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没有!”
陆玉修疯狂的挣扎着,大喊着,可是所有人看向她的目光除了愤怒和鄙视,再无其他。
没有人相信她,甚至是她的父母,还有林丹。
她的父母满脸痛恨和悲愤,若不是亲朋好友扶着,他们似乎要立即冲上来将她撕碎。
“你怎么这么狠毒!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连亲姐姐都想杀死,你还是不是人?!”
她一脸惊恐和绝望,疯狂的摇头,努力看向林丹,此时她浑身冰冷绝望,希望能从他身上找到一点希望和温暖。
却没想到,林丹一脸冷漠,他眼中甚至闪过一丝快意。
他好像很快乐?陆玉修不懂。
难道,他也相信她谋杀了姐姐?觉得她该被抓起来?
“不是的,我没有!”
身心麻木冰冷的陆玉修下一秒疯狂的挣扎大喊起来,“我没有下毒,我没有杀姐姐!毒药不是我的!”
“你还狡辩!”
母亲爆喝一声,她像是受伤的野兽一般狂叫起来,推开身边的人,然后迅速冲到陆玉修的跟前,避开陆玉修身边的官府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啪给了陆玉修两个耳光。
速度之快,没有人能挡得住,也可能是并没有真去阻止这位伤心的母亲。
陆玉修瞬间呆住,她眼泪狂流,看向母亲,一时间脸颊痛楚说不出话来。
“畜生!你还是不是人!毒药就从你房间的箱子里搜出来的,只有你有箱子的钥匙!你把姐姐害成这样,还想狡辩?我知道你嫉妒玉缦比你优秀,可那是你自己不努力造成的!你嫉妒到想毒死玉缦,简直不是人!你这个畜生!”
母亲说着还要打陆玉修,终于是被反应过来的官府人拉开。
旁边众人窃窃私语。
回过神来的陆玉修已经彻底绝望,她再次看向林丹,“我没有谋杀,相信我!我没有下毒!”
林丹神色一片清冷,眼中的笑意也终于隐藏起来。
而后,他冷冷开口,“陆玉修,你太狠毒了,她是你亲姐姐我真没想到是这样。”
如果说父母亲人的不信任和辱骂让她堕入地狱,那么林丹的话无疑是对她致命一击。
她相识了数年的人,非但一点都不相信她,还在这个时候,对她说你太狠毒了。”
“林丹!我没有下毒杀人!我不分手!”
惊呆片刻,她像是疯了一样,疯狂的挣扎尖叫起来。
林丹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陆玉修,是我林丹看错了你。像你这样狠毒的女人,我是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事到如今年你还不知道醒悟,希望你在牢狱里能悔悟吧。”
“……不,不是我……”
她挣扎着,尖叫着,却根本挨不过身边都官府人,他们粗鲁的把她往门外推。
而周边除了许多看热闹的亲友和邻居,还有很多陆玉漫的朋友。
他们用鸡蛋用泥土扔她,他们用最恶毒的话来诅咒她。
“恶毒的妹妹,因为嫉妒,就想害死自己的姐姐,真是该死!”
“对,我们要去官府请愿,最好让判她死刑!”
“……”
“我没有下毒!”
陆玉修一遍又一遍的为自己辩解,但是没有人相信她。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嫌恶和愤怒。
她,一个毫无长处,差样貌普通的妹妹,因为嫉妒自己而美丽的姐姐,下毒想谋杀姐姐。
从此,陆玉修成了毒女的代名词,直到宇文邕的出现她才得以洗清冤枉,后面被司马若干送进宫里。”
看着陆玉修被官府人带离,听着众人对她各种谩骂批判,林丹眼睛微眯,微微叹气。
这,才是刚刚开始呢。
陆家的败落,今日就从陆玉修开始吧!
曾经陆家让他幼年之时失去一切,置身地狱,那么从现在开始,陆家也将一步步滑入地狱!”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吧!!!”陆玉修终于从恶梦中醒来看了一眼画繁,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魅繁缓缓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
“娘娘,午膳在大厅准备好了,你大病初愈,这是主子特地吩咐厨房炖的鸡汤。”
魅繁放下手中的鸡汤,心里暗自神伤,她身为司马府心腹,居然变成端茶递水的下人来帮陆玉俢打探消息!主子去未免太看重她了吧。。
画繁立马一脸奸笑的走向魅繁,把她拉到放鸡汤的桌子面前。
“怎么样?那宫娘娘可还有救。”陆玉修折断手中的桃花枝顺便问候了一句。”
“娘娘放心,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独孤般若大婚回门省亲之日,这场幕后黑手的漩涡他太师宇文护是背定了。”
“宇文觉…”看来你这次是皇位不保了。”
数天之后,晨曦徐徐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带着清新降临人间。长安城的喧嚣比往日来的更早了些。城里的百姓一大清早,就在等着这场轰动全城的婚礼。街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锣鼓声,喜乐声,爆竹声湮没整个街道。
话说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婚服,男服绯红,女服青绿,只有皇家娶妻,才会凤冠霞帔,一身红色。当时,‘布幔为屋,在门内外,谓之青庐,与此交拜’,所以,男女成婚时洞房并不是在室内,而是在室外。
独孤般若大婚,作为她的三妹,独孤伽罗是不能缺席的。
坐在铜镜前的女子雍容华贵,一身绿色嫁衣,风华绝代。独孤般若扫了眼铜镜,就看见一道绯红身影款款走来,她将梳子放下,说道,
“还以为你今日不过来了呢?”
“阿姐,今日你大婚,我怎么可能不过来。”独孤伽罗撒娇道,她上前,见到身着嫁衣的独孤般若,眼前一亮,她道,“阿姐,新娘果然最漂亮了。”
“你呀,莫说些好话哄我。”独孤般若轻轻拧了拧独孤伽罗的鼻子,嗔笑道,“今早可热闹了,我待在闺房都听见了,杨坚可是一早就过来了。”
望着独孤般若洞察一切的眼睛,独孤伽罗揉了揉鼻子,不好意思地反辩,“哪有,他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然后回府吃个早饭又回来了?”独孤般若打趣。
独孤伽罗失笑,这是事实,她无法反驳。至少,杨坚和独孤府的关系不是有了那么一丢丢的改变?她自己也并不是很排斥阿坚了?
“伽罗,你跟阿姐说句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杨坚?”
“怎么可能啊阿姐,怎么可能呢?他可是四姐的未婚夫啊?瞎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
“但愿你没有这样的念头,免得到了最后为了杨坚伤了姐妹情。
“所以姐妹俩又说了一些私话,独孤伽罗便将独孤般若送到了前堂。六扇开道,独孤般若举着羽扇,半遮面,她与独孤伽罗相视一笑后,便在一众侍女的陪伴下,走到了前堂门口,独孤般若与独孤信拜了别,由独孤顺送上了花轿。
大喜之日,心情自是甚好,一切阴霾一扫而光。一屋子的丫鬟,来来回回,围着宇文毓涂涂画画穿穿戴戴。宇文毓心情大好,任凭折腾,也不恼。
想比册封宁都王,这次除了紧张激动外,还有喜悦与甜蜜,甚至有几分急切。独孤般若,独孤般若,心中默念,已是激动难耐。
“殿下,难得见你见你如此高兴,可别傻笑一路”童落在一旁嘟哝,手脚却不停的在宇文毓身上倒弄,忙的不亦乐乎。
“我岂止是高兴,早已都等不及了,还有多久就可以出府迎缶”宇文毓呵呵直笑,看了看窗外,天已早亮了起来,想来没多久了
一句话惹来众人呵笑,童落无奈,由衷笑道:“快了,快了,半个时辰后就可以出府迎亲”
所以宇文毓今天真的是春风得意,穿着大红色喜服,骑着高头大马,领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风风光光的游街串巷。独孤府这边更是高朋满座,宾客盈门。
独孤信看着身着喜服款款而来的般若百感交集,自己一手养大的长女,马上就要离开家门去过另外一种生活了,从此以后少了一个陪伴的人,也少了一个需要操心的人。
独孤信忧虑又失落,忧虑的是不知道她未来的路是否充满艰辛。欣慰的是终于解决了般若的终身大事,而失落的是,从此以后要和自己的长女渐行渐远了。
人生,就是这么的无奈。你希望的团圆留不住也不能留,你不喜欢的离别躲不过也不能躲。有时候他希望替儿女们扫清路上的障碍,却也清楚有些路只能让他们自己走。有时候他憧憬着多陪儿女们走一段,让他们的生活少些磨难,可是也阴白,他们早晚有一天要脱离自己的身边,自己不能照顾庇护他们一辈子。
而今满院的宾客都只看到他表面的风光和荣耀,却没人知道他内心的凄楚与不舍。
独孤信暗自忧思的同时,伽罗却兴奋不已。伽罗原本还有些伤心难过,但是今天看到这么热闹欢喜的场面,那种不开心也就全忘了。而且大家都说阿姐嫁得很好,姐夫对姐姐也是呵护备至,等忙完这一阵阿姐就会带着姐夫回来陪自己玩。到时候再叫上阿邕和阿坚,想想就觉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