知这罪孽迟早也是要偿还的。

  那些词曲曼妙用在这寻花问柳买醉纵情之地,不免觉得可惜,也许是我养的太清高吧,说是自甘堕入地狱的也大有人在。

  为了这苏寒玉,免不了我还得咬自己一次。血液渗出,我的思绪也跟着眩晕,来不及思考其他,我逮住那独自一人去茅厕的功夫,哄她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问她。

  “你楼里的姑娘可有叫苏寒玉的?”我问。

  “是,有”失了魂,自然是我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她什么来历?为何遮着脸?”我继续打探。

  “她是我跟尼姑要来的,从小养至如花似玉的年纪,本是要她出来接客,结果她自己毁了自己的容貌,又是个石女,真是上下都见不得男人了,亏得会抚琴唱歌,故就遮着脸,在这里做些吹拉弹唱的功夫。”诚实的回答我,也许是她这辈子唯一的诚实机会,下了地狱也可少喝一口穿肠毒水。

  “既然如此,那她今晚怎么接客了?怎么跟个公子哥儿混一个屋里了?”我问。

  “那公子每月给老身银两,只等凑够了她赎身的钱,便接她出去了。”回答。

  “这两人怎么认识的?”

  “老身不知,哎,哎,哎呦……”那晕头晕脑的,我一看有些像要失控的趋势,低头看到自己手上咬开的伤口差不多要愈合了。

  “一会儿你自己走回去,把我问你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你也没见过我。回去之后,把收了那公子的银钱都退还给他,告诉他苏寒玉已经被别人相中赎身出去了,让他断了这念想吧。”我吩咐那,然后晕晕乎乎的诺了声,我就一溜烟跑掉了。

  我一路不回头的跑回家,好像比以前跑的快了很多很多,脑子也晕晕的犯困的厉害,回到房间,顾不得仔细梳洗,简单的洗洗,倒头躺下就进入了梦乡。

  我梦见自己回到了家乡,扎根在忘川河岸的土地上,有人用河里的水灌溉我,那水不如我在人间喝的那么甘甜,而是苦涩辛酸的。

  在我努力的想要摆脱弥漫身体的辛酸,不经意发现前方赫然站立着一个穿红衣的曼妙人姿的婀娜背影,她头上装饰着曼珠沙华,我拼命的喊,她回头看着我,眼神犹如空洞,却从她那干枯的眼洞中留出两行血,她手中握着的几片叶子在微风中凌乱的晃荡,突然,那片叶子变成了红色的火焰,慢慢的变成了一条火舌,让人感到无比的灼热和害怕。

  我分不清是自己挣扎于梦境还是现实,自己是那朵紧紧挨着土地的花,还是站在火中的那个女人?

  突然耳畔传来外面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梦幻被驱散,真高兴又睁开了眼睛,可以迎接人间的世界。

  身上变得异常的疲惫,也许不该使用太多次魔力。一摸自己的脸上都是微微的汗水,加上方才让人费解的噩梦,我也是莫名的困惑。

  我虽生不该有此人间之享受,但在这里的每一天,我祈祷并感恩上天的神明给我来到这里的机会,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离开,心里也会念着我生长的家乡,但也不能阻止我爱着这片不属于我的地方。

  当每天每天都感恩的时候,那种不安与无耻的感觉就会少很多。

  我梳洗完毕,换了件衣裳,出了闺房,路过于沐的房间,门关闭的严严的。后来我和父亲一起吃饭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于沐一大早就已经跟爹爹告别,回城外农舍了,连早饭都没吃。

  “我想着留于公子过个早,他却说有急事便离开了。”

  “爹爹,曼儿也大了,爹爹何时为女儿找个婆家呀?”我跟爹爹撒娇,爹爹一看我这样,就眉开眼笑了起来。

  “怎么,你相中谁了?”

  “就是昨夜留宿的于公子呀,爹你赶快寻个媒人给我说亲去罢。”我央求道。

  “女儿你相中他了?这于沐无父无母也无功名,女儿你可是认真的吗?”

  “无父无母,爹爹正好可以让他做您的上门女婿了,若论功名,凭于公子的能力,将来也是会飞黄腾达的。”我劝说道。

  人玩的游戏,人追求的功名有什么意思呢?这是我心中所想。

  “这,也得等张翰林游学回来,我才提得。”父亲说。

  “何必呢?只要于公子同意了就好了嘛,张伯伯回来正好吃上喜酒,岂不是两全其美么?”我说。

  “哎,女儿大了就是不中留啊,自己这么急着嫁人,好好,爹今就找媒人给你说亲去,哎,哎。”父亲的这两下气叹的真是语重心长。

  “爹爹不必今日去说,过几日吧。”

  父亲笑着摇着头,又重复了几次女大不中留,我也就随着摆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话说于沐那晚留宿城内,夜晚想念苏姑娘,给她赎身的银钱快要凑齐了,怎么也睡不着,就想着去见她一面,让她再等他几日便能得长久的团圆,于是起身奔着牡丹阁就去了。

  过了几日,给人做了些伙计零活,得了足够的银两,兴高采烈的去找牡丹阁的,这见了于沐,脑子就糊涂了,银钱已经够了契约的数目,苏寒玉许给他就完事了,偏偏脑子里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对抗的劲儿,好像不让自己放苏寒玉,搞的自己糊里八涂,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了。

  “按咱们约定好的,苏寒玉许了你走错不了,可是我不想这么做了。”说,于沐听到,大怒,见他要发飙,忙说“哎呀,老了老了,脑子居然不好使,于公子稍等,我这就遣人请出苏姑娘了。”

  这样,到底那最后命令的魔力没有足够的强,没蛊惑住,于沐高高兴兴的领着苏寒玉回他的林中小屋,开始准备自己的婚事,打算置办一场酒席,直到我的父亲找的媒人登门给我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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