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盘扣节节穿衣情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自己哥哥魂飞魄散是自己亲眼所见,哥哥就躺在自己的怀里,化为乌有,身体一点点的消失。若是有高人相救,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
思琪带着渴望与心喜的眼神,等待着妖神的回答。虽然不认为这样的事有可能发生,但还是抱有了一丝的希望,祈求有奇迹发生在哥哥罗刹的身上。
妖神的声音渐渐远去,只留下一句:“天机不可泄漏。”
妖神走远,任凭思琪如何呼喊,也不再现身。
喊累了,跌坐在地上,思琪就是不住的冷笑:“什么天机不可泄漏,什么格外优待,都全是你妖神的胡言乱语,还不就是为了糊弄我吗?能定我爷爷死,却不能救我爷爷活命,你便直言,有什么可隐瞒的?”
天待我火狐族不公,你妖神亦不庇佑我火狐族。
天理何在?遗失千年的碧水杖竟还能重现妖界,甚至就在那个该死的白儿手中。
白儿得到的碧水杖,思琪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乱了一下,好似想起了什么,可想起的事情又有些飘忽不定,捕捉不到。
渐渐的定下心来,思琪将这几天发生的事联系在一起思考。
首先是白儿从哪里得到的碧水杖,一定是有高人指点。总管妖界,肯帮着白儿的似乎只有柳韵诗那个人界的小贱人,可她对妖界并不熟悉,不可能也没有理由知道碧水杖的下落。
柳韵诗不知道的事情,但那个一直宠她将她宠上天的人却知道。
也就是说在柳韵诗的游说下,白儿得到了焰潇的帮助,拿到了碧水杖,成功的救走了她的父亲,也害死了自己的爷爷。
好你个柳韵诗!
思琪将所有的仇怨都记在了柳韵诗的身上,她的出现害自己失宠于王上,此一则便是罢了,后来她又害得自己的爷爷仅余三日阳寿,接着就成功的害死了自己的哥哥,害得他魂飞魄散,到了就那天竟然连自己的爷爷也一并害死了。
柳韵诗你可真狠,害我火狐一族,杀我全家,你是我思琪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思琪发誓,一定要让你尝尝我们火狐族天火的厉害,让你尝尝烈火焚心的滋味。
赫然转头,跪在了爷爷的床前,思琪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爷爷你放心,思琪不会让您白死的,这个仇思琪会报,会连着哥哥的仇一起报。”
摇曳的烛火下,柳韵诗与焰潇相拥着在兴奋与疲倦中睡去。
饶是如此亲密的接触,柳韵诗仍旧担心今夜的欢愉是一场梦,明夕何夕,再不见焰潇的身影。半夜惊醒,柳韵诗就将焰潇的手攥在了自己的手中,复又压在了脸下,才安心的睡了过去。
清早醒来,焰潇就感觉自己的手麻了,连着整条胳膊也一起变得十分的麻木,似乎还有什么重物压在自己的手上。斜眼看去,焰潇不禁笑了,那重物便是柳韵诗的头,她竟是枕着自己的手睡了整整一夜。
焰潇的笑声,将迷朦未醒的柳韵诗惊醒,那一惊时,在柳韵诗的梦中,她梦到了焰潇又一次离开自己,将自己一个人丢在屋中,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心头一颤,毫不犹豫的抱紧了焰潇:“焰潇,不要离开,我怕。”
焰潇第一次知道,在柳韵诗的心底,她是这样的在乎自己,是情缘还是孽缘,半年情缘,好自珍重吧,焰潇这样的安慰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想起了三年前发生的事情。
如果不是那个原因,自己会对柳韵诗这样的好吗?
柳韵诗娇弱无骨的身在在随着她的抽泣,在焰潇的怀中起伏不定,肌肤的贴合,感官的刺激,将焰潇的思绪从沉思中拉回到了现实。
罢了,就算是方语的话不中听,自己也该像个男人一样,这唯一的半年里,好好待她。
焰潇一手楼在柳韵诗的腰间,另一手想轻抚着柳韵诗的背安慰她,却才发现手早已麻了,一点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略约缓和一下,焰潇没有去触碰柳韵诗的背,只是抬手在柳韵诗的脸颊旁滑过,顺着脸颊滑向了下巴,顺着下巴滑向柔腻的脖颈,锁骨,最后是胸前饱满的坚挺。
抓着那微微颤抖的圆润,焰潇轻笑:“爱妃,下次将本王的手放在这,本王保证一夜都不会将手移开。”
脸微微一红,柳韵诗推了焰潇一把,嗔道:“大早晨的,你就这样,坏死了。”
“本王就这么坏,谁叫爱妃你喜欢是吧?看在爱妃昨晚那般主动魅惑的份上,本王暂代婢女一职,伺候你穿衣如何?”
微微一怔,柳韵诗未曾想到焰潇会主动提出帮自己穿衣服,有些意想不到,便是愣在了当场。
焰潇见柳韵诗的表情有些的木然,以为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她并不愿意自己为她穿衣服,就是笑着摇头:“罢了,你不愿意本王喊个婢女来伺候你吧。”
说着,焰潇就已然准备喊人来伺候柳韵诗更衣。
柳韵诗连忙一伸手,掩在了焰潇的唇间:“没有,我愿意。只是以前总听说夫君为娘子画眉是娘子的福分,从来未敢奢望后夫君会为娘子穿衣服的。”
焰潇笑了,笑得很开怀:“穿衣又如何,这里是妖界,不似你们人界有那许多的讲究。只要爱妃愿意,本王可以日日为你穿衣。”说着焰潇在柳韵诗的额间烙下一吻:“只要爱妃你在床上好好表现,本王不仅回在床上爱你,也会在生活中将你捧上天,给你无限的荣宠。”
“焰潇,你真好。”柳韵诗在焰潇的耳畔低语,这样迷情的话也只适合轻言的说给那个懂的人听。
焰潇坏坏的笑意浮上了嘴角:“爱妃,本王可不保证伺候你穿衣的时候,不会顺手揩油哦?”这般说着,焰潇已然起身下床,从那偌大的衣柜中抽出一件鹅黄色纱衣。
淡淡的鹅黄色,映入柳韵诗的眼帘,紧接着就是焰潇的声音:“爱妃喜欢吗?”
“你选的我都喜欢。”
“喜欢就好。”
柳韵诗娇羞一低头,便是张开了双臂,等着焰潇将纱衣为自己穿上。
柳韵诗知道焰潇会趁机占自己的便宜,可自己是他的女人,被他占便宜亦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双眼轻阖,柳韵诗等着焰潇一面为自己穿上纱衣,一面挑逗着自己的。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柳韵诗只是感觉到薄软的纱衣覆在自己的肌肤上,传来了丝丝的凉意,却不曾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焰潇没有像他说的那样,借着穿衣服的机会,占自己便宜吗?
睫毛轻闪,略约抬眼,望向了焰潇,柳韵诗在焰潇的脸上看到了比先前更坏的笑意。
伴随着那笑意,是极富挑逗的言语:“难道爱妃你在等着本王占你的便宜吗?似乎还闭上了双眼,看起来是等着享受的样子。爱妃你要是想本王动手动脚,尽管直说。”
“可是是你说要占我便宜的。”柳韵诗几乎怀疑自己是中计了,焰潇方才是故意说了那句话。
焰潇十分磊落的点头:“不错,是本王说的要占你便宜,但本王岂是那凡夫俗子,占爱妃便宜时要用那般俗气的手段?”
听焰潇话语中的意思,终还是要占自己的便宜。俗气的手段他不屑于用,这衣服又穿好了,他是想怎样占自己的便宜?
“那你想怎样?衣服都穿好了,不是吗?”
听着柳韵诗的傻问题,焰潇抱起柳韵诗,将她抱到梳妆台前放下,指着那铜镜才言:“爱妃仔细看看这衣服,尚未穿好,还有这许多的盘扣未扣呢。”
打量着这身衣裳,柳韵诗真是打心眼里佩服焰潇,他占别人便宜的手段,可当真是与众不同的很,非那些凡夫俗子所能比。
一件纱衣,内外两层。内层的纱衣上,细细密密的布满了许多的盘扣,这衣服就好似专门为人占便宜所设计的一般。细密的盘扣,整齐的分布着,同脖颈间的三个盘扣,到锁骨上的两个盘扣,再到整个胸口上整整齐齐列着的大约十余个盘扣,小腹间尚有六七个盘扣的样子。
不需回头看,柳韵诗大体可以猜到,臀部,大腿上应该也有不少累死这样的盘扣。
若是哪个男人为他的女人穿这样一件衣服,势必在扣那些错综复杂的盘扣时,少不得要与身上那些敏感的所在想触碰,摩擦。这大概就是最高明的揩油手法吧,便宜占的名正言顺,叫人挑不出半分的毛病来。
这样想着,柳韵诗微微的垂下了头,并非因为羞涩,而是心中多了几分的伤感。柳韵诗想,焰潇大概为许许多多的女子穿过这样的一身衣服,行那闺房之乐吧。
自己不是他第一个女人,也不可能是他最后一个女人。似今日现在这般的独占,又能维持到几时?
柳韵诗不自觉间摇了摇头,在心里告诫着自己,算了,不要乱想了,珍惜眼前远比去胡思乱想那些自己所无法操控的事要更有意义的多。
焰潇注意到柳韵诗神情的异样,看穿了她的心思,才言:“爱妃,这衣裳本王只为你一人穿过,如果你不信,本王就此住手,衣服亦就此毁去,免得你看了心里不痛快。”<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