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老二这也是变相的解释了孩子因何如此的原因。
大家都想到了他家里的事情。
说起这金家的老二,在家中不得父母待见,前妻死了,留下一个拖油瓶金盏。
在那样的情况下,老人还是给他分了出去单过。
直到云盼娣嫁给他,那老两口仍旧是看不起他,三天两头上门找茬。
不是今天要孝敬,就是明天要一袋子米,总也每个消停。
这金菊也是看的多了,学了她奶奶的做派。
金家老二不好开口说其中的原因,但所有的人都能想到。
如此钱老大心中的最后一丝怨气也消散了。
但是刚刚还夸夸其谈的他,经过这么一闹,也没了再炫耀的心态了。
大连襟是免费看了一场戏,董长河是出了心中的一口气。
金家老二虽然有些难堪,但是自己的女儿为自己出气,岳丈跟董长河也为他跟女儿说话,他心里多少好受些。
至于最小的郑家老幺,则是自始至终都没感觉有什么。
这样的场景对于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屋子里云老太太是真心松了一口气。
而云氏心中很不喜欢自己这个二姐夫,大致猜出原因的她,心中觉得金菊是替她出了一口气,心中很是爽快。
至于闹事的金菊则是在亲爹的安抚下,不再吵闹。自己抹了一把脸上未干的泪痕,气哼哼的进屋了。
她虽小,但是好赖话还是能听懂的。
这些人没一个好人,以后不来了,她小小的人在心里暗自想着。
不要小看孩子的决心,自这次事情之后,金菊再也没有登过云家的家门,还有在座的几个姨夫家里,自此后她也没有去过。
不过这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午膳过后,云氏本打算早些回家,奈何云盼娣私下里找到她,说有事情跟她说。
云氏不知自己的二姐会有什么事情跟自己说,于是随着她一起走进云老太太的东屋卧室。
雪儿早早的就吃好了午膳,哄着弟弟睡觉,不料自己也把自己哄睡了。
她们二人见屋里的两个孩子都睡着,都尽量不弄出声响的上了炕。
坐好后云盼娣这才小声的开口道“三妹,我这也是想了很久才找你的。
在家的时候我也跟你二姐夫商量了,他也是同意的。
本打算今年你们两口子到了我那,我再跟你说。
娘说成泽太小,不到三个月大的孩子容易生病,这冰天雪地的你出来一趟,抱着个孩子也不方便。
所以……”
“二姐,你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今天怎么做了这么多的铺垫?到底是什么大事,让你如此的小心谨慎的!”云氏不解的低声问道。
云盼娣这个人有些傲气,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跟钱老大还真的有很多的相似之处。
所以她这个人一向是个利索的,说什么都是嘎嘣脆。
“是这样的,在家的时候,我们家的多存就总念着自己的表妹雪丫头。两个孩子这几年在一起玩耍的时候不多,但就那么几次这孩子就记住了。
你也知道自从我生下多多之后就伤了身子,今后估计再要有个一儿半女的也难。
这家里这么多的家产,将来不都是多存这个长子的?
多多生下来就是现在这个模样,看了很多大夫,都说无能为力。
将来多多在我们夫妻百年之后,就得靠多存这个长兄照顾了。
多存要是娶了一个好的妻子还好,要是娶了一个孬的,多多怎么办?”
说到这她有些说不下去了,哽咽着几次张口想要继续,都没有发出声音来。
眼圈也红了,就差掉眼泪了。
云氏智商不差,自己二姐跟二姐夫打的什么主意,听到这她也了然了。
她是跟这个二姐关系不错,也同情二姐的遭遇,但这不代表她愿意拿自己的女儿的婚姻去弥补二姐的遗憾。
即便雪儿一直被她不待见,她也不会如此做。
在这个时代近亲联姻很普遍,只是云氏这个人恩怨分明,她的人被别人欺负跟觊觎,她是绝对不容许的。
她二姐这个人骨子里有高傲她知晓,但她也有傲骨。
虽然她打心底对长的好的女人嫉妒,但这不代表她不羡慕人家长的好的。
她的女儿那长相可是十里挑一的,怎么能嫁给长的那么丑的外甥多存?
将来还要伺候那么恶心的公爹!
其实云氏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秘密没有对任何人说。
前些年自己丈夫对自己不好,那时候她不能回家跟亲娘诉苦。
她知道自己娘身体不好,受不了这些烦心的事情。
所以她有了委屈喜欢跟这个二姐说说,时间久了,二姐夫自然就知道了。
有一次二姐夫到董家给家里送东西,正好是白天,丈夫上工不在家,雪儿又去蔡氏那送东西去了。
她一个人在家做事,没有什么防备,就热情的招待了自己的二姐夫。
说了一会儿子话,二姐夫就不在线上了,开始胡言乱语。
具体说了什么,云氏因为当时太紧张,现在已经忘记了,但大体的意思她至今还记得。
那意思就是说你丈夫对你不好,我可以对你好。
你跟了我,我私下里可以给你吃喝,还可以给你一些银子花。
你家董长河是个身子不好的,不是个长寿的。他也未必能满足你云云……
你受了委屈不对爹娘说,只告诉你二姐,不就是想让我这个二姐夫知道吗?不就是想让我私下里多疼疼你吗?想让我对你好……如此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
云氏再泼辣,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心都要跳出来了。
当时她手心冒汗,气的浑身发抖,都要晕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是强撑着咬着舌尖,想要给对方一个大耳刮子,她当时都能倒下。
就在对方要动手动脚的时候,雪儿回来了,冒冒失失的正好闯进了屋子。
二姐夫当时脸色很难看,目的没达成,气哼哼的就走了。
在那之后云氏除非过节,不会轻易登二姐的家门,也很少再跟这个二姐夫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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