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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是我的人

  橘阳下,一袭白衣踩着满地的金黄归来,剑眉轻凝,沉声,“十一。”

  百米外的十一听到剑客藏的声音,只好调转方向,在白衣身旁现身。

  “发生了何事?”

  所有的暗卫竟然都在院外守着,如此不同寻常,藏担忧是小主子出事了。

  “凤姑娘对小主子下了……下了合欢的药物……”

  挑眉,虽然藏从来没有询问过凤梓桑的事情,但是对于微生一族的事情,藏自然比花解语了解的透彻。即便花解语没有讲过他和凤梓桑之间的关系,以小主子的心性,藏也知道一定是与往生花有关。

  只是,凤梓桑下药?微生一族的药可不容小觑。

  思及此,藏大步流星往院子里去,十一想到里面还未停下来的动劲,连忙跟上,“藏,小主子和南红郡主这会儿怕还没有完事……”

  才进入院中,只有熟悉微生秘药的藏一下子便嗅出了空气中一股魅惑香气,顾不得询问为何会牵扯上南红郡主,藏厉声呵斥十一,“胡闹,气味都从房中蔓延到整个院子,这么长的时间,你们都不觉反常吗!”

  “这……”十一慌忙拿出钥匙开门,门缝稍微散开,浓厚的旖旎扑面而来,十一眼睁睁地看着藏往里面去,他才抬步想要跟上,内里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息逼得十一不得不退到门外等候。

  房内,一地散乱,婉转的蚀骨声音入耳,藏的脸色越发冷凝,越过层层轻纱,避开脚下的凌乱。榻边的空地上,鸳鸯交颈的两人中,其上的妖孽听到些微声响,刷的一下扯过轻纱遮住身下的雪白,抬眸,一双水光潋滟极致舒慰的丹凤眼望向来人之时,满是不喜和暴戾,“滚出去!”

  声粗粝如小石子摩挲过光滑如玉的肌肤,让人轻颤。

  藏冷冷看着陷入情欲之中的小主子,肌肉虬结的手臂以霸道的姿势掌控身下喘息的女子,女子明显已经体力不支,而看小主子眼中的深沉,怕是还不想收手。能够如此清醒,说明药性已解,只是弥漫至满院的浓厚气味,是因药性的散发,还是小主子本人的有意沉沦?

  “小主子,莫贪晌欢。”

  不再看地上的两人,藏一脸淡然地从满室温热中走出,门外的十一刚想要将门关上,藏制止了他,反而将两扇门都大开。

  “这……”这不好吧?

  小主子还在里面办事,他们就把房门大开。听到里面的些微声音,十一脸上控制不住地泛起绯红,偏藏就站在大门口处,还问起十一事情的经过。

  伴着房内的声音,十一咽了下咯在喉咙间的口水,“本是凤姑娘对小主子下药,小主子却拼着药性避开凤姑娘,因寻不到您,也不敢贸然给小主子用药,属下这才自作主张将南红郡主带来。”

  晌欢此药,配合上微生一族的血脉,中药之人根本不可能抗拒的了药性,藏无法想象小主子是怎样坚硬的心性,才能不受此药的魅惑。有此等强硬心性,便是与微生一族的血脉隔离,不受影响,也可艰难度过药性,可是小主子又怎会与南红郡主沉沦在一起,将晌欢的药性发挥到极致。

  屋内的一声极致低吼,将门口的十一惊的颤抖了一下,藏却是再无忍耐,他提高了声响,“小主子,您若是想要给身下之人收尸,大可继续下去。”

  藏的话音落地,这一下再没有细琐的声响。

  “吩咐人多烧些热水。”

  十一领命,脚下生风快速逃离,若是让小主子知晓他也在门外将小主子行事时的声音全程听进去,他会被小主子扒皮的。

  不想还没有跑出两步,便又被藏叫住,“十一,南红郡主不能动,懂?”

  藏深知十一的心性,为防历史重演,藏不得不叮嘱一句面前这个当年的自己。很多次深夜里,藏揽着他的光,一个人的耳鬓厮磨,他会无数次的回想,要是当年有人在关键的时候,提醒自己,会不会就不是如今这副模样?

  如今,他不得不开口,叮嘱面前这个为花解语忠诚不二却有可能办了坏事的死卫。

  “属下铭记。”

  十一转身,抱拳行礼退下,脚下的步子由轻浮逐渐变得沉稳。

  他退出到小院门外,守在此处的十四连忙迎上来,“怎么样,小主子可有大碍?”

  “去烧水。”

  其他的暗卫听到命令便着手去办,十四本来以为十一会飞身离开,不想他又飞回到古树间靠着树干闭眼,十四跟过来,“你……你不去那啥了?”

  那啥?自然是刚刚还一副要毁掉南红郡主的凶狠劲儿,要借南红郡主打击大将军的安排。

  十一睁开眼,撇了下面前心宽的十四,复又合上眼感受傍晚的清风。他心中的思虑与十四说了也无济于事,奈何藏发了话,某种程度上,藏代表的便是宫主,是他们最初的主子,十一不得不听命。

  火烧的大片云朵在小院上空驻留,几只飞鸟从天际飞过,与此同时,藏的身后传来一股浓厚的麝香混合气味,回首,藏仿佛看见了当年的微生皇后和宫主。

  餍足的小主子全身心透出一股愉悦之感,集齐微生皇后和宫主风华绝代的妖孽面容,让世间任何一人见了都不自觉想要沉沦,白衣哑然,一瞬间百感交集。

  那样盛美的夕阳的下,仅仅是透过小主子绝美的容颜,藏仿佛看见了多年前微生皇后与宫主牵手从金黄之中走来,鼻尖萦绕的点点微生晌欢香气,又刺激得藏茅塞顿开。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拥有微生血脉的可不止凤梓桑一人,要论微生血脉的醇厚,凤梓桑这个偏门别派,怎可能敌得过微生皇后的亲骨肉?

  这样的话,历史依旧在重演呀!

  藏想要大笑,又欲斥骂这漫天的金黄,终究是不能改变吗?突如其来的无力让藏恍惚,他亲眼见着小主子将暗红的木门紧紧关上,眉梢上还挂着未散去的点点缱绻。

  小院古树下,花解语轻撩披着的衣袍,随手倒上一杯清茶,入口,因身心的愉悦,茶水饮来也格外喜之。

  将所有的深沉敛起,藏在花解语对面坐下,饮了花解语随手给他倒的那杯清茶,这才开口,“小主子,要如何与郡主交代?”

  “既是我的人了,自然跑不了。”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让藏的心更加凝重。

  小主子对靳菟苧的感情,夹杂了太多,撇去大将军的原因,对于权势的算计利用,占有欲和掌控欲作祟,藏真的很想知晓小主子对于靳菟苧的真心有多少。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真心二字像是玩笑一般荒谬。可是宫主将真心全部附诸在微生皇后身上,直到走入绝境再无退路之后,这才看清自己的内心,承认自己的爱意,只是伤害已经不可愈合,微生皇后也回不来了。

  那么,小主子呢?

  小主子对靳菟苧的爱,能否不要走到山穷水尽才痛心疾首地发觉爱之深切?

  若是苍天能回答,藏愿奉上一切,得上苍点拨,要如何,才能不让小主子覆上宫主的后尘,抱憾一生?

  青叶飘落白衣,大手拂开不沾染丝毫,藏摩挲手中茶杯,却被花解语添茶的声响打断思绪。

  “藏问我要如何交代靳菟苧,”收了茶壶,花解语微微偏头看向靳菟苧所在房间的方向,眉眼柔和,“该如何,依旧如何,只是还需要藏的帮助。”

  小主子的意思是,对于靳菟苧的利用,那些计划照旧?

  搭在茶杯上的手指微抖,藏开口,“需我做何?”

  “需藏研制的药。当年剑客光被敌方掳为俘虏……”提及光,藏的脸色骤然发冷,见状,花解语了然跳过其中的细琐,直言,“我想向藏求此药,只需靳菟苧忘却今日的经历,不再忆起便可。”

  藏冷冷一笑,最该忘掉此番意外的,应该是小主子才是,这样,便能够从根源上阻断一切。不让悲剧发生的最有效方法,便是让悲剧中的两人变为陌生人。

  当然,这也只是藏的极端想法罢了。精明如小主子,怎么可能会让藏得手。何况,藏隐隐期待着,期待小主子不要像宫主一样,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失去后活得如行尸走肉,他希望小主子能幸福。

  饮下茶水,藏一声不吭地飞身离去。

  夕阳渐渐堕入地平线下方,蒙蒙黑色席卷天地,花解语命人将热水抬进偏房,这才去到房间内。

  轻纱长榻间,薄被里被累极的小人儿昏迷不醒,在榻边坐下,花解语微拉下薄被,大手在暖玉上圈圈点点。

  掌心中的小兔子全然不知自己被人吃干抹尽,这样可怜的模样,花解语轻轻笑出声,埋首在纤细的脖颈间,语气悠长,“小兔子,你可要听话。”

  花解语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还能如此欢愉,不知是因对方是靳菟苧,还是因为这是他的第一次,但花解语很是清楚,对于靳菟苧,他不会放手的。

  便是去往无边地狱,他也要拉着靳菟苧和他一起去。

  “靳菟苧,我重新回答你,我不是你的人,你是我的。”

  贝齿轻咬,直到身下的人儿下意识躲避,花解语才闷声笑着轻抚。

  从半红小镇到住进将军府的第一个夜晚,靳菟苧在阁楼,她的闺房之中,询问花解语:

  “花解语,你算是我的人吗?”

  当时花解语并未回答,只含糊道,“我是郡主带回来的。”

  而今,花解语却单方面改了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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