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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转危为安

宠爱无边:皇妃逆袭 十玉 7596 2022-11-07 21:06

  夜色茫茫,晚风习习。晚风带着一丝寒凉之意吹拂着门外的方辉,偶尔从领口灌进来,让站在灵郡王府门前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但身上的寒冷与心中的急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王府的一个守卫进去了已经好一会儿了,依旧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方辉的心越来越没有把握,忍不住拢了拢领口,不住祈祷着灵郡王府能够传来好的消息。

  因为心急,方辉在门外不断的来回踱着步子,神色慌张地不断往王府中张望。就这样心神不宁的等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王府中才跑出来一个人,夜色中看不真切,隐隐约约好像是刚才那个侍卫。

  方辉一看到立刻就迎了上去,等不及那人喘口气,张口就问道:“怎么样,王爷他是什么意思?”

  那报信的侍卫跑得是一脸通红,稍微缓了一口气,便道:“方侍卫,王爷说今夜已经太晚了,王爷不便随你出府。还说高总领在顺天府中待一晚上的时间,应该没有什么事,等明天一早方侍卫再拿了王爷的信物去吧。”

  说着话的工夫,那侍卫就将一个玉佩交到了方辉手中,这块玉佩用的是上好的蓝田玉,成色翠绿如水,似能缓缓流动。玉佩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五趾蟠龙,龙眼威严,目光如炬,雕工精细到连龙身上的每一片鳞片上的纹路走向都看得清清楚楚,好像随时都会腾云驾雾而去,搅动天下风云。

  方辉接过那玉佩一看,心里不由得暗吃一惊,这灵郡王果然行事难以捉摸,他与灵郡王袁衍波从来没有过接触,这两人可以说是形同陌路。

  但仅凭他一人之言,灵郡王竟然这么大胆地将这代表他皇子身份的玉佩,交到了他手中,这不得不让方辉感到心中感动,同时觉得袁衍波行事仗义,处事诡谲之中又不失霸气,有着十足的帝王之风。

  “这……”方辉看清楚这玉佩代表的意义非凡之后,反而有些不敢收起来了,神情忐忑地看向那侍卫,问道:“王爷这是……方某有些看不明白了,如此重要之物,下官受之不起啊。”

  那侍卫不以为意地一笑,道:“王爷方才说了,方侍卫素有正直仗义之名,是值得信赖的人。刚才这玉佩的事情,是王爷亲口吩咐的,他早就料到方侍卫是不敢接受这玉佩的,所以特意才另外准备了一封印信,让我交到你的手上。

  方侍卫可以拿着这封王爷的印信去顺天府,将高总领保出来。不过离破案期限只还有短短两日的时间了,高总领脱险之后,若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查清楚宗人府的案子,那王爷即使有心相帮,也无可奈何了。”

  方辉听完这段话,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将那玉佩还给了那侍卫,接过灵郡王袁衍波的印信,小心的塞入了怀中。怪不得灵郡王会将那玉佩给他,原来是对他的品性的试探,幸而他通过了灵郡王的试探,获取了他的信任,同时对袁衍波的认识又深了一步。果然,能在皇储之争中全身而退的人,没有一个是简单人物。

  方辉收好那封信之后,对着那侍卫抱拳致谢道:“多谢这位兄弟,天色已晚,方某就不多叨扰了。请这位兄弟一定替方某向王爷表示感谢,无论结果如何,方某都记着王爷的这份恩情。以后王爷若是不嫌弃方某地位低微,有用的着我的地方,我一定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方侍卫言重了,王爷还盼着高总领脱困之后,能够将谋害我家王妃的幕后黑手揪出来,也好还我家王妃一个公道。”那侍卫对着方辉和气的一笑,口中客气的说道。

  果然,跟萧大人所料想的丝毫不差,方辉对萧旭的料事如神敬佩不已。有了萧旭和袁衍波这两个心思机敏的两个贵人相助,恐怕高贞正安然脱险的机会又大了几层,想到这,方辉心中稍稍感到些宽慰。

  是夜,满怀心事的方辉并没有回到皇宫安歇,而是独自一人栖身在一个普通的小客栈里。他心里怀着高贞正的事,怎么也没法睡的踏实,在客栈的小床上翻来覆去,好容易睡了过去,却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过了不知多久,方辉被噩梦惊醒,抬头向往望去时,发现东方的天空之上泛着着鱼肚白,天色已经蒙蒙放亮。

  方辉退了房,摸了摸怀中袁衍波的那封印信,发现依然好好的在自己怀中,这才一刻也不再耽误的来到顺天府的衙门外。

  帝都的黎明气温极低,方辉身上的衣物也不是很厚实。感觉到空气中有些微微的凉意,他百无聊赖的环着双臂,依靠在顺天府衙门口的石狮子上,等待着府衙中的人出现。

  方辉看向对面的大街,发现只是灰蒙蒙的一片,半个人影也没有,心中知道时辰尚早,一时半会府衙中的人是不会出来接待自己的,不由的心中有些焦急,等待的时间也显得格外漫长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远远传来一阵鸡鸣,中间还掺杂着几声狗叫。天光越来越亮,帝都中的百姓经过了一夜的休息,渐渐的从睡眠中醒来,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劳作。

  天色也渐渐地变得明朗起来,有晨起劳作的百姓已经出现在了街上,经过顺天府府衙前的石狮子时,却都没有留意到旁边的方辉。

  帝都中卖早点的店铺里已经三三两两的陆续升起炊烟,各种商铺也纷纷开门迎客。路上开始出现了行色各异的生意人,有的挑着各种山货,有的推着小车贩卖蔬菜,一时间街上人来人往,变得开始喧闹起来,但他们经过顺天府衙门时却没有丝毫驻足之意,人们早已经忘了昨天衙门里发生的荒唐闹剧。

  终于,天彻底亮了起来。顺天府的大门冷不防发出“吱呦”的一声,一个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下人出现在了门前。

  方辉早就等的十分不耐烦,刚一听到动静,立刻就像离了弦的箭一般,直直的朝着那人冲了过去。

  那下人当值早班,本就没有睡够,心中带着些许怨气。此时又被猛然出现在面前的陌生人吓了一跳,本能的倒退一步,慌乱之中,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地上。

  他稳住身子之后,带着一脸愠怒地喝问道:“你是谁?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是闲杂人等能随随便便就进来的吗?去,去,哪凉快哪呆着去……”

  说着话那人双手卯足了力气,不住将方辉往外推,态度十分的恶劣。

  方辉在顺天府跟前辛辛苦苦守了这么久,为的就是等衙门开门时,第一个冲进去,及早将高贞正救出,也好为高贞正多争取些破案的时间。

  方辉用心良苦,岂是一个下人就能轻易将他打发的了的。他随着那人的大力推搡后退了两步,不过很快便稳住了脚步,突然开口道:“这里是顺天府府衙,在下乃是皇宫带刀侍卫方辉,速速去将你们大人叫出来!”

  “又是个宫里出来的侍卫!昨儿个我们大人可是刚刚收押了皇宫的侍卫总领,你的官职再大也大不过侍卫总领吧?我家大人马上就要上早朝去了,哪里有时间招待你一个侍卫,耽误了正事你担当的起么。走,走,走……如果真有什么事,等我家大人下朝回来再说吧。”那下人一听方辉只是个侍卫,十分不屑地说道。

  等到顺天府尹常家严下朝回来?

  绝对不行。

  如果常家严在早朝上和太子串通一气,想出对策,不肯将高贞正放了,那他昨晚上的努力不都是白费了吗?灵郡王的权势再大,也大不过太子袁衍江,所以,这件事只能越快越好,趁他和太子还没见面将他唬住,最好来他个措手不及。

  方辉想到这,不愿再与他多费口舌,直接了当地掏出怀中揣了一晚上的印信,故意神情倨傲的说道:“睁大你的眼睛给我看清楚了!这可是带着灵郡王官印的书信,里面有王爷的重要命令,还不快去请你们大人出来。耽误了大事,我看担当不起的人是你!”

  那下人起初还不太相信,可当他看到印信上那个朱红色的印记时,登时吓得脸色一白。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了方辉一眼,满脸的惊慌失措,一改之前飞扬跋扈的神态,客客气气地道:“我家大人此时还没有离开府衙,方侍卫请跟小的进来吧。”

  方辉收了印信,跟着那下人朝顺天府的后院走去。

  此时,顺天府尹常家严才刚刚起身,正在房中梳洗更衣,想到昨日的窝心事,仍然还是不能释怀,又听到有人来报,颇为不喜,嘴里没好气地咒骂道:“你们这群混账越来越没规矩了!大清早的能有个什么事,看不见本老爷着急去上早朝吗?”

  “老爷,那人说是带了灵郡王的印信,有要事相见。”那下人不敢有所隐瞒,垂首恭敬地回道。

  “灵郡王?咳,本老爷我最近是招了什么了?怎么如此流年不利,一个个的都来找我?昨天先是太子的人,今天又冒出来个灵郡王的人,谁知道后天会不会圣上也派人来了,弄得我头都大了。这群主子啊,真是难伺候!”

  常家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发了一通牢骚。

  常夫人也被他说的无可奈何,好言相劝道:“老爷,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先去前厅用了早膳,边用说边说吧。”

  常家严双目一瞪,那股子火气莫名地发到了常夫人身上,斥责道:“真是无知妇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用早膳?老爷我一个早上不用膳可死不了,怠慢了那群主子的人,可真真就是脑袋搬家,完蛋大吉了。

  行了,甭废话了,快去把那什么方侍卫、圆侍卫的请进来说话。今天不坐轿子了,吩咐下去备马,本老爷先送走这尊佛再说。”

  方辉老远就看到一个人朝自己这边走来,待离得近了,一见到来人是常家严,也顾不上多说一些没有的客套话,直接将袁衍波那封信拿了出来,呈到了他的面前。

  常家严着急早朝,只想快点将方辉打发离开,也顾不得问东问西,拆开那信细细地看了一遍。见信里面大体说的意思就是让放人,将高贞正暂时放出去,由灵郡王袁衍波亲自作保。此案先暂且搁置,在定德帝三日之期到达之后,再审理今天的案子。

  本来事情就有些让他感到有些棘手,看完这封信后,更是难住了常家严。昨日太子府侍卫首领程伟离开之时,特地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自己看好了这个高贞正,千万不能轻信了他的说辞,放他出去。如果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的话,就说明他常家严根本不把太子放在眼里,以后有的是苦头吃了。

  一边是皇位继承人太子袁衍江,一边当今圣上看重的灵郡王袁衍波,无论得罪了谁,常家严的日子也不好过,官场前途更将是一片灰暗。

  他心中是左右矛盾,不禁感叹道:“这……唉,这可如何是好?这人犯高贞正昨日才刚刚收押入监,今天王爷就要本官将他释放,这实在是没有这个先例啊。本官还要着急赶着上早朝,不如方侍卫在府上暂且等一等,等本官回来之后再作定夺,你看如何?”

  方辉早就料到他会找借口拖延,分明是要去打探下太子的意思,回头是放人,还是继续关押,还不是全凭太子袁衍江说了算,到了那时恐怕就无力回天了。

  “常大人,这宗人府发生的事最近传的沸沸扬扬,想必大人也应该有所耳闻。如今圣上亲口下旨,给高总领三天的时间彻底查清此案,到时候直接面圣禀报。如果圣上得知大人你从中作梗,让事情无法顺利进行,恐怕得罪的不单单是灵郡王殿下,更重要的是没有将圣上的旨意放在眼里吧?”

  常家严一听到方辉提到定德帝,立时有些慌乱,连忙改口道:“呸呸!本官对圣上是一片忠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怎么会不将圣上的旨意放在眼里?方侍卫,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不要信口开河,诬陷了本官。”

  方辉见他终于有所畏惧,自己的计谋得逞,便趁热打铁道:“纵然太子如今正在得势,但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这风云变幻莫测,常大人一时无察也是情理之中。何况如今太子殿下权势再大,也难以大得过圣上,这点道理,常大人应该比卑职更心中有数吧。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俊杰’,常大人,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常家严闻言,脸色沉了下来,方辉刚才的话暗讽朝政,如果要细细追究,已经是有些对太子大不敬的意思,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太子的人,却敢当着自己的面说出这种话来,让常家严更加摸不清虚实。

  方辉也是兵行险招,实数无奈之举,见将常家严唬住,更是故作无畏地笑了笑,道:“常大人是个明白人,怎么会听不懂卑职的意思?有些事不可说的太明,卑职只是出于善意,想提醒常大人一句,千万别因为一时无察,站错了队伍,落得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常家严神情一怔,他是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的。眼下方辉敢口出狂言,行事肆无忌惮,而他又是携着灵郡王印信来找自己。莫不是方辉已然暗中投靠了灵郡王,因此知道自己不清楚的内情?太子人选还将发生什么变故不成?

  他这顺天府尹的位子可是份美差,早就有好多人对着这个位子虎视眈眈,他可不能就稀里糊涂地站错了队伍,丢了这个位子。

  由此,常家严不得不多长了个心眼,讨好似的笑道:“本官可从没说过不放人的话,既然圣上有旨意在先,王爷又如此力保,本官自然不敢忤逆不从。时间不早了,本官还要去早朝,就劳烦方侍卫跟着下人去牢中释放高总领了。”

  说罢,常家严又转头对着身边的下人,道:“去,带方侍卫去大牢里,将高总领放出来,好生伺候着。”

  方辉对着常家严拱手称谢,道:“卑职多谢常大人美意。”

  常家严大方的一笑,摆了摆手,上朝去了。

  方辉跟着那顺天府的下人来到了牢房,高贞正被单独关在一间牢房中,与昨日分开之时没什么变化,看样子这常家严还算是聪明,没有对着高贞正用那套屈打成招的招数。

  方辉一看到他,就疾走了两步,来到了牢门前,朝着里面喊道:“高总领。”

  原本闭目养神的高贞正,突然睁开了眼,看到方辉的那刻,眸中亮芒一闪而过,语气懊恼道:“你怎么来了?”

  方辉催促跟进来的牢头,打开了牢房的锁,才回道:“卑职来接总领,剩下的事,出去再说。”

  高贞正毫不犹豫地跟随方辉出了牢房,回皇宫的路上才听方辉说起昨夜之事,心中对萧旭和灵郡王袁衍波产生了几分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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