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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轻年少 第六十七章 门前冷落

奈何皇兄独宠我 韵知寒 6398 2022-11-07 14:46

  “这可是明目张胆地,打了沧澜殿的脸啊。”

  宁婉几乎是强忍着快要溢出来的笑意,才说出这句话的。

  “小姐?”郦珠很是疑惑,“这又跟沧澜殿有什么关系啊?”

  “你不懂。”宁婉好不容易将那笑意隐了去,“如果你见过那种场景,你才会明白。”

  那种明明是兄妹,却如同恩爱夫妻一般相处的场景。

  宁婉缓缓松开自己攥紧许久的拳头,白皙的掌心上赫然便是几道血红的掐痕——是她刚刚自己无意识掐出来的,乍一看还有些瘆人。

  “啊呀!小姐!您可万万不能这样了,万一在这手上留下个什么疤痕就真的不好了......”郦珠见状又是担心又是惊慌,连忙慌慌张张地跑去殿内寻找伤药。

  而宁婉却恍若不觉自己手上的可怖伤口,只微微笑着,默默在心中盘算。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沧澜殿中,却依旧是一片平静。

  只是在众人看来,这平静——却是十分异常的平静。

  洛漓瑶在听完之后只默默摆了摆手,对挽月道:“这杯茶已经凉了,去换一杯吧......顺便换一种茶叶,这种已是喝得有些絮了。”

  “是。”挽月偷偷瞥一眼她的神色,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后才继续提着一颗心下去了。

  而传旨的笑侍常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在原地愣了一下,俯身垂首恭敬道:“殿下,那奴才......先退下了?”

  如今虽是三月间,洛漓瑶却总觉得冷,沧澜殿中也还一直保留着冬日里的暖炉。

  只是不可能人人都像洛漓瑶这般感觉,比如此时传旨的小侍常,早已经是热得满头细汗。

  但是居于主位的洛漓瑶都还尚未发话,他哪里又敢有任何动作,遑论提袖子擦一擦自己头上的汗了。

  洛漓瑶也的确并不想说话,只裹着薄披风,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手里的账本,越看越头疼、越疼越烦躁。

  沧澜殿中,就一直保持着这样诡异的沉默。

  师越真看了一眼就快要站不住的小侍常,再看了一眼面色平静捧着账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洛漓瑶,终于是看不下去了:“行了行了,你先让人家退下吧。”

  洛漓瑶闻言微微抬眼,轻声道:“你怎么还没走?”

  小侍常心里苦,但是小侍常也不敢说,只得将头再低了一些,恭敬道:“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等等。”洛漓瑶将手中的账本翻

  过一页,开口道,“你是仪元殿的人么?”

  小侍常顿了一顿,回答道:“是,奴才是裕安总管的徒弟小术子。”

  “他徒弟倒还真是挺多的......上次不是还有个叫小木子的?”洛漓瑶扫了一眼账本上的类目,随口道。

  “上次送赤云参的那个小侍常啊?还真是挺木的。”师越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伸出手在她正在看的账本上拍了拍以扰乱她的视线,道,“你要干什么就快说吧,你看看人家,都被你这几个暖炉子烘出不少汗来了!”

  洛漓瑶叹了口气,一把合上了账本,发出“啪”的一声。

  这一声猝不及防,师越真都被唬得心头骤然一跳,一直提着一颗心的小术子却被这蓦然出现的声音吓得腿软,“扑通”一声便是又像之前请安一般地跪了下去。

  “噗嗤。”师越真本来有些被吓到,听得他这一声却突然笑了起来,“这个倒也挺木的,哈哈哈哈哈哈——”

  “行了。”洛漓瑶将手中已经合上的账本并桌案上散乱的另外几本,直接塞给了一边的挽华,“小术子是吧?起来,把这些账本抱回去。”

  “啊......啊?抱、抱回去?”小术子还有些颤颤巍巍地用手支着地,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闻言便很是疑惑,“殿下......这是内务署的账本吧?”

  “嗯。”洛漓瑶裹着披风往背后的软垫上一靠,随口道,“顺便跟你家陛下说一声,吾这些日子不太舒服,让他自己去看。”

  “这......殿下——”小术子听得她那一句“不太舒服”便已经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再听得她那句“让他自己去看”,便真正明白了为何师傅会再三嘱咐自己,必须要在这位公主殿下面前谨言慎行了。

  但是看这个样子,公主似乎是生气了,而且比之前还要严重得多——这不,都气得直接甩手不干了。

  挽华接过洛漓瑶递来的一沓账本,走到小术子面前,出言打断了他的思绪:“小术子公公?”

  小术子连忙回神,手中便被塞进了那一沓账本,还挺重。

  师越真瞥一眼看起来没精打采甚至放空了的洛漓瑶,差点就要笑出声来。

  “还有几日之后的亲选......让他自己去吧。”洛漓瑶自然是察觉到了师越真含着笑意的目光,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退下吧。”

  “殿下......这——这账本是要奴才还给内务署还是......”小术子一脸懵逼满心无措,看着殿内几人,不知

  如何是好。

  反正他只知道一件事——若是他真的把这几本账本从沧澜殿拿走了,恐怕......后果有点严重。

  “带回内务署干什么?”洛漓瑶摘下了手上那个极为称她的水蓝色镯子,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语气却很是坚定,“你拿回仪元殿去,就放在——陛、下、的、龙、案、上。”

  师越真:“......”

  师越真:是个狼人,比狠人还多一点。

  “狼人”这个的词汇,自然是跟唐昊琦学的。

  瞧瞧,人家小术子多好的一个孩子,都被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洛漓瑶不想再说什么,挥了挥手。

  挽华会意,连忙连拖带拽地将小术子送了出去。

  小术子一句话都未曾说,只觉得......自己应该是命不久矣了。

  也不晓得自己现在拿着积蓄,去城郊买个风水好的坟地还来不来得及。

  “真的生气了?”师越真从窗边望了一眼挽月半推半就将小术子送出外殿门的身影,又小心翼翼地凑近了洛漓瑶,甚至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啧啧啧,瞧瞧你这个样子哦,都快气成包子脸了......”

  “真的吗?”洛漓瑶连忙伸手抚上她刚刚戳过的地方,还捏了捏,突然觉得有些紧张,“什么叫包子脸?”

  “就是湿气造成的浮肿呗,得多吃辣。”师越真撇撇嘴,顺手还捏了捏她的脸,不由自主地夸了一句,“手感不错,保养得真好。”

  “我不吃辣。”洛漓瑶默默躲开她的魔爪,却蓦然眉头一皱,掩面咳了起来。

  “咳咳......”

  师越真见状也皱了皱眉,直接拉过她另一只手细细把起脉来。

  “咳咳......之前你还说我的身体挺健康的,现在呢?”洛漓瑶顺了顺气,任由她把着,强行压下胸口的那股闷劲,“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

  “嗐,敢情你之前说的那一句身体不适还真不是假话啊——不过,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大问题,才是真的又大问题......”自从摸到了她的脉搏之后,师越真的眉头就没再松过几分,“你从胎里带来的寒毒就从来就没彻底清除过,之前中的还雏散还爆发过一次,然后便是一阵子的平稳......”

  “所以,这就是所谓爆发前的最后平静?”洛漓瑶漠然一笑,将自己刚刚从手上摘下来放在桌案上的水蓝色镯子往师越真面前一推,“你再看看,这药玉是什么来头?”

  “你可是皇族诶,你见过的东西比我多得多,还来问我?”师越真例行抱怨了一句,认真端详了起来,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看起来蛮不错的,又好看又精致,材质很好。”

  “说重点?”

  “没有问题,这药玉的功效应该类似于血阳玉那种用来缓解寒毒的吧。”师越真的指尖在这镯子上敲了敲,清脆的声音听起来极为悦耳,“对你从胎里带来的寒毒挺有好处的,又这么好看......蒙颜将军送的吧?”

  师越真双眼里写满了八卦,又凑近几分,就差和她脸贴脸了。

  “......不是,你为什么觉得是他?”洛漓瑶扶额,却没有掩盖住自己有些躲闪的目光。

  师越真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不依不饶:“我就知道你有鬼吧!哈哈哈哈哈——快说快说,他什么时候送的!”

  洛漓瑶:“......”

  洛漓瑶无奈:“不是他。”

  “啊?”师越真发出了失望的声音,不禁开始在心里脑补了十万八千种爱恨情仇,“那能是谁啊?”

  “这个你就别问了。”洛漓瑶并不打算告诉她,并且强行扯开话题,“之后这些日子别从太医署拿药,让挽月她们去外面买吧。”

  “行。”

  “还有,若是仪元殿再来什么人......”

  “帮你应付过去,知道啦。”师越真懒得理她,翻了个白眼,又在心里想了一遍唐昊琦这个狗男人怎么还不回来。

  不过再仔细一想,天祁到公梓一个来回都至少两月半,这人走了才不过三月,也实在没这么快。

  然而出乎师越真意料的,并不是唐昊琦的当夜归来,而是今日到亲选甚至后面的半月,一向对沧澜殿热络的洛郗政,却根本未曾再踏足沧澜殿,更未曾提过一字半句。

  洛漓瑶看起来倒是蛮正常的,现在还一一确认着留牌秀女的寝殿。

  师越真扫了一眼她手上的记录册,密密麻麻的全是字,看得她脑袋疼。

  不过从中看到了那又耳熟又眼熟的几个名字,她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宁婉、沈芸芸、蒙松雨。

  “就该这么安静才有过日子的样子嘛。”唐昊琦将自己从公梓带来的特色小吃往师越真面前推了推,吐了吐舌头,“这下子,这宫里怕是要热闹起来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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