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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六章:回京

病娇王爷偷心妃 月满南楼 6042 2022-11-05 02:02

  京中卯时西城门大开,皇帝仪仗承天门而出,过顺安、玄泽两大街,停西城门之外,建台而落驾,百官随之。

  一边等着人,君后辛一边还招人奏对处理政务,本来要责令思过的向亭也出现在队伍之中,等着今日过去了再回去思过。

  本来闲散聚会在郊外的诸多学子都不忙着吟诗作赋了,全跟百姓一起挤在禁军隔开的道路两旁,翘首以盼想见摄政王一面。

  连一些千金闺秀都使人驾着马车停在了路边,专门来等着那么几眼的缘分。

  京中容貌最盛的,就是摄政王和以前的顾王爷了,据说深居简出得比摄政王还要厉害的东盛侯也是姿容不凡,但毕竟少有人见过。

  “可惜现在顾王爷走了,再也没有能和摄政王媲美的人了。”

  虽说这些日子有风采各异文采斐然的诸多士子每日在京中往来,但一来还是胜不过摄政王去,二来最为好看的柳丹卿和谢长庸也是不轻易露面。

  “陛下也是俊美不凡,但和摄政王比起来,还是要差上那么一些。”

  “毕竟是天家人,就是和普通百姓不同。”

  在停满了马车热热闹闹的路边,一辆青布马车始终安静地垂着帘子,马车里的主子不说话,车夫也像柱子一样只管守在车旁。

  郊外多林木,枝上抽出新芽展着翠叶,树下青草间有细碎花朵添上色彩,零零碎碎又别出心裁,像是等着人不经意间发现的惊喜。

  马车就停靠在一株大树之下,绿荫遮蔽着车,洒下一片阴凉,也让被掀开一丝的缝隙格外的暗沉,看不清车中之人的轮廓,只有一只专注看着大道的眼藏在帘后。

  一直到了辰时过半,由两列着甲打旗的卫队护送着的队伍才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五辆马车一字排开,被骑士簇拥在队伍之中。

  折思和折宁身穿王府亲卫的武袍,身侧佩剑,护在当先一辆两乘马车的左右,驾车之人走近了才能发现居然是姚远山。

  这样的仪仗相对于摄政王的身份而言实在是过于寒碜,但无一人敢轻视这般简陋的出行。

  摄政王当前,原本兴奋的百姓都自觉将声音压低了下去,或是干脆不再说话,在车架经过之时自觉伏跪下地。

  坐在马车中的人下车,骑了马来的人下马,朝官皆起身垂首,皇帝也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百余被抽调而来一路护送上京的将士,几十换上了王府亲卫服的暗卫,马蹄声杂而不乱,马上骑士挺拔轩朗,气势十足。

  春风至树梢笑着滚下,卷起了王旗飞扬,不曾摆出亲王仪仗,未有前呼后拥,已是让人不由自主退避三分。

  更多人伏跪在了道路两旁,京中的百姓长年和这位王爷生活在一处城中,对他的敬畏是其他地方的人所不能比的

  就连玩笑般说着要来多看两眼摄政王英姿的人,也都半点不敢贸然抬头,只怕多看去一眼就冒犯了王爷。

  马车停在御台前,将士下马退至两旁,单膝向高台跪下,姚远山停住马车也跳下了地,跪在将士之首。

  后面的马车中,陆续下来了几位年长儒雅,身着圆领素袍的老者,分别动作利索地下跪叩首。

  君后辛看着当先的那辆马车,折思打起车前的帘子,折宁按剑垂首恭立,冯喜在君后辛的示意下上前躬身相请。

  “请摄政王下车。”

  里面人未语先传出了两声轻咳,一只有些苍白地手搭在了折思伸出的手臂上。

  身穿黑色王服的人从车厢中弯腰行出,踩着脚踏布下马车,在灰石铺就的地面上站定,目光环视过在场众人。

  百官皆俯首行礼。

  “臣等参见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君留山又低咳了一声,脸色比手还要苍白,他挥袖躬身一拜,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和响亮的人声中,尽管依旧低沉有力,但也露出了一丝虚弱。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君后辛走下来亲自扶起了君留山,没人留意到他在上面一时的出神和迟疑。

  只是近距离相对而站,看着君留山熟悉的眉眼和身姿,手上扶着的手臂却有些削瘦了,比之之前还要瘦,只是掩在厚重威严的王服里,让人看不出来。

  他先前想好的那些话,一句都说不出口了。

  君留山也回看着他,直直审视着半年多未见的皇帝,纸上说得再多,也不及亲眼见到的感觉。

  叔侄两人互视一眼,君后辛先垂下眼,带着些许的恭谨。

  “王叔不必拜朕。此次前去大漠,辛苦王叔了,大漠此番能一功而平,全赖王叔之功。”

  “此为臣之本分,也有赖于将士们守疆杀敌之功,才能如此顺利。”

  君留山难得和君后辛这样好好地说一次话,只是这里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不好说得太多。

  君后辛放开了他,又走到后面去一个个将老先生扶起,笑着和他们说了几句话。

  狄家家主没有见过新帝,被这和传言中不同的沉稳的年轻人扶起时,还恍惚了一下。

  他见过先帝,那是个有着雄心壮志的中年人,大权在握让他高高在上,也让他心思莫测,多疑敏感,比之君留山还要难以接近。

  君后辛这一辈的皇子是众所周知的不堪大用,先帝虽不曾直言抱怨过此事,但在朝中也多次透露过不满。

  狄素扶着重穆先生望了一眼那边走回了君留山身边的,尚还年轻的皇帝,在心中深深叹了一口气。

  君后辛和先帝长相颇似,以往的行事瞧着也是极类先帝,虽说先帝治国有功,但对于他们而言,这并非是一个好消息。

  好在,现在还有一位摄政王在,皇帝现在也和想象中的并不相同。

  狄家多年之传,在当初逃过一劫,不能在他的手中又断了。

  重穆先生不动声色地拍了拍他的手,他敛下了所有的心思,恭顺地扶着老先生站在车队之中。

  “朕在宫中设宴为王叔和诸位先生接风,王叔不如便随朕回宫先行歇息。”

  “去年朕的长子出生,王叔也还未见过,正好让他也拜见一下王叔。”

  “臣领命。”

  君留山从善如流地颔首答应了,君后辛还邀了他同乘帝驾,在众目睽睽之下,扶持着他上了御銮。

  其余的人也各自上马上车上轿,跟着进了城后,一路随到宫门之外,才分散开去。

  回京的几辆马车交给暗卫赶回王府,姚远山领命带着护送的卫队去城外军营安置,老先生们下车步行入宫。

  君后辛携君留山下了御銮,又换乘了宫中的辇车,冯喜让司礼监的少监带着诸位老先生去前朝收拾出来的几间值房内暂且休息。

  “诸位这边请,稍后还会有用于宫宴的衣物送来,到时还请诸位换上。”

  “待宫宴之前咱家会来请诸位先生,若有任何需要,只要叫咱家一声便可,诸位先生舟车劳顿,请安心歇息。”

  重穆先生向这位少监施礼道谢,少监连说不敢,随后退了出去替他们关上了门,只带人守在门外。

  君留山则和君后辛去了奉定宫,进了前殿分坐下,才发现相对无言。

  宫中近前不留人在,林善在照顾冬奴,就只有冯喜一个人跑前跑后,他去外面吩咐事情,偌大一个前殿,就剩下坐得不远不近的两个人。

  君留山许久都没有来到此处了,君后辛也许久没有和君留山这样坐下来说过话,叔侄两人几年间已经生疏到连要说什么话才能不起矛盾都忘了。

  尴尬的沉默在茶中扩散,君留山处变不惊地端起茶盏细细品着,君后辛也只好跟着品茶,将脸遮在了茶盏之后。

  他光想着至少在百姓面前要和君留山做出和睦的样子,又因为君留山回来的病弱而有些愧疚难言,才冲动将人请了回来。

  结果造成了现在的局面,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也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君留山太了解君后辛了,不用去看都能知道他的坐立难安,毕竟已经针锋相对了这么多年,此时有心缓和关系,也不能就让他们两个人这样直接对上。

  幸好很快冯喜就带着人端着给君留山备下的粥点进来了,带着人躬身端到君留山的案前,揭开了盖子。

  “王爷一路劳累,宫宴还有些时辰,陛下怕王爷受不住,特地吩咐御厨先备下了粥点。”

  “都是询问过太医后才做的安神方子,专门给王爷暖暖身子,也可舒神静心。”

  君留山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一碗粥,看着没有什么辅料,但煮至黏稠的香味和软和又分明的细米,都在说这碗粥是用了心的。

  “陛下有心了,臣谢过陛下。”

  君留山说了自进殿来的第一句话,君后辛隐隐将提起的肩和捏住茶盏的手都缓缓放松了下去,抬眼笑了笑。

  “朕听闻王叔在大漠受了重伤,虽说有莫上先生在,现在看起来也无碍,但也该好好调养着。”

  “如今的大岳是靠王叔撑着的,王叔若是出了什么事,天下都担不起这份损失。”

  类似的话君后辛以前也曾经拿来嘲讽过君留山,如今再说,心境完全不一样了,他是真心实意的,也是真的有些后悔了。

  “朕……之前不该赌气,让王叔奔波去大漠,听闻王叔重伤之时,朕被吓得日夜胆战心惊。”

  “是朕之前不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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