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庶女医妃:王爷号个脉

第132章 凤求凰!白首吟!

  文琪轻轻笑了,女子能说出这句话,说明她在听,她在思考,这就是一个好的开端,继续娓娓道来:“夫人心中所想,大概也是大家心中所想。??火然文心中有气,也在情理之中,夫人不妨听听文琪之言。世上之事何来绝对公平,何来事事以自己为先,不如夫人者比比皆是。

  世人皆知楚汉之争的荡气回肠,汉高祖的坚韧与政治手段,是男人都有着汉高祖布衣皇帝的热血梦想。

  可谁又想过汉高祖跌宕起伏的背后,还有一个糟糠妻子,就在汉高祖入关做汉王时,他的妻子吕雉却在楚营危机四伏,当是时,还要照顾年迈的高祖父亲刘太公和一双儿女,楚王放言架火烹食刘太公,身侧的吕雉又是何等恐惧与无助。

  而那个唯一的依靠在做什么,左搂右抱,享齐人之美。

  男人的眼里是极至顶峰的权利、天下、还有生死与共的兄弟。结发妻子,呵呵,估计这会儿只记得还有一个叫吕雉的人,早忘了音容相貌!

  夫人您与高后相比,最少衣食无忧,就算后来的吕后权倾后宫,一手伸入朝堂,又有多少悲酸往事。

  而夫人您,年少无忧,中年不用颠簸流离,年老又有阿乐伴身在侧,子孙绕膝,也不能说不幸福了。

  世间女子不如意者又岂止吕后一人。

  一曲《凤求凰》看似一段奇缘佳话,实则不过是一个绝大的讽刺。

  卓文君与司马相如相随后又如何,司马相如家中徒有四壁,文君迫于生计沦落酒楼卖笑女,身份何等尴尬,司马相如此时可曾怜惜、照顾桌文君的羞愧。现实中的残破早就磨灭了那份初见时的悸动与温柔!

  司马相如得武帝青眼时,文君在何方,在老家枯坐到天明,一首《白首吟》道出心中的哀凉!

  司马相如回复的更为决绝,十三字无忆绝言,对结发妻子的地位与感情又有几分放在心上。

  夫人想想,这些女子哪一个不是在史上留有一笔,哪一个又是庸庸之辈,吕后手段狠辣,不也在戚夫人之下憋屈隐忍。

  只因所有的所有是那个男人想给的是另一个女人,此时计谋无双的女子也束手无策。

  文君的样貌、付出、家世、才华无一是世下女子可超越的,所有的一切都献给了他,他回报过来的是凉凉。

  听文琪说了这么多比夫人还要悲惨的史事,是不是活在当下的夫人有一点释怀了,男男女女不过如此。”

  椅子上的女子听的很专注,还微微地点了点头,眼神也渐渐聚拢。

  文琪继续道:“昔日,文琪与瑞王殿下曾身陷水灾,当是时,大河堤坝崩塌,无以计数的逃难灾民,连一个呼喊声都来不及就直接被拍在了水底,天地变色,满眼的昏黄、浑沌。满耳的隆隆声、雨水的拍打声。现在想来还历历在目,浑身**的,陷入水中。

  这不是最让人难忘的,让人难忘的是,雨水收住后。

  瑞王去解救灾民,有一妇人手举孩子过顶,十斤的数月孩子“嗷嗷”蹬腿哭喊,一波一波的水直扑这位年轻的母亲,等瑞王赶到时,那妇人已经鼻息全无,身体僵硬,两脚扎入水底里,屹立不倒,举着孩子的手始终没有放下来,脸部憋成酱紫铁青,就这样手举过顶离开了人世,孩子却活了下来。

  这就是一个母亲的故事,为母则刚。

  女人不再是一个需要保护的柔弱女子,因为她有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有了自己必须承担的一份责任。

  这就是女人的伟大之

  处。男人有时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又怎会懂得这份伟大,当然,这也有点以偏盖全了,偏激了。

  但是,不得不说,所有的男子都是女子生养的,你说女人是不是很伟大,夫人也是这伟大的人之一,是不是很荣幸?”

  刘氏在听到文琪说到,所有男子都是女子生养时,竟噗嗤笑出声音来,虽然声如破钟般沙哑难听,但这至少说明是一个好的开端,说明她已试着慢慢放下心中的郁结。

  可是女子的身体太孱弱,喷笑后又连连咳嗽。

  站在身侧的阿乐连连给女子抚前胸,女子的眼睛望向阿乐,眼中露出温柔的目光。

  施仁乐借机说道:“阿乐日后全听娘亲的,绝不再惹娘亲生气,不再顽劣。”

  女子眼中泛红,滴下眼泪,抱着施仁乐痛苦出声,又连连咳嗽,哽咽断续:“长,长大了。”

  文琪道:“女人厌世不顾子女,男人为自己而活,顾不上子女,都有自己的理由,似无可反驳,谁来为孩子说句话。都觉得自己委屈,都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却不知最需要关爱的是正处于人生关键期的孩子,长大后向前一步是人上人,向后一步是无底深渊,是仙是魔皆在这弹指的几年时间。”

  女子听的泣不成声,紧紧抱着施仁乐。

  等女子情绪稍稳后,叹了声气:“你们男子脚下大千世界,又怎知后宅女子的苦楚?”

  文琪道:“夫人这个年龄,还谨守女戒吗?不如放开心扉,做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把自己的后半生过得有声有色,走走寺院,爬爬山头,阿乐春游秋游时,夫人也可以去凑个热闹,和年龄相仿的姐妹办个茶会什么的,多走动走动,人要群居,老是把自己封闭起来,没病也是会憋出病来的。”

  女子点了点头:“也不知这么多年不走动的姐妹会不会笑话我”,整了整衣襟、头发。

  文琪解劝道:“如高高在上的吕后都这么不尽人意,活在当下的女子谁又会笑话谁呢,谁没点糟心事,当然了,若有些长舌妇,既不把夫人当知心姐妹,夫人何必给她卖这个面子,再怎么说,您也是堂堂郡守之女。”

  文琪站正身姿,宽袖向下一甩,一副睥睨之态:“尔是何人,有何身份背后嚼我舌根,搬弄是非”,又冷哼了一声,“日后,我也是豫州士族大家族族长夫人,还是未来族长的母亲,尔又算什么东西,你一辈子追逐的不过是我不屑的一个背影。”

  说完文琪笑起来:“夫人年少时,是不是也是这么傲,日后你还可以这么高傲的回击那些小人。”

  刘氏先是怔愣,随后也大笑起来,笑的掉下了眼泪,又咳嗽了两声,阿乐赶紧给刘氏抚背,刘氏摆了摆手:“无妨!”

  文琪继续道:“夫人见笑了。所以说面子这个词,你当它是个东西,它就重如天,压你一头。不当它是个东西,就可以拿来做武器。”

  继续道:“文琪就是一个厚脸皮的人,也不怕夫人笑话,文琪受到的打击,受到别人的嘲笑不亚于夫人,可那又怎样,让他们笑话去吧,文琪就是要这样恣意地活着,还要活得比那些鼠目寸光的人都要精采,在文琪心里,什么自尊、什么脸皮都可以暂时不要的。”

  说着还看了一眼施仁乐,一副斗败公鸡的模样:“我虽长阿乐两岁,却连连被阿乐欺负,而我,竟无计可施,只能默默生着闷气”,说完连连叹气。

  施仁乐听到这里,头皮一紧,连连瞪着文琪,回看着母亲,呐呐道:

  “别听他瞎说,我是给他闹着玩的。”

  女子看向施仁乐:“你又调皮了,你这是要气死娘亲呀!”

  文琪以袖遮唇,两眼弯弯,笑得不怀好意,回瞪了两眼施仁乐,甩了一下袖子:“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这会儿我也算出了口气,大人不计小人过,本公子就愿谅你了,看你日后还敢不敢戏弄我。”

  又对刘氏道:“我和阿乐是同龄人之间的玩耍,当不得真。”

  刘氏郑重道:“还不赶快向恩公道歉。”

  施仁乐瞪着文琪。

  文琪一副要受拜的样子:“这儿等着呢!”

  施仁乐只好施了一礼,瞪着文琪,那眼神分明在说,“你等着!”

  文琪回给一个挑衅的眼神,“本公子等着!”

  施仁乐向刘氏笑着道:“娘亲,孩儿下次不敢了。”

  如此三人又低语说了些话,小院传出嬉笑打闹之声。

  施秋松小院内

  两日后,梳妆台前坐着一位身穿若隐若现薄纱女子,粉红绸纱柔滑,大红提花绣纹,遮不住的玉腻肌肤,白皙柔嫩玉手对镜梳妆,镜中的人儿抛了个媚眼,柔媚娇弱,捋着头发披向身后,伸出兰花指拿起胭脂慵懒地涂抹起来,此女正是施秋松姑母家的庶女,施秋松的表妹兼通房丫鬟静儿。

  不一会儿,传出一声惨叫,而后是失声惊慌地嗲哭。

  床上男子迷糊着坐起来,听到熟悉身影的尖叫,又躺下,传出不耐烦的声音:“又闹哪一出呢,这都随了你的意,还不满意,让爷睡会儿。”

  静儿扑倒男子怀里:“是她,是她,那个黄脸婆,表哥,你看我的脸,呜呜,静儿没脸见人了...”

  床上男子,施秋松一把揽女子揉入怀里,把头按在胸前,抚摸着她的柔发:“嘘,爷再睡会儿,等爷睡醒,给你出气,好不好!”

  女子继续呜呜,推搡着男子,很是委屈,小声啜泣,乖顺地不再言语。

  男子听着呜呜声,还是坐了起来。

  女子也坐了起来,背对男子:“表哥,我不怪你,我从小就心喜你,即便没有身份,静儿无怨无悔,即便让我为表哥去死,静儿也甘愿。

  表哥怕老爷子生气,静儿毅然喝下断胎药,我宁愿一生无后,生命中也不能没有表哥。”

  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手帕抚过眼角,施秋松心疼地去揽女子,女子向前躲了躲。长相俊美的男子开口道:“静儿受委屈了,都怪表哥无能,你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静儿啜泣道:“没事,没事,不知谁在胭脂里动了手脚,我的脸,我的脸”,呜呜,“我的脸被毁了,呜呜,我不是委屈,只是他们也太不把表哥当家中男丁,不把表哥当回事,呜呜”

  男子一锤床榻,怒道:“刘靖君,你等着”,然后板过来女子身子,欲看女子脸颊,女子脸上掩上了手帕,只露出一双勾人的眼,眼中含泪,惹人怜惜。

  女子双手捂着手帕又扑倒在男子怀里,满眼热泪湿透了男子前胸。

  男子拿起衣服胡乱提起裤子,怒气冲冲向青梅小筑奔去...

  施秋松气呼呼地来到青梅小筑,看到刘靖君坐在轮椅上,手执水壶,摆弄东墙边上的花草,嚷道:“刘靖君,不要以为现在动不得你,你就为所欲为,你这恶毒的女人,手竟伸到我的小院里来,把气撒到静儿身上作什么,你说,静儿的胭脂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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