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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第节

大汉的天空 名侠成都 8146 2022-11-08 04:50

  第七节

  中国古代钱币之制作,乃是浇铸法,即将青铜等金属融化,注入一定模具之中,待其冷却即成钱币。这样的钱币最大的弱点,就是制作简单,容易仿造,而且制作的钱币偏软,字迹容易模糊,流通性弱。而如今刘禅采用近代冲压法来制作钱币,即以就近水力带动一个简单的冲压机,将锻造出的优质铁板裁剪如略大于钱币模样,再放入冲压机中一次冲压成型。同时刘禅发文表明钱币重量,认定重量不足者皆为假币,不可在世上通行,同时命令钱庄强行收缴假币,或废或回炉重铸,并展开定期兑换大汉前期货币的业务。至此,在大汉流通的各种各样的钱币,在大汉(仅益、荆、交三州)被铁钱逐渐一统天下。

  然而好的消息似乎总是有个尽头,赵云一封书信将刘禅送到了低谷。原因是因为赵云在宛城经历了一次虎豹骑之后,便对强大的骑兵念念不忘,书信中一再要求刘禅建立骑兵。而刘禅心中却知道,无论是益州还是荆州、交州都无良马,而且以刘禅的眼光看来,天下最好的马只有传说中的乌孙马和远在天边的阿拉伯马。唯有这样的马才能承受沉重的铠甲,而象中原的马相对于它们而言,好象只是毛驴一般。这并非是说东亚不产好马,而是汉族人本是农业民族,始终很难驾驭马。但汉人总是聪明的,大概是从太监身上得到了启示,于是就将马匹进行阉割之后再使用。阉割以后的马匹果然很好驾驭。但缺点却是总比同一胞所生地雄马矮上一头,而且无论耐力还是速度都无法与之相比,更大的灾难却是因为总是用一匹种马繁衍后代,造成了近亲繁殖,结果便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而庞统所统领的军机处,也在经历了数月的辩论之后,终于将各将军的级别进行了界定。张飞被授予大将军封号。而级别也是唯一的上将军,统领三万精兵拱卫成都。此三万士兵来自多年征战而存活下来的百战之士。赵云以征东大将军封号,为中将军,统领荆州交州军团,关平以少将军为其副,兵力被限制为五万。马超虽然从龙最晚,但以攻占成都,枪刺曹操之功成为征西大将军。也是中将军,但手中除了残余地凉州两千士兵外便再无士兵。黄忠以征北大将军,为中将军,统领汉中军团,以严颜少将军为副,兵力也在五万之数,因北方乃重战之地,马超也与黄忠同驻汉中。魏延因子午谷之败而被贬为少将军。但因刘禅的器重而行征南大将军事,以张任为副,统领三万士兵按照刘禅密令潜伏在泸水北岸,一旦吕凯信至,即刻南下平叛。此十三万余士兵皆为野战之兵,而多余地士兵皆被调为义务兵。也即是驻守城池的士兵。按照刘禅的计划,兵在精而不在众,因此最低等级野战士兵收入也可比普通平民之收入,而若成为虎贲之士,更是能让家中过上小康之家,而义务兵却只能得到少许薪俸与口粮而已,这也使得很多义务兵纷纷将成为野战兵作为自己的目标。

  野战军中多实行三三制,而在将军以上,更配置以军机处所派出的参谋。因将军统兵在外无法时时了解军机处战略,因此军机处便会在一定时间段内派出参谋前往军团中参赞军事。这也是因刘禅对当时落后的信息传递做出的补救措施。但因实行地是全民皆兵政策。因此驻守城池的义务兵也并非固定。守备将军经常从全民训练中挑选合适的平民来担当驻守的职责。而野战军的士兵征召,也是在表现良好的义务兵中选择。

  刘禅将军队调配完备之时。便已经是公元二二零年的年末。按照原有的计划,刘禅将在此时迎娶张飞之女与马超之妹。婚礼在一种刻意地简单中进行,虽然很多人希望这应该有一个完美的,包括麋夫人与曹颖。但这一切都被刘禅以国家尚在分裂而推迟了。虽然这个说法很得到诸葛亮等内阁的支持,但刘禅心中知道,他想要的并非是这样的一个婚礼,一个为了不让皇后之位空缺的婚礼。但在其他人地眼中,这无疑是一个完美的结局,是对老臣的一种完美尊重,也是对忠义的嘉奖。所以张飞很开心,马超也很开心,而关平很尴尬,诸葛亮很沉默,全成都的人却很兴奋,全天下的人也都很快慰。

  刘禅高居龙椅,只见各地官员或是使者纷纷上前来献上贺礼。仿佛重复再重复的恭喜之外,便是官员们带来的嘉禾,玉器等等的礼物,直到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将军走上前来,才让刘禅眼睛一亮。

  “靖海将军马谡恭喜陛下与皇后喜接连理!”刘禅一听,赶紧坐正了身子,仔细地打量着这个背负自己大航海理想地文弱书生,只见这个书生早已不是三国演义书中那种文弱模样。

  “臣敬献我大汉四海图于陛下……”马谡将手臂一挥,只见几个水手模样的士兵走上前来,手中捧着几之卷轴走上前来。董允忙带人上前将将卷轴收下,正要放到一堆礼物中去。刘禅忙道:“此物立刻挂到侧殿,待朕鉴赏。”说到这里,回过头对马谡道:“还请靖海将军稍后为朕释疑。”

  马谡忙施礼道:“臣所愿也。”说完,便在费祎引导下推了下去。

  马谡跟在费祎身后,退出朝堂,费祎低声笑道:“今日陛下收得贺礼数千,其中不乏皇嫂与皇太妃之贺。而唯有将军所献为陛下所重,足见陛下对将军之厚。”马谡忙施礼道:“能得陛下青眼,实乃谡之大幸,还望费大人多多美言。”费祎赶紧一闪身,笑道:“祎仅为陛下内官。非将军所当看中,还望将军不忘陛下之恩,多建奇功。”马谡也听闻费祎与董允皆是刘禅新征之内官,虽然不知为何皆不是太监,但也是皇帝近臣,因此也当避嫌,于是便与费祎一路说着闲话。退到了侧殿之中。

  侧殿之上大书为军机处,仿佛是刘禅手笔。马谡别过费祎。带着随从快步踏上台阶,只见门前正站着礼部尚书许靖。许靖见到马谡,忙上前道:“幼常一去十年,不知汝兄可好?”马谡笑道:“家兄甚好,自陛下当年请医圣为家兄诊病以来,便身体渐佳,只是如今已如在下一般。被交州烈日晒出一身黝黑来。如今因交州政事繁杂,脱不得身,只得让在下代为朝贺。”

  许靖捉住马谡大手,笑道:“陛下将天南之地尽托于贤昆仲,常道白眉能和,幼常能谋,更有周将军(仓)能战,朕可安心笑纳天南之地矣。足见陛下对将军之厚。非常人可比。”马谡连连逊谢,别过许靖快步进了军机处。只见虽称为处,却是一个大殿一般,其中一张大圆桌,摸约放着数十张椅子。而圆桌之外尚有一把龙椅,想是刘禅之位。正高于众人一等一般。靠近龙椅下手地圆桌旁正坐着一虬髯黑大汉,正接受着身边众人贺喜。马谡识得此人,正是张飞,只见他身前桌上歪歪地放着一柄长剑,金光闪闪,正是刘禅以纯净的黄金所铸,剑柄与剑鞘之上分别镶着三颗闪光夺目的宝石,这正是刘禅所设计用以表示军官军衔之信物。剑分金,银,铜三种。其中又以宝石数量表明级别中的上下之分。而马谡腰间所挂的。便是一柄一星黄金剑。

  马谡昂首走到桌边,在下首寻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刚刚坐定,便看见一个面貌猥琐的矮子走到了自己身边,腰中悬着一把几乎触地的三星黄金长剑,正是庞统。马谡忙起身相迎,庞统坦然受礼,笑道:“将军征战在四海,多有功劳,如今陛下大婚之期,可有好礼出手?”

  马谡笑道:“马某于南海经营数年,略有所得,已献与陛下。”

  庞统一听,笑道:“听闻南海与江东相通,正是用兵之地,若陛下召见将军,统说不得要跟去见识见识。”

  “正有所愿,不敢请耳。”马谡笑道,“若能得首辅臂助,乃马某之幸也。”

  随着册封皇后地仪式一一进行,马谡换做武装站在皇宫之前,一边遥遥望着刘禅如提线木偶一般的做着仪式,一边思量着如何应答晚些时候刘禅地提问。仪式在诸葛亮与许靖等一大群人的主持下缓缓进行,直到夜色来临,才让众人得到些许休息。马谡心说刘禅必在近日召见自己,于是一等仪式结束,便要匆匆离开。

  赶到宫门,只将皇宫之外,只见外面一片人山人海,整个盛世景象一般。马谡正要走出宫门,却忽听身后传来召唤。回头一看,却是董允匆匆忙忙的跑上前来,不及喘气便道:“皇上召见……”

  马谡赶紧回身跟着董允赶回皇宫,转过几折,便来到一处小殿。马谡快步走进,只见里面已经站着数人。张飞、庞统、诸葛亮、马超、李严等人具在其中,自己所带来的海图之前正是刘禅一手提笔站在跟前,仿佛正在修正海图,而众人皆鸦雀无声的站在一旁观看。

  董允走到刘禅身边,低语几声,便见刘禅转过身来,冲马谡招了招手。马谡赶紧上前施礼,站在一边。刘禅仿佛没有看到马谡施礼一般,自顾说道:“此海图仿佛有误,南海当不至于如此之小。”

  马谡心道,刘禅连海边都未去过,却如何断定南海大小?口中却不敢说出,只回道:“南海之大,末将也未遍游,此海图之制,多为末将游历,更加沿海土人述说而成。我军将士常携月余之粮横行海上,每见一岛,必测定其方位而注之海图。”

  刘禅沉吟片刻,道:“将军出海,如何导航?”马谡回道:“乃是以我朝张衡所制之司南导航,而海边土人不识司南,多依夜间星空导航。因此末将每得土人指引,都以司南修正方才注之海图。”

  刘禅笑道:“将军谬矣!海上导航,依赖司南不若观察星空。将军可知地磁每时每刻皆在改变,虽然短时之内改变甚少,但常有改之毫厘,差以千里!”说到这里,刘禅忽然停住了嘴。苦笑几声,才道:“此事不能怪将军。司南只可判定大的方向,却不能确定自身所在位置。不知将军可想过以星空导航?”

  马谡沉吟片刻,回道:“司南之误,末将也常受其害,因此末将水军之中也有能以星空导航之人。”

  刘禅沉吟良久,提笔在一白纸上画出一个古怪地图形,单看仿佛是一直首弩一般。刘禅也审视片刻。方才放下手中之笔,将图纸送到马谡面前,道:“通过此物观察星空,可依据固定星座与海平面之夹角偏差确定自己所处位置。”

  马谡将那图纸双手捧过来,仔细看了半晌,却只得苦笑摇头道:“末将看不出此物如何使用,望陛下明示。”

  “将军可知我等所处大地为何形状?”刘禅问道,边问边将目光扫向众人。马谡真怕刘禅问自己。见刘禅眼光扫向众人,于是立刻识相地闭上了嘴。

  “以臣所闻,乃是天圆地方,”钟繇上前半步道:“日出于地极之东,没于地极之西。天若穹庐盖在地上,日月星辰皆附其上。”

  “以钟大人之见。天圆地方,日出于东而末于西,可是如此?”刘禅笑问到,见钟繇点头,便诘问道:“照仆射大人之说,当是地之东西两面乃是最为炎热,为何如今诸位所见到的,却是南方炎热而北方苦寒,唯有东西两方却不见异常?”

  钟繇顿时面色赤红,赶紧退到一边。讪笑道:“臣也是拾人牙慧。幸得陛下慧眼识破。”

  刘禅眼光扫过众人,却见众人却是多不关心此事。唯有几个文臣尚有些兴趣,便也收起了讲课的奢望,只对马谡道:“地如蛋黄,天如蛋壳。幼常当于海上见到从远而近之船,往往先见其帆而后见船身,可知水面并非平坦……”刘禅一边说,一边观察众人反映,只可惜开始马谡、诸葛亮等人还能点头回应,到了后面说到为地球划分经纬,再用六分仪测量所在经度之时,众人已是茫然。虽然此时中国已有混天之说,但并未发展到如此地步,刘禅只的苦笑这停下空费口水的解说。回身将海图上几处明显错误之处根据自己知道加以休整。

  手指交州东南一大岛,对马谡道:“此地将军可知?”

  马谡终于插得上口,忙道:“此地名曰夷州,其北为江东海域,其东为浩瀚大海,其西为交州,其南有也有大岛,但不易发现。”

  刘禅笑道:“此地孤悬海外,北威江东,西屏交州,乃我咽喉之地,将军当早图之。”

  “末将遵命!”马谡肃声应道:“听闻江东卫温也有染指此岛之意,只是因孙权看中倭国而不予理睬。此地乃是我水军北上跳板,若占据此地,进可骚扰江东沿海,退可防御交州南海,末将早有此意。”

  刘禅笑了笑,敲着图版道:“从此望东北,有连串小岛可依托,依次望北正是倭国。”

  ……

  众人在侧殿中商议至午夜时分,方才纷纷散去,仿佛都忘记今日乃是刘禅大婚一般。刘禅将马谡留住,又将以兵器交换孙桓金银之事询问再三,方才离开。

  刘禅沿着回廊一路拖拖沓沓得走了半晌,才来到西宫门前。门外宫女见刘禅前来,纷纷散开了去。刘禅走进门口,心知推门便是历史中早已注定的皇后,心中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呆了片刻,方才举手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次日醒来,刘禅睁开眼才发现皇后一直坐了一夜,连桌上的金册也原样放在一边。门外宫女听到刘禅起床,便开始忙碌起来。刘禅赶紧一把抓下皇后头上地盖头,只见皇后一张俏丽的脸出现在朝阳之下,那纯洁的脸上早已没有了当年的刁蛮,甚至面带着一丝笑意。只是刘禅却没有看到,他匆匆的爬了起来,然后只对皇后说了一句:“对不起,朕太累了。”然后便唤进宫女来换上衣服,出去了。皇后眼看着刘禅走出门去,方才让两行眼泪落下来。

  刘禅逃也似的来到御园中,只见马芸儿已经早来到了这里。看着马芸儿刘禅才想起现在是去探视麋夫人地时候,好在皇后片刻便来了,脸上依然是靓丽,甚至让马芸儿心中也产生一种自愧不如地感觉。

  一连串复杂的拜来拜去,刘禅只跟着许靖的指引做着各式礼仪,心中只将他恨了咬牙切齿,直到晌午过后,才得闲停了下来。刘禅看着身边端端正正坐着的张皇后,暗中佩服不已,自己却顺着矮蹋身子一歪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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